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可惜了,就连老夫都被她给骗过了,早知道老夫就该多留一个心眼,要不然皇上也不会中了这蝶眼的毒。”
“太师年纪已经到了不能率兵打仗的年龄,这样去,只是去送死。没有皇上,只有一个太师,太师觉得,就算你能追得上瑶光的皇帝又能如何?去送死吗?容晋的十二铁骑,太师觉得,你会是他的对手?”
一听他这么说,贺兰达果然犹豫了。
走也不是,留在这也不是,他难看的脸色,阴沉下去:“那你说该怎么办?!蝶眼的毒,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解药,难道就眼睁睁的让老夫看着皇上等死吗?大祁的江山移主吗?!”
“移主就移主吧,皇上本就无心这皇位,既然公主已经离开了,就算皇上醒来,也定会追去。”一直不曾说话的白子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贺兰达闻言朝他看过去,对此人也是有着几分的熟悉:“子虚——”
见他弯身,将祁景涟抱在怀里。
他身上的颜色又变了,此刻变成了黑色,如同烤干的尸体一样,看的格外的恐怖,吓人。
“白子虚,你打算将皇上带到哪去?!”
白子虚淡淡的看他们一眼,答非所问:“去皇上该去的地方,至于大祁,日后落在谁的手上,是你们的事,你们想断送,想拥立谁做新皇帝,都是你们的事,都再与我家主子无关。”
他往前走了一步,后又停下来,没有看贺兰达,话却是对着他说的:“公主不会出卖皇上,即便是出卖,也是会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就算没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她一定是被人逼迫。”
“站住!你把皇上带走了,想让这大祁的江山毁于一旦吗?!白子虚,只要有老夫在,你就休想将皇上带走!!”
贺兰达也只敢嘴上喊喊几句,毕竟,他深知皇上现在中了蝶眼的毒,蝶眼的毒有多猛烈,就算他用武力将皇上留下来,皇上还是会死。
既然明知道皇上会死,倒不如白子虚将他带走,至于去什么地方他不知道,只要皇上还有救。
虽然这个希望很渺茫,几乎为零。
白子虚离开不久,苏水寒也快步跟了出去,他跟上去,不是为了去追白子虚,而是去了一趟合欢殿的外面,看到外面的青石台阶上,那一滩殷虹的血迹,不难想到。
在他们没有进宫之前,这里,定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他一直都知道祁景涟非单单大祁的皇帝一个身份,他的本事,明明在他们这些外人眼里,一副把自己置身事外的模样,却还是将一切都掌握手中。
他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怀疑他,又或者是在以后知道了他的身份后,表现的也没有多么的震惊。
“王爷,属下查清楚了。”
眼前矫健的出现一道身影。
苏水寒眸子微微往下沉,看了眼单远,轻轻的启了启唇角:“瑶光皇帝,以公主的母亲性命做要挟,令人进宫传信,倘若公主今日午时不去京城北郊,瑶光皇帝就会对楚连月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