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声音中的惋惜。
白子虚再次将视线移到她的身上,透过她那张苍白的小脸,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收到他的打量,慕潇潇将头抬起,与他对上的那一霎那。
白子虚心口的位置骤然停止了跳动一般,飞快将视线错开。
顿了顿,才听他错开了话题:“水墨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了,她是一个奴婢,再得公主器重,也不得在合欢殿养伤。”
慕潇潇点了点头:“她的住处,今日我已让人安排好了。”
“来人。”
白子虚没有再理她,而是转头,朝外面吩咐。
慕潇潇一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就见两名太监,抬着一叠床榻进来。
她小眼一阵瞪圆:“白子虚,谁准你替我发号施令的?!”
“地下潮湿,公主来着月事,躺在这么潮湿的地方,只会让痛楚加深。”
白子虚看过她一眼后,吩咐人将里面的水墨抬走后,便跟着走了出去。
慕潇潇气的牙痒痒:“姓白的!”
白子虚收住脚,头也不回,清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公主还有事?”
看着水墨被人抬着走远,她人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好好对她...”
“.....”
合欢殿里面的床铺早被人提前换好了,没有一点的血腥味,她靠上去,捂了捂肚子。
还有些疼,但困意上来,她靠在上面,不多时便睡着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等她醒来,阵阵凉意能穿透她的肌肤,渗入到里面。
她扯了扯被子,黑暗的合欢殿,蜡烛也没点,那点稀薄的光亮,也是从外面传来的。
她半睁着朦胧的睡眼,看到映入自己眼底的一双黑色大靴子。
她带有困意的眼角顷刻间睁开,顺着黑色靴子往上看,看到慕容池那张在黑夜下,俊美如罗刹的脸。
她抚了抚胸口,一觉醒来,肚子也没有那么的疼了。
睡前她没有脱衣服,也没有脱鞋子,就这样冷着眼与慕容池对视了片晌。
她从床上下来。
黑暗中站立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不等她站起来,拽住她的手腕,就是用力的往床上一甩。
他高大的身躯压上来,骑在她的身上,对她扬手就是一巴掌。
却是在即将打到慕潇潇脸上的时候,慕潇潇陡然张嘴,对着他的大手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慕容池疼的一声闷见,扼制住她的脖子,将大手从她嘴里抽出来。
入目的,是一手的血。
血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落,鼻尖霎时间弥漫上来的血腥味,让他的眉头忍不住的一蹙再蹙。
想打她的手,却是再次的犹豫了,只闷声怒气的骂了她一声。
“贱人!”
慕潇潇手伸向头顶。
察觉出她要干什么,慕容池飞快的从她的身上下来,往后退了几步。
慕潇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大哥,你好的狗胆啊?”
“深更半夜的,跑进合欢殿,你这就是料定皇叔没有回来了?怎么?想给慕容月报仇?这事,怕是瞒着母亲呢吧。”
“喜欢我的女人,能围满整个京城,你觉得,我对你有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