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白子虚,拜见皇上,公主。”
慕潇潇正趴在祁景涟的身上,玩弄着他的两个白皙的耳垂,身后忽然传来男人温润的声音,她转过头去。
一瞬呆住。
眼前的男子一身素雅青衣,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张脸,惊为天人。
他的一双眼睛,澄澈透亮,好似冰山上的一株雪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三千黑发如瀑布一般披散在他雪白的脖颈后面,有两处黑发搭在他的左右耳垂,给他生出一股异常绝伦的美感。
这是一个极美的男子,他的美,超脱了男女,超脱了世间,如此精才绝世的容貌,慕潇潇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怎么将他去形容。
这张脸有害,一旦让人看了,真的很难让人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去。
她没出息的吞了口唾沫,再看身后抱着她的黑脸男人。
她第二次吞了口唾沫。
这男人,和那夜,灵隐寺后山救她的妖艳男人有的一拼,各有各的异处,但细比下,还是这个男人好的多。
她微微起身,想要从祁景涟的怀里坐起来。
奈何男人手上一个用力,她重新的被拉回去,强制的按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男人危险沙哑的话缭绕在她耳边:“皇叔不让你看,合着你眼珠子一直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慕潇潇被他惩罚的在耳垂上咬了一口,她吃痛,吓的一个瑟缩,急着辩解:“皇叔别气,潇潇不看了!”
这人长得好看,多看上几眼是习惯,这也不能怪她啊。
她只是惊艳他的惊人相貌,心里又没对他有什么想法。
慕潇潇轻轻一笑,看向那面无表情的青衣男子:“你就是皇叔给我找来的神医?子虚公子?”
“正是草民。”白子虚淡然回应。
慕潇潇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心里惊艳,这个男人全身上下,真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她将身后的男人当作了倚靠,靠上去:“江妃上次吃的风寒药,也是你配的?”
“是。”
青衣男人性子淡漠,话极为的少。
慕潇潇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咧嘴笑了,把脸转过去,去看身后脸色不好的男人,亲昵的趴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顾及外人在场,在他耳边吹着风:“皇叔你和潇潇说实话。”
她眼珠子机灵的乱转:“你说你是不是因为太后,才把他搞进宫来的?”
祁景涟脸上闪现一抹绯色,消失的飞快,他不自然的看她:“随便你怎么想,其一其二,日后都不许你再私自通传刘御。子虚医术惊人,不管是刘御会的不会的,医得好的医不好的,他——”
“皇叔你别打岔,快说,到底是不是因为太后!”
祁景涟气得咬牙:“是!”
“后宫女人个个心机城府极深,太后一回来,她们恨不得往太后的脸上贴金,她们要是想个什么损招对付你,皇叔怕你应付不了!”
人总有疏忽的时候,他那么小心的保护她,到头来,还不是把她弄的满是伤痕。
他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当然也不全是,子虚也是一个用毒奇才。”
他这话意有所指,慕潇潇“噗——”的一声笑了。
她这笑止不住,趴在他身上笑的差点岔气。
祁景涟恼羞成怒:“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
“皇叔你这不是帮我啊,你这是纵容我害你后宫的那些女人,对付你娘啊!你说你——哈哈——哪有你这么当儿子,胳膊肘往外拐的,你实在是——”耳朵被他大手拎起来。
慕潇潇疼的瞬间失声。
“笑啊,继续笑?嗯?”
“.....”
“皇叔疼你那是皇叔的事,皇叔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你一起对付太后!”
这事很光荣吗?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就是一个典型的白眼狼啊!
还能大言不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出来。
古安一旁捂着耳朵,听不下去,实在是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