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你——”
天色渐黑,冰衍看着沉着一张脸,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祁景涟。
男人淡淡的瞟他一眼。
冰衍顿时收小声音,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门主让属下打探的事,属下已经全部打探清楚了,那个柳风舞果然身世不凡,她本是南岳人。”
“南岳?”
祁景涟微微顿了顿前行的脚步,停下看他:“南岳的人不是已经死绝了?”
“当年夜圣贵为各国第一强国,灭了不少周边近国,这南岳,确实也在一夜间尸横遍野。夜圣皇帝残忍暴虐,烧杀掠夺,那些手无寸铁的京城百姓,他一个也不放过,那一夜,可谓是南岳最血腥绝望,无助惶恐的一夜。”
“柳风舞的身份?”
“南岳公主。”
“南岳公主?南岳果然是遗留下来了祸害,只不过,灭她家国,毁她家国的是夜圣。朕算是帮了她,她如此伪装到朕的大祁来,是何目的?”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也没指望你知道不知道。此番去锦州,路途上定不会一路顺利,你便在暗处,保护着潇潇。”
“门主,属下的职责是保护门主的安危...”“潇潇的安危就是朕的安危!只有她安然无恙,朕才会无恙!”
“是——”
大抵是犹豫的,冰衍沉吟片刻:“门主,属下觉得....”
“觉得什么?”
“属下总觉得此次去锦州的路上不会太过于太平,希望门主小心谨慎一些。”
祁景涟摸着满面刀痕的侧脸,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我做事,何事轮到你一个奴才提醒?”
冰衍心下一惊,诚惶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为了门主的安危着想!”
“当年慕容复的死因,公主一直认为是门主杀了她的父亲,直到现在——属下是担心,公主会在路上对门主....”
男人深沉的眸子,缓缓的沉了下去,双手背于身后。
冰衍壮着胆子,继续说下去:“属下知道门主对公主的感情根深蒂固,不想对公主有所隐瞒,但慕容复的死.....”
“说完了?”男人倏地将眼睛睁开,闪烁着的桃花眼玩味着一股嘲弄,啼笑皆非:“说完了就滚!”
“门主!”
“你是料定我在客栈不方便动手伤你?今日才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冰衍,我悉心栽培你这么多年,不是养你来忤逆我的意思的,可懂?”
“属下懂。”
“既懂还不滚?”
“....是。”
冰衍停顿着,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当看到他那张顷刻间冷下去的脸,他恭敬俯身,转身退下。
房间里。
慕潇潇趴在床上,犹如死鱼。
虽然皇叔没有真正要了她,但他的身下物确实进去了一半。
若不是她最后疼的浑身打颤,发抖。他心生几分不忍,慕潇潇有一种错觉,到现在他也不会舍得从她的身上下来。
正想着,房门推动。
她以为是祁景涟回来了,没有顾及到早已从自己的肩上滑下来的被子。
只是当门声推响后,那推门之人,半天站在门外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