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袖袍里的荷包,可否拿出来给奴婢看看?”
李寻闻言脸上一冷:“你在命令本官?”
“奴婢不敢,只是觉得李大人袖袍里的荷包觉得有几分眼熟,恰好奴婢前段时间,也亲自给公主绣了一个荷花包。公主说她不小心弄丢了,一直找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你说什么?!你说这荷包是你绣的?。”
逼问似的,李寻终于正眼看她。
迎上他的打量,水墨不卑不亢的回应:“公主生辰,这荷花包,确实是奴婢赶了几夜,给公主绣的,这是奴婢给公主的生辰礼物,想不到,却到了李大人的手上,李大人,你现在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李寻的脸上看不出半点被点破的尴尬,有的只是一片清冷:“你说的是真话?这荷花包,当真是你绣的?。”
“奴婢怎么敢骗李大人,这荷花包就是奴婢绣的,公主出身高贵,从来不会绣这种东西。”
李寻儒雅的脸上,骤然一闪一抹煞气。
水墨看的一怔,霎时收住了嘴。
他握紧手中的荷包,亏了这段时间,他睹物思人,将这荷花包片刻不离身,形影不离的戴着,却原来,不是心上人之物,只是她身边一个下贱的婢女所绣。
他感觉到了生平以来,自己受到最大的一次侮辱,手中的荷包恨不得被他握碎,他站在原地,身影颓废。
倏然伸手,将手中的荷包丢出。
水墨大惊失色:“李大人你——”
她想去捡那荷花包,却见他扔在了那堆尸横遍野的尸体上面,水墨想捡的脚步顿住了,盯着荷包完全的淹没在尸堆里。
她怒瞪李寻:“李大人,这可是公主——”
“一个下贱婢女绣的东西,本官还扔不得了?。”
李寻将这份错爱了几日的怒火,发泄到水墨的身上,看她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剑,当场能将她瘦弱的身体,戳出无数个血洞。
水墨看的心惊,往后退了一步:“奴婢自知下贱,惊扰了李大人,奴婢告退....”
“本官有说让你走了吗?!”
水墨站住脚,瘦小的脊背挺的笔直,临危不惧的看着他:“李大人,你还——”
“啪——”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水墨被打的有些懵,若不是四周眼下无人,所有人各自忙碌着,恐怕这一巴掌响声,早引来了别人的耳目。
“李大人!奴婢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你打奴婢!”
“如果本官打你,还需要对错,那这世上世人,早死绝了!”
李寻莫名觉得恼火,他心仪在乎,爱慕了这么就的荷包,竟然是出于一个贱婢的手,他爱了这么久,暗恋的心上人,却成了旁人,他如何能不气,能不恼,就好像是一把火,将他烧着,玉石俱焚。
他体内熊熊的火焰叫嚣着。
忍着自己的冲动,才没有一掌打死她。
他狠狠的拂袖,转身离开。
水墨捂着挨打的脸,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一片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