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包裹,准备启程。
慕潇潇走到客栈门外,抬头看了眼大大小小的马车已经停备整齐,而那个一身玄色白袍的男人,帘着眼,不知与旁人在说什么。
“二哥跟着我们一起去锦州,母亲知道吗?”
慕容清也不隐瞒:“现在大抵应该是知道了。”
她将怀里扶着的水墨推给她,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还望二哥帮我一个忙,将水墨抱到我的马车上,我去请子虚公子,给她察看一下伤口。”
“ .... 好。”
慕容清犹豫了一下,颔首,接过她怀里的水墨,抱在怀里,转身去了她的马车。
祁景涟的余光正看到慕容清抱着怀里的女人上马车,要知道,这辆马车是潇潇的,同样也是他的。
他眉头一蹙,正欲出声,眼尖的看到他怀里的小身影有着几分的眼熟,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浓郁血腥味扑鼻。
“她怎么受伤了?”
慕容清见他,眉眼高高的挑着:“皇上念在臣抱着佳人的份上,实在腾不出手向您参拜。”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语气,祁景涟的眉头不由得一蹙再蹙:“潇潇呢?”
慕容清展颜一笑:“皇上把她一个人留在客栈里,要不是这丫头忠心护主,说不定皇上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臣家小妹了。”说罢,他抱着怀里的水墨上了马车。
慕容清把水墨放在马车上,便下了马车,看四周早没了祁景涟的影子。
他染笑的脸,挂上一层冷意。
“皇叔?”
慕潇潇叫了白子虚一同去马车里,给水墨察看伤势。
措不及防的看到男人冷着一张脸向她走过来,方才他这张脸还好好的,这次,不用慕潇潇多想,她也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二哥都与你说了?”
“有没有受伤?。”
祁景涟搂过她的身子,上上下下心疼的打量着她。
“皇叔看我像是有伤的人吗?倒是水墨,替我挨了店家老板娘一刀。”
“那个贱人!朕——”“皇叔!”
看他满目怒火,慕潇潇拉住他:“皇叔算了,店家老板死了,就当他是替那老板娘死的,反正我们都要走了,就别管他们的事了。”
祁景涟脸上的怒火难以压制。
慕潇潇叹了口气:“皇叔,等到了马车上,我好好的与你说,现在救水墨要紧。”
她轻轻的把他推开,拉着他的手,不放心他,到时候会趁着自己不备,临走前,一把火将喜来客栈给烧了。
祁景涟略显犹豫,最后还是不发一言的由她拉着走。
索性吴桂兰没有什么功夫底子,杀人的时候,只知道往人的身上狠命的刺,连重要部位在哪都不知道。
水墨伤的重,但庆幸都是些皮外伤,白子虚简单的给她检查了下伤口,涂药的事,交给她身边的另外一个丫鬟去做,吩咐完,就转身离开了。
奴才躺主子的马车,注定是不妥的。
祁景涟命人将她抱到别的马车上养伤。他则拉着慕潇潇上了马车。
马车上一股子难以散去的血腥味,他几许反感的蹙眉。
见身旁的小女人一直沉默着不答话,他禁不住心疼的抱住她:“这是水墨的职责所在,她身为你的奴才,就该在危险来临之前,舍身护在你的前面,尽心保护好主子的安全。”
“还好她没事,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怕我这辈子都要寝食难安。”
“皇叔不知道,真心待我的人,我用手指头数都数的出来,除了皇叔以外,水墨便是第二个对我好的人,我不想她出什么意外。她虽然是皇叔给我的丫鬟,可我真的拿她当亲姐妹看待。”
祁景涟轻轻的揉着她的脑袋,眸子深处,满是柔情:“既是潇潇在乎之人,皇叔又怎么舍得会让她受委屈?。”
马车开始启程。
只是让慕潇潇不知道的是,在马车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身后再也不见踪影的喜来客栈,冒起了熊熊黑烟。
喜来客栈,在一时间,弥漫在大火里,直至烧成一片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