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老了,在往日的喧嚣里,它渐渐走远。蜘蛛挂网安家在黑暗的角落里。老屋,那青青的石头上刻着深深的皱纹。老屋沉默了,只有石头上几茎杂乱的野草,偶尔垂下一两片叶儿,抚慰它的苍老。
老屋原也年轻,那时人们都住在老屋里,窄窄的走廊时常站着人,孩子们也常蹦来蹦去,为老屋增添了生气。要是遇上大喜的日子,放两串鞭炮,一场电影,在穷山村里,寂静里遍地是喜悦。老屋因此也显得热闹了。这时,要是连邻村赶来,山村会更热闹。
昔日的老屋,不曾寂寞。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屋在奔康路上掉对了。周围不断架起的钢筋水泥,把老屋比了下去。老屋自惭形秽。
老屋,确实老了。它疲惫的倚在村旁,深情地听着昔日的穷山沟谱写出动一首首动人的歌谣。
老屋,曾经的历史,曾经的岁月,曾经的我们。
老屋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