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 你少给我胡说!你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姑奶奶我就不敢将你怎么样!我告诉你,这家客栈是我家开的!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你快点给我磕头道歉!要不然马上给我卷铺盖走人!”
“好大的口气?我交了银子住客栈,本是互相所取罢了,怎么就能说,你是这家客栈的女主人,也便是我的女主人了?”
“你——绿儿,给我打她!不教训教训她,不让她知道知道姑奶奶的厉害,她真当姑奶奶好欺负!”
“是,小姐!”
绿儿撸起袖子,扬起手,真的要上前打她。
突然
“啪——”
一声巨响。
随后又是“砰砰砰——”连续的几道响声,那名名唤绿儿的丫鬟,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她瘦小的绿绿的小身板,直接滚到最下面,额头脸上手上,霎时可见一面刺眼血迹。
慕潇潇腰间一紧,一只有力的大手环上了她,随后她便被带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抬头,看向祁景涟那张杀意密布的脸。
眼前闪过一抹玄白色的袍子,男人身形欣长,长身玉立。
黄依依目露惊艳,以为又是一绝代风华的美男子,可当看到他脸上密布横生,有损容颜的刀疤火痕,她吓得双腿一个踉跄。
顾不得去管跌下楼,满身是血的绿儿。
这边的响动激烈,引来了其它房间的客人。
一时,楼上楼下,聚集满了看客。
黄山一看情形不对,他找了一天的女儿没找到,原来竟跑到了楼上。
他急的将手中的茶水扔给身旁的老妇人手上:“这个臭丫头,这才一会儿不见她,她就给我惹事!”
吴桂兰一时也急了,俩手直哆嗦:“这 ... 这些人不是前日来咱们客栈留宿的那些官兵吗?这 ... 这个死丫头我我 ... 昨夜还对她千叮咛万嘱咐 ... 她 ... 她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 ”
“怎么了?”
苏水寒闻声推门出来,看到客栈里堆满了看客,楼道上一时围堵的水泄不通。
他看向被人围在中央的祁景涟三人,快步走过去。
见到那白衣翩翩少年郎,黄依依表现的不再似方才那般刁钻泼辣,一脸娇羞的低下头,扭捏着玩弄着自己手上的手帕:“苏公子,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个小贱人 ... ”
“砰——”
她声未落,略显肥胖的身子陡然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直砸到楼下的桌子上,桌子应声四分五裂。
祁景涟神色淡淡的瞥她一眼,如看待一个将死之人,薄唇染上一抹摄人的毒笑:“贱人二字,可是骂你自己的?”
“客官息怒!客官息怒!依依打小被我们给宠坏了,无法无天,贱人是骂她自己的!对!就是骂她自己的!”
黄山知道眼前的贵客不能得罪,他刚跑上楼,看到自家闺女如断线的风筝被扔出去,他几乎都没有看到男人什么时候动的手。
他心疼恼怒之余,还要不停的朝他哈腰弯身赔不是:“都是小女的错,都是小女的错,还希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依依这一次,老头子我回头一定对她多加管教!”
在她的身上检查了一番,确保她没有伤到,祁景涟揽着她转身回屋,临走前看了眼方才闻声走出来的苏水寒,凉薄的唇微张:“没有下次!”
苏水寒懂他这话的意思。
帘下眼,颔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