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这就是人上人,与人下人的区分。有些时候,有些话,有些人,都不是你能得罪便能得罪的起的,也并不是你能够随便乱说的。你既然说了,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而我,就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
小太监惊恐的赶忙低下头,强烈的恐惧,几乎让他忘了断指的痛苦。
“奴才听公主的,奴才什么都听公主的,公主让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奴才....奴才这就去告诉那黑衣人,把苟公子叫进宫来....”
小太监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
“公主,真的要打算放过这狗东西?”
“我想放过他,并不代表别人就想放过他。他有难言之隐,如此对待自己的妹妹,确实值得同情。可他却不知道,他的难言之隐,和他的私心,是建立在除掉我上面。一个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我怎么会放过他?”
顿了顿,又听到她转移了话题:“你一人面对苟乐,可有胜的打算?”
“如果说以前,奴婢可以和他打个平手,可现在,苟乐只有一只手臂,奴婢能够赢他。”
“这么肯定?”
魅浅坚定点头:“苟乐的底细奴婢很早之前就试探过,他现在不是奴婢的对手。奴婢的武功都是公子手把手教的,苟乐不会比公子厉害。”
“好,我就等你稳赢他,这样我就不需要找别人帮忙了。”
“别人?公主还想要找谁帮忙。”
“太师,或者是寒王爷。这二人若是来了,对付苟乐,一定会稳赢。我也不怕他会跑了。”
“公主,奴婢也能打的过他。”
魅浅声音哀怨了下来。
慕潇潇点了点头,“嗯”了声,“所以便不找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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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蒙命人从宫里,特意叫他进宫,已是在午时后。
苟乐刚准备出府做事情,就看到下属的禀报,他先是眯了眯眼,随后便多看了那名通报的下属一眼:“可有说是什么要紧的事?”
“属下看张蒙神色匆匆,说是见苟大人有要紧的事,此事不能耽搁。又不当着属下的面说,说只能告诉苟大人。”
“只能告诉我?”
苟乐深邃的眼睛,再次的眯了眯,随后,犹如想到了什么般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夜王府,便快步走在前面:“既然如此,那就快些进宫。”
然而,到了宫里以后,他按照地点和张蒙汇合,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他的影子。
他心底警铃大作,突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喝,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挡。
本就是在没有防备的前提,他也不知身后人会玩偷袭,那一把锋利的长剑,就这样穿透他的手掌,他疼的额头顿时升起冷汗。
往后惊慌退了数步。
他抬眸去看那人。
魅浅手上的长剑还在往外滴着血,新鲜的血腥味扑鼻。
不多时,便溢满人的鼻腔。
苟乐认出她,眼底陡然生出恨意:“是你!”
魅浅冷笑一声,回都不曾回应他,继续提着手上的长剑,朝他进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