右,总行专程让人送来的公文,还说明旅游不能告假是因为已经付给了旅行社全额的旅费,如果临时决定不去,就是一种浪费全体资源的行为,总行决定以扣除全额的年终奖金为惩戒。”
“啊!扣全额的年终?”宋心妮的小脸于刹那间皱了起来。
完了!可怜的她;今年没有年终奖金了!
见她的脸色骤变,梁缤赶紧将她拉到一旁。“喂,他有没有答应帮忙?”昨晚两人虽醉得一塌糊涂,可她的记忆明明记得有陪着心妮一同回到住处,然后隐约记得那男子好像有过来扶人。
“帮”掩住嘴,她整点冲口说溜了话。“他说,那段时间他刚好要出差。”她小声的说着,怕泄露了心里的秘密。
一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心妮的心好慌、好乱、好矛盾。
她不是该讨厌帅哥的吗?可是为什么独独无法逃避、讨厌他?
甚至在他昨夜无度的索求下,她一次又一次的献出自己,迷醉在他所制造出的一波波激情之中。
低下头来,她神情中有懊恼、有不解,心头所充斥着的浓烈矛盾让她将昨夜发生的一切,归咎于是酒精作祟。
而还好今早一觉醒来,他已上班去了,只在床畔留下一张字条,纸条里除了那些恶心肉麻的甜言蜜语外,最重要的一事,是告诉她,关于她昨晚所提的事,很不巧地,那段时间他刚好因公事出差,所以,可能无法帮上她的忙。
“出差!”如泄了气的皮球,梁缤的双肩于刹那间垮了下来。
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害她昨晚为了帮心妮壮胆而喝得酩酊大醉,今早还莫名其妙地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身旁醒来。
“先别管我的事了啦,你真的要被调到总行吗?”一脸不舍,心妮赶紧追问。
反正她的问题已经搞得很复杂了,她和古仲谅之间到底是虚拟、是真实,连她自己都弄不清了!
所以倒不如暂且不想,至于梁缤如果真的被调走,那她就少了一个可以天天相处的好朋友了。
“看样子是吧!”梁缤一副蛮不在意的样子。
鲍文里提到因为电脑室需要,而由人事档案里找出适当的人员,才临时将梁缤给调到总行。
“不能去请陈襄理帮忙吗?”襄理是梁缤的舅舅,难道不能请他跟总行的人事室说说情,别让梁缤调走?
“请舅舅帮忙?”梁缤挑起一眉,一副省省吧的表情。“舅舅帮不了什么忙的!”她也舍不得与心妮分开,但做事一向安分守己的舅舅恐怕真的帮不了什么忙。
“真的没用吗?”甜美的笑容不再,心妮的脸上笼着阴影。“依公告的肘间来看,你是不是也没法跟我们一同去上海了?”
一提到上海,她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
对了!找古仲谅,或许他能帮忙也说不定?她记得他说过,他在总行里上班,职务还是执行总裁的特助。
但一想到他,一想起昨夜的总总,心妮无端的红了脸,不禁有些却步。
心里才想着要请古仲谅帮忙,没想到下班前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他约她在老地方见面,而所谓两人的老地方,就是离银行最近的捷运站。
一想到他没再直接冲到分行来找她,宋心妮会心一笑,很是满意。
至少他还记得,她说过不准他到分行来找她。
下班时间一到,手边的工作也到一个段落,心妮急忙地与梁缤道过再见,就刷卡下班,一溜烟地消失在银行门口。
为了赶在其他同事之前下班,不让人发觉有人在捷运站等她,宋心妮几乎是边走边跑,来到捷运站前时,她早已气喘吁吁。
停下脚步,她深深喘了两口气,才一抬头,就看到古仲谅已站在购票机前等着她,而他身边不知什么原因,则多出了二、三个看来似高中生的女孩。
“她就是你的女朋友呀!”心妮才一走近,就听到那几个女孩一副羡慕的口吻。
瞅了她们一眼,心妮的心里顿升一抹酸涩的感觉。
她就知道帅哥不能信!而帅哥五大罪状之一,不就是花心多变吗!
也不就才几分钟的时间,他居然就能与年轻的美眉勾搭上!
不动声色的朝他走近,她以双眼瞪着他。
仿佛是感受到她的醋劲,古仲谅扬唇一笑,故意将声音放大了些。“好了,我相信你们应该知道怎么搭车了吧?”
由于这段时间来常搭捷运的关系,他已老练的如一个通勤族,而这几个年轻的女孩,则是由外地来游玩的旅客,因为他就站在售票机旁,人长得又高又帅,所以几个年轻女孩就借机问路,顾道与他聊聊天。
只是问路的吗?
心妮的心口一颤,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
原来是她误会了!
“误会”两字一划过脑海,于刹那间,她仿佛顿悟了什么,脸色骤沉了下来。
几个星期前,她还大声喊着,要与一个帅哥在一起,甚至有可能会嫁给他,还不如让她死了吧!
但如今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竟已接受了他!还与他
她到底怎么了?她应该要讨厌帅哥、讨厌他的
越想越慌,脸色越沉,她想得失了魂,没注意到古仲谅已走到她的身旁。
“想什么,这么专注?”他很自然地伸手就揽住她的肩头,两人亲密的就如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没什、咯、么。”才一抬起头看他,她的喉间忍不住又传出一声响嗝。
宋心妮的脸色于瞬间又沉了下来,紧蹙的眉头都打成结了。
完了!如果她今后真的与他在一起,那不就会无时无刻的打隔?真要命!天啊!谁来救救她呀?
见她一打嗝,他的手很自然地拍着她的背。“你说有事要找我谈,是什么事?”记得她电话中的语气似乎很急。
“你不也说有事找我?”这会儿她干脆将头撇向另一方向,不去看他,为了不想再打嗝,还有一见到他,不免又想起昨夜的事。
他睇着她,因为了解而不介意她将视线移开。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他的语调维持着一贯的平稳,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走。
他既然决定了要她当女友,还极有可能是未来的老婆,就得想办法帮她解决掉打嗝的毛病,否则往后她一面对他就不停打嗝,那日子要怎么过。
“你想带我去哪儿?”被握着手,心妮的心里更慌。
昨夜发生的事,她可为自己找一个酒精作祟的借口,但现在就不行了,她很清醒,而当他的手一握住她的,她的心就跳得似要由嘴里跃出。
“治好你的打嗝。”简简单单的说了这几个字,他由西服口袋里拿出早已帮她买好的票,拉着她快速地通过捷运闸口。
“治我的打嗝?”听他一说,心妮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我才不要你多管闲事!”她还以为他不在乎的,没想到他跟其他人一样!
停下往前移动的脚步,他转回身来看着她。“我才不是多管闲事!”他以空着的一手托起她的脸来。“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面对她,他的神情中有明显暧昧的暗示,刻意将字字句句说得异常清楚。
他暧昧的口吻、明显的暗示,让她一下子涨红了脸。
看着她红透了的脸,他轻轻一笑。“亲爱的心妮,所以你敢说你的事,不是我的事吗?”
对于打嗝的毛病,他这些时日来,可是四处打电话去请教一些医师朋友,综合那些友人的临床医疗经验,他得知打嗝是因为横膈膜痉挛所致。
至于横膈膜痉挛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葯物刺激而导致,那么就如中医所说,是属胃寒之人,或是心理因累。
而经过昨夜,他知道她的毛病是源自于最后的原因,所以只要对症下葯,就有可能治好她打嗝的毛病。
“是你的事没错!”撇开头,甩开他捧着她的脸的手,心妮郁抑的皱着眉。
当然是他的事,只要不见到他,她不就不会打嗝了?
但若真都不见他,她的心里又怪异矛盾,否则又何必夜夜躲在窗前偷瞄他的住所?
“如果我能治好你的打嗝,你是不是就没有拒绝我的理由了?”耸肩一笑,他半点也不以为意,将脸贴近她。
治好?能吗?
“好不了的!”话题一拉回她的毛病,她骤然回过脸来,险些与他相撞。
她的母亲可是医院里的护理长退休,若能治好,早已治好,她也就不用在八岁之后,面对那么多的尴尬!
“放心吧!相信我,一定好的了!”退开一步,他双手捧起她的脸,一副信心十足的笃定样。
他的父亲有个朋友,是对岸中医界的权威,这段时间刚好在台湾;所以他打算先带心妮去让他看过,再进一步解开她的心结。
“真的会好吗?”她的心动摇了,因为他脸上的笃定。
“当然。”搂着她,两人一同搭上电扶梯,走向月台。
心妮沉默了,或许听听他的建议也不错,能治好打嗝的毛病,可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对了,你刚才电话里说有急事?”站到月台前,他忽然想起。
“喔!”他一问使她骤然回神。“我想请你帮忙。我有一位同事梁缤,要被调到总行去,能不能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想办法别让她调走?”
“梁缤?”二提起她,古仲谅马上挑起一眉来。“你希望她别被调走?”什么都能谈,就这件事他绝不妥协。“也不就是调到总行而已,不是吗?。
如果非洲有分行,他还想将她调到非洲去呢!
想想昨夜心妮喝醉酒的模样,想想那些荒唐大胆的举动和怪异的想法,他有绝对的理由禁止她和梁缤往来。
“我知道是总行,但是,总之,能不能请你帮帮忙?”拧着十指,她偷偷地抬起一眼来瞄他。
看着她,古仲谅沉默了会;然后他终于让步。
“好吧!我答应帮你问问看,但不敢保证一定有结果!”他会让梁缤留下才怪!
见电车已入站,他搂着她一同上了车,一路上他让她的背紧紧倚在他温暖的怀中。
有他在,电车色狼们识相点,赶紧闪开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