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面上一喜,看到他脸上的喜意,慕潇潇只当他的心里对皇叔伤了他的女儿,有着些许敌意。
将门带上,彻底的隔绝他那张充满愧疚的脸。
慕潇潇走回床头,瞪着祁景涟看了一会儿。
看过后,她转身,坐到长凳上,单手支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祁景涟温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在想,我们什么时候到锦州。”
“最快也不过两日。”
“哦。”
“只想这些?”
“我们要在锦州住多久?”
“这得要看锦州的那些鬼尸了。”床上没她,祁景涟一个人躺着无趣,干脆也站了起来,走近她。
难得一次老实的坐到了对面,没有碰她。
“柳风舞身上一人的血,怎么能够锦州那些数以万计的百姓食用?皇叔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担心什么?”
男人截断她的话。
慕潇潇娇嗔他:“上次在宫中,柳风舞用自己的血救了一个小太监,自己虚弱的好几天脸色都是白的,这一下子让她救这么多人,我估计,一天救十个,养上个一日,这到底何年才能救到个头?”
“这样不好吗?皇叔就可以陪着潇潇在宫外玩了。”
“好自然是好的,但是皇叔,你朝堂不想要了?光在锦州那,你其它州的百姓不管了?”
“朝中事有摄政王,它州事,有各方官员。”
慕潇潇撇嘴:“皇叔真的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一个皇帝了。”
“嗯,还是最幸福的一个皇帝。”
他这话意有所指,慕潇潇没来由的脸红了。
“皇叔不是说子虚公子正在....”“咚咚咚——”
房门再次被人拍响。
祁景涟看她一眼:“应该是他。”
他起身去开门,慕潇潇老实的坐在长凳着,默默的剥着橘子吃。
白子虚恭敬的向开门的男人颔了颔首:“我已经找到好的计策了。”
“说来听听。”
祁景涟走回慕潇潇身旁坐下。
白子虚跟着他进来,瞥了眼无所事事的慕潇潇,帘下眼:“昨夜我翻看了所有医术,虽然没有从中透露出有关鬼尸的半点痕迹,但是有一个法子,还是可以施行的。”
“什么法子?”
慕潇潇停下手中剥桔子的动作,抬头看他。
白子虚沉吟片刻,道:“五味。”
“五味?”
“是一种无色无味无毒无害无异的草药。这种草药正生长在锦州,等到了锦州,我可以去后山采来些,搭配着郡主的血,融进五味里,这样,一天的时间里,我们最少也能救治百名鬼尸。”
看到她脸上的不解,白子虚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五味根部有一种白色药汁,好处便是能快速的与各种东西融为一体。我要做的,就是多采些五味,将郡主的血滴在五味的根部,让五味根部的药汁顺着血流下来。那样,血的数量就会增加,只不过这种药材只有锦州有,除非是些疑难杂症,药铺里,也不会有这种草药。”
“可若是没用呢?”
“这是眼下唯一的法子。”
白子虚淡然道:“即便没用,也只能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