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不得干扰后宫的事,摄政王,你这是不想活了么?”
祁景涟不咸不淡的语调,让摄政王一张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冷脸,一瞬间又冷了下去,冰冷的眸子霎时锁向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陡然伸出手,指向他怀里的慕潇潇,“你又知道这个女人在做什么吗?!”
“这些年里,你仗着你自己有皇帝的身份罩着她,知道她害死了多少的女人吗?!枉本王这些时日还相信,她与你自降身份去锦州,真的心里有那些百姓,她也自知知道罪孽深重,想要去弥补。”
“却不曾想到,这一切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
慕潇潇面色平静的看着他。小手拽住男人的大手,感觉到男人有发怒的征兆,她轻轻的扯了一下,男人便立马安静了。
“摄政王,光从你眼睛里看到的,你就这么指责我的不是?你怎么就不想想,你的好太后,又是郡主做了什么?”
“她们两个妇人家能做什么?!”江扶辞冷冷一哼。
“能做什么?”慕潇潇冷冷一笑:“看来,那一百板子,还是没能让摄政王长记性。”
“你——”
“后宫的事,不归摄政王殿下管,要管也是皇叔管,摄政王兴师动众的跑到后宫来,算什么样子?”
“他明里暗里,全是向着你,安康你以为——”
“皇叔向着我是皇叔的事,摄政王不服就憋着,毕竟这大祁的江山是皇叔的,皇位是皇叔的,皇帝,也是皇叔!你不过是一个臣子,有什么资格,在这指着皇叔说话?”
“要不是看在当年你们是结拜兄弟的份上,皇叔念及手足情,摄政王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慈宁宫的奴才,个个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声。
偌大的宫殿,只有慕潇潇那平静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
刘御被人慌慌张张的叫来,看到慈宁宫的狼藉,也是狼狈的身子,更加的直不起身来。
在苏水寒的示意下,他低着头,颤巍巍的走到床榻上,替孔淑珍诊脉。
用手指掐了掐孔淑珍的人中。
孔淑珍咳嗽了一声,一双惊恐的眼珠子,瞬间大睁。
看清眼下局面的时候,她似是还未从慕潇潇给她暴打惊恐中回过神,一声怪叫。
刘御按住她:“太后,太后,是下官。”
孔淑珍总算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张嘴喝了满满一杯,他递到嘴边的水。
咕噜咕噜吞咽的响声,在慈宁宫里传的分外明显。
好不容易,孔淑珍的嗓子不那么干了,恢复了一些理智。
看到不远处的慕潇潇,她本能的就是缩缩身子,往里面躲。
可当看到慈宁宫里,除了慕潇潇以外,还来了很多人,她的胆子,立马就壮大了起来。
折腾的从床上下来,拿手指着慕潇潇:“安康,你!你这个贱人!你!!你竟敢打哀家!!”
她谩骂的话到了嘴边,忍了下去,头又转,又看向在那无所事事的年轻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