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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女和三个男人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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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木板,气忿忿地下山去了。

    对于人生,对于人,柔弱的女人本身是个敏感的仪表。表的这一端写着“善”另一端则写着“恶”经受了那个惨痛的打击,阿兰心灵的指针,一直在“恶”的那端恐惧地哆嗦着。这阵子,她认识了阿海嫂,又患过“章鱼霸霸”心灵那根纤纤的指针,刚犹豫着向善的一端移去,可今天

    阿雄还在拌和桐油泥。他那竹片不知不觉地离开那堆灰色的东西,空把木板刮得答答响。

    饭在锅里滚了,灶里的火仍然很旺。阿兰忘了今晚是烧干饭,让那些柴爿一个劲儿烧着。她已经让接二连三的烦恼和不幸弄得魂不守舍了。

    “饭糊了!”阿雄跳了过来,端起饭锅放在地上。饭锅还一个劲儿地冒青烟,散发着难闻的焦糊味儿。

    “烂了心肠的,把好端端的一锅饭全糟蹋了!”阿歧人未进屋,恶狠狠的叫骂声已从外头传了进来。阿兰把眼帘一垂,准备挨一顿结结实实的臭骂。她的确做错了事,挨顿骂并不算委屈。

    “歧叔!”阿雄嘻皮笑脸地叫了一声“你可冤枉她了。刚才她熄了火去收拾墨鱼,是我又把柴爿塞进去的——这样吧,那烧糊的饭全让我包了,怎么样?”说着还朝阿兰做了个鬼脸。

    “我日你娘个饭桶!拌点桐油泥,老太婆裹脚似的半天弄不好,倒有闲工夫去帮倒忙!”阿歧又找到了出气筒,他的气也出得差不多了,把那桐油泥刮到手心里,下山补那个破洞去了。

    阿兰轻轻地吁了口气。这个阿雄是怎么回事呢?他是专爱在姑娘前头凑热闹,还是有一个奇怪的僻好——爱摸把虱子放自己头上抓痒儿玩?去年秋天的一件事,一下子跳了出来:

    那天,他们队划了四条“河里溜”去卖余粮。其实,按着那个吹破天的数字交了公粮,口粮还差一大截子呢!哪还有什么余粮可卖?但是不卖余粮可过不了关。阿兰跟在二叔后头,看那些征粮人员检验,过磅,开票。突然,她的眼睛一亮,那开票的不就是“红背心”吗?

    阿兰知道,每年夏秋收割之际,粮食局总要招一批“助征”的临时工,虽然只有两个月,读了几年书算得一笔账的农村青年应考的要多少有多少!好歹这两个月能混个肚子圆呢!

    只见“红背心”很快地开好票,嘶啦一声,把那张收条交给二叔。

    二叔接了收条,心事重重。阿兰探头一看,带头的那个数字是“5”离任务要求还差一大截。二叔僵在那儿,大家都怔着;不完成任务,谁也走不了。

    滴答,滴答。粮站那个挂钟焦急地走着,长、短两针叠在11点上。那红背心坐下了,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去。本来光滑的眉心,现出浅浅的皱纹来。忽然,他又站起来了,伸手向二叔要过那张要命的条子。

    他拿着收条,仔细端详着。渐渐的,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微笑。他拿起笔,在那个“5”字上边那么一画,描成一个圆顺的弧形,又在腰里加上一撇,尾巴处顺手勾了回来,那个“5”就变成“8”了。

    “你要犯法的!”旁边的一个后生提醒他。他不以为然地笑笑,把那张收条递给了二叔。

    卖粮回来的路上,红背心就成了他们议论的中心。有说他良心极好的,也有说他糊涂透顶的。两派争得面红耳赤。阿兰却一直在担心,他会不会为这事去蹲班房?

    他到底是怎么个人?她心里的那根指针,在茫然地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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