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晨
摘抄:
全世界是一个舞台,所有的男男女女不过是一些演员;他们都有上场的时候,也有下场的时候。同时一个人的一生中扮演着好几个不同的角色
——[英]莎士比亚
怀旧也同样能净化人们的灵魂。这一种净化方式比悲剧更深刻,更深入灵魂。
——[中]季羡林
幸福意味着自我满足。
——[法]蒙田
你可以结结巴巴地说一个真理,也可以很流畅地说一个谎言,但是结结巴巴更接近真理的本质。
——陆小川可可西里
不经过战斗的舍弃是虚伪的,不经过劫难磨练的超脱是轻佻的,逃避现实的明哲是卑劣的,中庸、苟且、小智小慧是我们的致命伤
——[法]罗曼-罗兰
激情永远是观念在人的心灵中激发出来的一种热情,并且永远向往观念。因此,它是一种纯粹精神的、道德的、及其完美的热情。
——别林斯基
欲消灭国际风云,解除国内紧张,就需要教育,因为教育能造成后世的权利,思想及合法行动,能实现后世合作与和平。
——海斯
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恐怖分子,而是贫困、疾病和腐败。
——卢拉
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之人,有拼命硬干之人,有为民请命之人,有舍生取义之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之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鲁迅
多雾的早晨很有可能是一个艳阳天。
——题记一
我不仅深爱着我的父老乡亲,而且深爱着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劳苦大众。
——题记二
六幕七场话剧
人物表:
刘奇峰:男,25岁,北京大学经济系毕业,共产党员,现已经完成三年的服务西部地区志愿工作。
刘独峰:刘奇峰的大哥,26岁,初中毕业,在山东威海打工(即将结婚)。
刘平安:刘奇峰的父亲,现52岁,共产党员,原村委主任,现患有艾滋病。
方冬梅:刘平安的妻子,现年42岁,拥有标准式农村妇女的绝大部分优点,如勤劳,善良,勇敢
刘稳峰:刘平安的三儿子,现有22岁,共产党员,较早地从新疆某部队服兵役回来。
刘神州:男,现54岁,共产党员,一直为村委书记。
孙芬:刘神州的母亲,其丈夫已死,74岁,现患有乙肝与坐骨神经病,一直卧床不起。
方秋菊:刘神州之妻子,方冬梅的结拜大姐,现44岁。
刘风:刘神州之二儿子,现24岁,共产党员,上海交大国际会计专业毕业现在上海的一家有名房地产当业务经理和财务经理。
刘云:刘神州之大儿子,现26岁,共产党员,村诊所的医生,左手装有一个假小指。
李红风:刘云的妻子,现20岁,很现代的漂亮少妇。
袁小翠:刘神州家中的保姆,女,18岁,漂亮,勤劳和诚实。
刘中华:刘神州之结拜二弟,现46岁,共产党员,现任村委主任兼在外“钻金”
刘呼由:刘中华的亲二弟,现40岁,单身,强壮剽悍。
方春兰:刘中华之妻子,现38岁,方冬梅之结拜姐妹。
刘流星:刘中华的儿子,现18岁,在山西太原某煤矿打工,说话结巴,初中未毕业,非常想读书,喜欢刘呼由和喜欢拉小提琴。
刘梦船:刘中华之女儿,现16岁,在广东深圳某电子厂打工,与她哥哥一样初中未毕业,想念书,非常喜欢她的婆婆。
孙芳:刘中华的老母亲,孙芬的亲妹妹,现70岁,因在家里不小心中踩到西瓜皮而摔倒导致左肢完全瘫痪,现卧床不起,在床上经常抽精,由她二儿子照顾,孙女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刘保镇:刘神州的结拜三哥,共产党员,在镇里当镇长,现55岁。
刘保县:刘神州之结拜二哥,共产党员,在市里当市委书记兼审计局局长,现58岁。
刘保市:刘神州的结拜大哥,共产党员,当市委书记和市审计局长,现58岁。
刘险峰:男该省副省长兼审计局长,共产党员,现60岁。
侍卫甲,侍卫乙、警察若干人和新闻记者若干人。
村民甲:男,左脚已跛了,仍是信访的带头人,现35岁。
村民乙:男,左眼瞎了,仍与村民一起并肩作战,现35岁。
刘狗子:男,刘神州的打手的带头人。现36岁。
刘爪子:男,与狗子一样,听信神州的话,现30岁。
李杜鹃:刘奇峰的女朋友,人长得不太漂亮,但温柔体贴。
时间和地点
第一幕
时间:腊月二十八日早上八时左右。
地点:在院子刘奇峰的家正厅内。
第二幕
时间:腊月二十八日下午一时左右
地点:在院子刘神州的家正厅(第一场)、
刘神州后院的芬的起居室内(第二场)
刘神州的家正厅(第三场)。
第三幕:
时间:腊月二十八日晚上八时左右。
地点:在刘中华的家正厅(第四场)
刘中华的豆腐作坊里(第五场)
刘中华院子孙芳的起居室内(第六场)
第四幕
时间:腊月二十九日下午二时左右
地点:在刘奇峰的家正厅。
第五幕:
时间:腊月二十八日晚上八时左右和十时左右
地点:在孙芳的起居室内(第七场)
孙芬的起居室内(第八场)
第六幕
时间:腊月三十日早十时左右
地点:在小院内
第一幕
时间:腊月二十八日上午八时左右
地点:中国某农村院内刘奇峰家正厅内
布景:在一个浓雾的冬天早晨,在我们的眼中,冬天是很少下雾的,更不会下浓雾,让父老乡亲即使近在咫尺有时也难能看清对方的“真实”的面孔,刘奇峰背着一个他哥送他的大皮包托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村子里,看似疲惫但走近来显得格外有精神,双眼炯炯有神,从他的眼神会看出他英气逼人,活力四射,眉毛向前竖起,仿佛与朱鎔基总理的眉毛一样尽显正直气概,让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中国标准式的鼻子,不过有时感冒会引起微弱的慢性鼻炎,当然还有一张温柔甜蜜但有时展现男子汉正义的嘴,一头乌黑的头发被浓雾暂时遮住了光泽,上身穿一件他父亲赠给他的红色大皮袄,时隔七年还完整无损,看上去好像冬天的一把火,给冷冻的父老乡亲带来了一丝丝温暖的希望,下身穿一件他哥赠送给他的绿色牛仔裤,好像透露春天即将来临,万物即将复苏的气息,一双充满厚茧的手“直板式”的腰板,脚穿一双他哥赠送给的长达十五年之久的红色真皮鞋。此时此刻他的心情难以言说,他回想起这么一个诗句:“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又回想余秋雨的山居笔记中的“乡关何处”还有一些哲学家的寻找乡愁的冲动他时隔三年又重新回到自己日夜思念和牵魂梦绕的家乡,始终想着家乡的一切,在这三年内,他胜利地完满地完成服务祖国西部地区志愿者的全部工作,在其中他不仅对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老百姓深怀同情,而且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地去为他们服务,贡献他的力量和青春年华,其中的酸甜苦辣和喜怒哀乐都深深地埋在他的心中,再加上他生长在农村,且在北京大学毕业之前顺利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因此他聚集了老百姓的勤劳、朴实、深沉,又细腻的心灵中的美和在危难中刚正不阿,侠肝义胆的众多风格。
他回到家乡一个人孤零零地踏着养他育他的深沉的土地和人民,偶尔与部分乡亲打招呼(因为太冷了,并且雾太大了,所以较少人起床),感受一下他们的温暖和灿烂的微笑,当他步入院子里的时候,便发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院子内有三户人家,以前关系非常亲密,互通有无,像亲兄弟姐妹一样,但是现在有天壤之别,不仅另外两户人家焕然一新,而且还套上了较大面积的后院或前院,在院子内仍然有他们的父辈共同栽种的四棵伴随他度过20多个春秋的梧桐树,它们位于院子的四个角,现在已成参天大树,虽不过暂时经不起风霜雨雪的洗礼,显得光秃秃的,好像还没有脱胎换骨似的,直冲着怪异诡笑的天空,突然几只乌鸦在梧桐树上叫了几声,使奇峰惊了一下。另外还有青峰和刘云共同栽种的6棵枳子树,每两颗分别位于三户人家的门口阶梯下两侧,仔细看一下,已经长出很多小芽了,好像预示着春天迟早会到来,青峰的心中不免有了一点点安慰。还有一口养育院子里人的大井,中华和神州早已安装了潜水棒,而平安却仍然用去打水。
这三户人家分别为刘平安、刘神州和刘中华的,分别面
东方、西方、南方,当时这些方向都是由“钻金”先生中华决定的。
幕启:奇峰轻飘飘地踏入熟悉而又陌生的家门,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他刚搭火车回来还没吃早饭,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这家像一块永久磁铁,一样吸住远在他乡的游子,这让他想起了江南的一首民歌:“风到这里就是粘,粘住游子的思念,雨到这里缠成线,缠住我们留恋人世间”他慢慢思忖着
在幕的正中间有一个经历20多个春秋用樟树做的坚实的
桌子(他父亲要么不买东西,要么就买高质量的东西如桌子和椅子,当然还有奇峰身上的那件红色大皮袄),上面放有一个水瓶,三四个瓷杯子,还有茶叶,以前奇峰经常看到有烟,但现在没有了,还有装有少量的茶叶的透明袋子,靠桌面有一个与被历史尘封的古老神柜,上面除了钟、神袋日历外,还有一些药品,简洁干净,左边墙上贴了现代的妙龄女郎和帅男的画字,左边有三张椅子,右边也有三张同样的椅子,分别位桌子的左右两侧,灯火较为黯淡,地面干净整洁,房子简陋明亮。
冬梅:(急忙上前,两眼紧紧盯着她日夜思念的奇儿,在那一瞬间
发自心底的思念爆发出来)奇儿!我的奇儿!
奇峰:(急忙转头,放下药品,上前,大喊)妈!妈!
冬梅:(上前,在桌子旁边,急忙握住奇峰的手,双眼凝视)我的奇儿!让妈来好地看一看你,你变瘦了,手也变粗糙了,是不是在外吃了少苦?(摸到上身)你怎么穿这么上点衣服?
奇峰:(看到冬梅的瘦样,还有白头发,泪如雨下)妈,我——不冷,我身体强壮着呢!在外吃点苦算不了么,何况我在外也没有吃多少苦头,以前在家里做惯了,也不觉得吃苦不吃苦的了。
冬梅:(看着自己的儿子在流泪,不自觉地也流出眼泪类似,流在布满的脸上,如同激流流在坎坷的路上)这么瘦还说——还说没吃苦。
奇峰:(擦了一下冬梅脸上的眼泪)我跟爸一样一下都很瘦,即使生活好一点也长不好。妈!
冬梅:嗯?
奇峰:(激动地)你脸上的皱纹变多了,白头发比以前变得更多了(鼻中突然又一阵酸,流鼻涕)手上的皱纹也变多了,变粗糙了,身子变小了,比我就矮了一大截,还穿这么少衣服。(转身,立即从红色的大皮包里拿出两件大棉袄,一件是绿色,另一件是灰色。)妈!这件衣服是我特地从新疆那里买来的,挺便宜的,送给你的,妈,你就先穿上给我看看。
冬梅:(微笑)好,你回来我们全家终于可以团圆了,我们应该高兴才是,还这样哭哭涕涕(立即用手在脸上擦了又擦,直到擦干为止,顺手接过奇儿手中的大棉袄)你本来就没多少钱还替我买衣服,(犹豫了一会儿)你在那边当志愿者工作又怎么会有钱呢?
奇峰:喔,这钱是上级组织奖给我的,还有我——赚的。
冬梅:你到底做什么事赚的?你先坐下吧!
奇峰:(坐下)你就不要问,我肯定是走正道赚的,不会做什么违法的事情的,而且你的儿子既是堂堂正正在北京大学毕业,又是共产党员。
冬梅:好,(停顿)我不问,你回来为什么不先告诉你老娘,或者叫你老爸和大哥?
奇峰:(双手交叉)喔!因为我在那边有紧急的事情要做,而且火车票又紧,是上级组织帮助我买的,所以我暂时还不能确定回家的时间,另外又要转车,因此没有通知你们,另外我也想给你们一个大的惊喜。。
冬梅:(微笑)到现在才回来,你看,离过新年有几天了,还什么惊喜。别说这了,你吃早饭冇(毛)?
奇峰:(反问)您们吃早饭没有?
冬梅:没有,你呢?
奇峰:没有,我肚子不怎么饿。你还是先把衣服换一下,让我来好好看一下。
冬梅:(干脆地)好!我的孝顺儿子,(边穿上衣服)早饭没吃还说没饿,你老是这样,有时忍着会挨饿的(穿好衣服)。
奇峰:(大笑)好极了!漂亮极了!年轻多了!太迷人了!妈,你年轻时一定有很多人追你吧!
冬梅:别这样吹捧你老娘了,最后还不是看中了你厚道的老爸。
奇峰:(微笑)还不是老娘的慧眼识郎君?
冬梅:你的嘴还是那么甜。等一下我亲自来做饭给你吃,(心情高兴地)让我的好儿子好好吃上一顿家里饭。
奇峰:(从神框上把镜子拿出来,像小孩子一样欣喜若狂)好极了,终于可以在家里吃顿饭了,(把镜子给冬梅)妈,你照一下。
冬梅:(接镜子,仔细看了一下)嗯,挺合身的。
奇峰:(唱高调)你看我的眼力怎么样?不错吧!衣服的款式,大小都很好吧?
冬梅:好!好!儿子为老娘买的东西肯定好啦!你先坐一下,我来泡杯茶给你喝一下。然后叫你爸和你哥及你弟弟出来和你好好谈谈,(急忙从透明袋中拿茶叶,然后拿杯子泡茶,把茶递给奇峰)先热一下身吧!
奇峰:(接茶)好的,声音小一点,不要吵醒他们,让他们好好睡!
冬梅:我的乖儿子,你休息一下,我去洗菜做饭。
奇峰:(放茶,急忙地)我来洗菜!
冬梅:(微笑)不用了,你现在肯定很累,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急忙右门下)
平安:奇峰的父亲,他的眼睛虽然黯淡,但是透出了慈祥,诚实,友爱,偶尔也会冒出“金光”他的鼻子很有点像日本人的牌子高且尖,满脸通红而且很有点像树皮一样粗糙,方型脸,浅浅的黑白相间的头发直直地竖起,与鲁迅的发型类似,头戴着一个立方形的青黑帽,上身穿一件灰色粗布棉袄,手上的皱纹像树枝向四周延伸,双手习惯性地交叉在棉袄内,下身穿一件长达二十多年的粗麻布的厚棉裤,脚穿上一双绿色的厚布脚,走起路来没精打采的,显得老态龙钟。他曾经有过几段辉煌的岁月,如在二十多前,和神州,中华到过陕西,重庆等多地做生意,他们当时都是单身,三条光棍在恶劣的文革期间分别作锁匠和铁匠,铁匠与算命先生,当然算命先生在那里是大捞几把,据为已有,平安在陕西的子阳的一个小小村认识冬梅,并与她结成终身伴侣,到现在差不多白头偕老了;另外又曾多次任村委主任,为本村做过很多实事和好事,如修公路,建水库,挖水渠,建小学,受到当地村民的极力爱戴。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三年之前患艾滋病(hiv),这个病很有可能因为治疗痔疮流血过多而输hiv血液感染而得的,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如晴天霹雳,如同在心中五雷轰顶,心如刀绞。在此之前奇峰已加入到服务西部志愿队的队伍中,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事情的真相。平安受到一系列心理打击,如村委主任一职被“钻金”先生捞到手,他患hiv的噩耗一下子像谣言一样传遍他周围的人,村里的大部分父老乡亲见了他便拐弯。小孩子见了便到处乱窜,甚至与他经常一起合作的好朋友神州和中华极少见到他,皆避之而不及,平安周围的人在他患病前后的态度有天壤之别,因此他的心理受到巨大的冲击,怎么样生活在这个人群中?但至少还有他的妻子和三个儿子作为他的精神寄托,让他觉得应该继续有勇气活下去,尤其他的奇儿,是他家唯一的希望,他不舍得背着这么多的债务和自己的亲人而散手人寰,从此以后,他的满腔激情也基本消失殆尽,无影无踪,像一位老头子经常徘徊于县医院与家之间,大部分时间便在家看一些书,毕竟他与神州是在一起从高中毕业,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当然他也期待有一天能与他的奇儿谈一下文学等,这也是你陷入极度痛苦之中的希望之一。
平安:(在左门步行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日夜思念的奇儿,顿时脸上浮满了笑容,从口中激动地)奇儿!我的奇儿!
奇峰:(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抬头,并站起来走进平安,激动地)爸!爸!
平安:(立即用充满活力的手颤抖地摸着奇峰的脸)我的奇儿——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好像要告诉全世界的人似的)我的奇儿,脸长瘦了,身子也长瘦了,像我一样,又穿这么少衣服,不冷啦?
奇峰:(情不自禁地流出泪)你变得憔悴了,(突然发现)你的脸为什么变得这么红?
平安:我拿衣服给你吧!(欲转头)
奇峰:不啦!你的脸——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还有你的手上的筋,变得又红又粗?
平安:老年人是这样的,没甚么大惊小怪的。
奇峰:什么老年人,还只有五十多岁呢?还有神柜的药品(立即走向舞台的后面取出药品,回到平安旁边)?抗hiv的药品?你别瞒我了。家里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患这种坏病?
平安:(泪如泉涌)奇儿,我瞒你一时,不能瞒你一世,我怕——怕你像别人一样待我。
奇峰:(立即醒悟,双手紧紧地握住平安的手)不会的,我永远会爱我的老爸,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我肯定会和老爸站在一边,即使村里人对你另眼相看,我也会永远站在老爸的这一边的。
平安:我的好奇儿,即使过了三年依然个性还是不变。
奇峰:(诚恳地)爸,你患这种病有多久了?
平安:(眼珠一转,口欲动又未动)仅一年了。
奇峰:仅一年了?我从你的眼神中和你的口颤抖,就知道你还是在瞒着我,老爸,还是坦白从宽吧(严肃中带笑)!
平安:好,老爸说实话,自从你离开我后,当我去动手术治疗痔疮时才患有这个坏病,已经有三年之久了。
奇峰:(叹息)一波又未平息,一波又还倾起,这些坏病——接踵而至,你看医生没有?
平安:在县医院里看了——
奇峰:那费用呢?
平安:一部分费用由国家免费提供,另外一部分费用由你神州大伯借的。
奇峰:(一本正经地)向大伯借了多少钱?不要再瞒我了,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平安:(抑制自己的情绪)你先坐下,我与你慢慢地谈。
奇峰:(在右边坐下,双眼直望平安的脸)嗯。
平安:(在右边坐下伸出手指)第一,你以前进大学的大部分费用由他提供;第二,我治这几种病的钱也是向他借的;第三,你的大哥即将在正月十八结婚,其中的大部分费用也是由你大伯提供,到现在为止除了向亲戚借以外已经向他借了八万多块,这主要是经济支出(随便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接着正准备掏打火机。)
奇峰:(激动地)你还抽烟?
平安:嗯!克制不住。
奇峰:(安慰地)您的年纪大了,加上身体又不好,何况我多次打电话时,跟你说吸烟对您身体不好――我不说了。(烦厌地)
平安:好,我听你的。(把烟放在桌子上)关于家里的经济收入,一部分由你大哥在外打工赚得,每年大约六千元,你知道你三弟当军人,自己保自己(自给自足),你又在从事志愿者工作。
奇峰:(诚恳地)我做这个工作是在为像我们这样急切需要帮助的人民服务,弟弟当军人是为了保卫祖国。
平安:(激动地)我知道你们的好想法,我也一直没有阻止过你们。你老爹以前不也是像孺子牛一样为他们服务,但现在了?他们却恩将仇报,处处躲着我,把我看成瘟疫一样。(转话题)不要提了,反正我会永远支持你们。
奇峰:(高兴地)我也给一直支持我的老爸的。
平安:老爸,现在老了,不中用了,像一个老废物一样的。
奇峰:(笑着)别说这了,你以前不也是做过很多轰轰烈烈的工作吗?我会永远地爱着我这个充满希望和活力的老爸的。
平安:(感叹地)现在不一样了,自从你上次走了之后,我的主任一职被罢免了,倒也过得逍遥自在,无忧无虑。(低头)
奇峰:(疑虑)怎么了,我知道老爸之后心里打击很大——
平安:(抢断)不仅仅是这,而且家乡出现一系列不和谐的事情,表面上看上去挺好的,内部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奇峰:什么不和谐事情?什么暗流啦?
平安:老爸现在不管事了。(此时冬梅从院子里的一口大井洗菜回
手冻得通红,从左门进)
冬梅:奇儿,你坐在这里喝热茶吧,让你老爸跟我烧火煮饭,炒菜,炒奇儿最喜欢吃的菜。
奇峰:(起身)我来吧!看你的手?
平安:你休息一下吧!坐下吧!你已经够累了,有时间我想跟我的好儿子谈一些文学书籍。
奇峰:(高兴,击手拍掌)好极了,没想到老爸有这个兴趣还有这个爱好。
冬梅:你老爸在这三年内看了不少的书,平安,你进来吧!
(平安与冬梅从右门出,此时奇峰既高兴又忧伤,流下眼泪,高兴的是他老娘与老爸依然互相恩爱,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忧伤的是他曾想起小时候他捉着他老娘的手帮老娘念书,她逼不得已才放弃读书,她曾为此多次流泪,于是他心酸而流下了眼泪,接着浮想联翩,想起他以前的父母,兄弟相处的时光,他曾多少次在大学里和志愿队里睡觉之前流下眼泪,这此如同浓浓的乡愁笼罩他多愁善感的心中)
(刘独峰:从左门上,目光如炬,显示出他内心有火一般的热情,尤其是他正处在热恋之中,其中幸福之感便无形地浮在他方型的脸上,鼻子略平,脸上的肉较少,可谓之皮包骨头,还有乌黑光泽的头发,如同在黑暗中闪现的亮光,一套青色“金盾”牌西服,上身内部有两件毛衣,还有一件暖白内衣,脚穿一双崭新的皮鞋,一只光滑黝黑的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伸在下身裤子的口袋里,看起来,简直“帅”呆了。但是在表面漂亮的背后也有自身固有的缺陷,如胆小怕事,追求中庸之道,很难走向极端,另外他经常把“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作为自己的座右铭,因为他穷,报以他办管自己的事,这如中国领导人说把中国内部的事情做好是另外一码事,可谓之“封闭型”即使从初中毕业便抑制自己想读书的念头去为家里的亲人艰苦奋斗达九年之久,到现在才尝到恋爱的甜头)
独峰:(上进,见奇峰低着头,喜悦地)奇峰!二弟!
奇峰:(抬头,立即从右边椅子上站起)大哥!(不禁又流出泪来,如
黛玉流泪类似,但这只是在亲人面前)哥!
独峰: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一见面便流泪呢?过了两三年才见面
应该高兴才是。
奇峰:(立即擦干眼泪)最近三年你在外可好?
独峰:勉强过得去。每年的工资基本上差不多,另外我也没有做公司领导或上级的料,文凭低,又不善于搞社交。
奇峰:(安慰地)没关系,自知者智,知人者明吗!你既然能够较为正确的了解自己,明白自己现别人的差距,所以你非常有希望更上一层楼。
独峰:说是说,做又是另外一套,就凭文凭——
奇峰:(急忙地)现在得到好的工作主要靠你的能力和机遇,不是完全靠你的文凭的。
独峰:但是文凭很重要,而且当公司的领导是要冒很大的风险,如公司破产和并购甚至有些人为之而跳楼自杀,像我这个打工仔虽然每年赚不到很多钱,但是很稳定,毕竟稳定一点好。
奇峰:(点头)嗯!你公司经营状况怎么样?
独峰:与日本、韩国签的订单很多,基本上整年有事做,有时我们加夜班也增加不了多少。
奇峰:(关切地)关于工资?
独峰:(滔滔江水般)公司的领导层害怕我们“跳槽”因此一般每月发给我们一定的生活费,每三个月才把工资全部打到我们的帐户上来。
奇峰:(高兴地)要是工资按时放更好,每月发一次,而且加夜班的工资应该有所提高。
独峰:(温和地)反正他们也不会赖帐,关于提高工资,这我也没办法,除非公司里面的员工举行大规模的罢工,但这也不大可能,你不做别人做,赚点是一点,闲着也没啥事。
奇峰:你们以前不是有老板经常拖欠工资的情况吗?你们换老板了?
独峰:老板没换,只是前年温总理铁腕治理拖欠农民工工资的结果。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奇峰:(感叹地)喔!真是人民的好总理啊!不仅是中国,而且世界存在的问题太多了,如贫困、疾病尤其是hiv、腐败等。
独峰:(不屑一顾、急忙打断)不要谈大道理,讲空话了,谈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把自己的生活水准弄高一点就行了,管那么多不着边际冇得用,多做一点实际的事,眼前的事。
奇峰:(感叹地)你说的话又何尝不是?中国现在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就足够了,但是大丈夫以天下为己任,胸怀大志——
独峰:(抢断)你可知“穷,则独善其身”?我家太穷了,就先把自己的家族振兴起来。人活着,得自己过得舒适。
奇峰:大哥说是。当然也有道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自的观点不同而已。
独峰:(点头)嗯,可惜的是我年轻时想读书而不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们的身上,古人云:“家墙角梧桐树,引不来凤凰鸟。”即使我们院子里有那么粗的四棵梧桐树,也引不来凤凰,乌鸦倒引来不少。
奇峰:(理直气壮地)人穷志不穷,古人云:“君子安于贫。”关于你想读书,我以前从你的箱子里看了你的一本日记,讲的是主要关于你初中毕业后心里有想读书的强烈求知欲,但是你迫于家庭经济压力而成为打工仔海洋里的一滴水,我每看一篇你在外地尤其与还在读书的同学相见的内心感受,我感动得流下了眼泪,自从那时,我带着你的期望顺利地走进你们心中的名牌大学——北京大学,我知道你为我们全家在外打工艰苦奋斗了八九年,我们在内心里是非常感激你的,而且也一直想报答你。
独峰:(激动地流下眼泪)你不要说了,我的好弟弟,我知道你是好样的,一直在想着这个温暖的家。
奇峰:(平静地)哥,在我当志愿者期间,我一直在烤问我的心灵,我应该直接找工作为家里减轻经济压力,还是去照顾那些处在水深火热的普通老百姓,他们如同冬天雪地上的人需要炭火,特别是我看到那一双双渴望知识的孩子的眼睛这个时候我觉得我这样做无怨无悔,无愧于心。(用手摸心脏)
独峰:(心里踏实地)二弟,我在任何时候都会支持你的工作。
奇峰:你说这句话我心里舒服多了。喔,我的未来嫂子呢?
独峰:(欣喜若狂然)她小时候经常与你一起玩,她长得挺漂亮,她是我们亲戚李家的女儿,挺天真可爱的。
奇峰:她小时候挺调皮,又可爱,说心里话,我现在还挺想念那段时光。大哥,我恭喜你,她对你感觉怎么样?
独峰:开始他不大愿意,不过后来逐渐认识我、了解我,理解我,我是从内心上爱着她,她也爱着我。
奇峰:这样就好,不要搞单厢思,挺痛苦的。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到时我一定要好好看一下我的未来嫂子!
独峰:肯定可以,已经决定在正月十八正式结婚,你可以帮我抬一下花轿啦?
(稳峰:22岁,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太阳狂照似的黑鼻子,方形脸,竖立的头发,直冲天际,穿一身很帅气的迷彩的军装,脚穿一双放光的皮鞋,海拔高度1。90米左右,为人正直,爱憎分明,敢于承担责任,深沉和稳重。)
稳峰:(行军礼)当然没有问题。
奇峰:(高兴)三弟,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见到你我真高兴,听说你也新疆,可惜我没有机会到你那边去“潇洒走一回”
稳峰:(兴奋)我也想到你那边体会你的生活。
(突然独峰的手机响了,他急忙掏出手机)
独峰:(慌忙)喂哦,小红(对奇峰和稳峰)记着,你们一定要把新娘抬回来!
奇峰和稳峰:好!你去聊吧!
奇峰:你看一下他多兴奋啊!
(独峰手握着手机贴着耳朵从右门下)
奇峰:关于我的生活,(唱着)“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莫扎特的音乐响)大部分时间便是教孩子们读书,给病人看病,另外读一点书
稳峰:(奇怪)你不是从经济系毕业的吗?竟然还会治病?
奇峰:好像铁树会开花了?头上突然掉馅过了。我在课余时间看了一些关于医学的书,又从同学那里借鉴了一点东西,所以一点小病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稳峰:(叹了一口气)那里的农民是在太苦了,我们有时会为他们做一些他们关心的事情,例如免费修电器制品,建房子,做农活,乐在其中,尤其他们的热情让我们难以招架不住,送这送那,如同朝鲜的人民对抗美援朝的中国志愿兵一样热情似火,当然他们笑一下,我们会感到十万分地高兴。
奇峰:(笑上眉梢)这也是我最大的安慰,觉得付出肯定会有回报的,关于你们部队里的生活?
稳峰:(果敢地)部队里的生活吗?严谨、团结、奉献,吃苦耐劳,某种程度上说,由上级逼出来,当然也是为中国的军人好,尤其是在台湾搞独立的今天,尤其必要。反正酸甜苦辣,什么滋味没有尝过呀?
奇峰:(感叹到)生活如人生,有苦有乐,有笑有泪,反正觉得每天过得充实,过得快乐,便足矣!
稳峰:这也如同我们的家庭,现处于沦丧之中,走出家庭和人生的沧桑,便是一片阳光。
奇峰:(自信地点头)嗯!
(此时平安与冬梅双手端着美菜佳肴轻飘飘似的从左门过,独峰也端着饭和碗筷从左门满面春风地走进,此时浓雾逐渐在阳光照耀下暂时散去,阳光照在舞台上,欢跃明快的莫扎特音乐依然充满整个舞台上)
平安:(边走边端着菜)我们全家终于可以吃团圆饭了!
冬梅:(高兴地)我让我的三个好儿子尝一下我的饭菜!
奇峰:(感叹地)回家的感觉真好!
稳峰: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
独峰:(大声地)小红要是来了更加好了!
(一家人在和谐愉快的气氛度过,在舞台上可以看见左边平安两老经常给自己的儿子加菜,右边研修儿子也异常地高兴时钟敲响了九点钟了,碗筷已收拾干净,音乐停,幕台暗)
(幕台明,两个人从左门进,一个是流星,另一个是他的妹妹——梦船。
流星:在山西太原某煤矿打工达三年之久,双眼明亮传神,脸转圆,乌黑光亮的头发三七分,上身穿较旧的绿色袄子,但透出希望,下身穿一件黑色的棉裤,好像被黑色的势力压住似的,脚穿一双发光的红皮鞋,双手光滑洁白,看上去,眉清目秀,只不过说话结巴,但至少比说谎话的人要好,都是他的心里话和实话。
梦船:在广东深圳某电子厂打工已达两年之久,吃穷了苦头,极力地想像船一样将自己的梦驶向自己的彼岸,但是其中的“石头”太多了,她只得被迫就范了!她的双眸晶莹剔透,水晶般的,白葡萄似的鼻子,一张洁白无暇的脸,她一笑起来,便有两个小酒窝挂在脸颊下,缠两个羊尾辫子,穿一白色的羽绒衣,脚穿一双白色的保暖鞋,像一片白色的海洋,尤其是她的眼睛,极其传神,有着16年这个花样年华的“冲动”和“欲望”)
梦船:(与流星从左门走进)二伯,(看到奇峰)奇哥,你回来了?
流星:(异常激动地)奇——奇哥,你——你终于回来了!二姨妈——
奇峰:(微笑点头)嗯!你们长大了,(对梦船)你长漂亮了,(对流星)你长帅气了,刚才怎么了?
梦船:(抢先)我爸打我妈了!
奇峰:(严肃地)为什么打你妈?
流星:(慢吞吞地)我——我爸说我——我妈昨晚打牌输——输光了——输光了我爸给她的钱。
平安:(插口)清官难断家务事啦!
独峰:你爸那么会赚钱,还不舍得这么几个钱吗?已经老夫老妻了。
冬梅:(心急口快)她到这里来便换样了,好吃懒做,又爱打牌!
稳峰:男子汉大丈夫,哪里现今是“男子汉打豆腐”?
奇峰:我今天到你家去一下,顺便看一下你们的婆婆,不如现今她老人家身体如何?
梦船:(差一点哭了出来)自从我在外打工前十年,我婆婆在家里—
流星:(抢先)在家里一不小心踩到一块吃完——吃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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