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妈妈招揽生意,赚银子啊。”
“丑话我可说在前头,苏公子已经进了嫣儿的房间,等会出来了,你们不管谁见到他,都不许你们往前靠,都听到没有?!把你们那风骚的性子,都给我收起来!!”
“是是是...”
几名被她训斥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个个面露不愿,却也只得对她的话乖乖的照办,不敢说半句的不是。
“苏公子,你来嫣儿的房间,一不喝酒,二也不让嫣儿替您抚琴,就一直在这坐着,不知是——”
闺房里,嫣儿偷偷的抬头,去看眼前优雅坐着的白衣款款的男子。
他一身白衣似雪,笼罩在他身上的,还有这那一种平易近人的儒雅亲近的气息。
他长了一张俊美出尘的脸,如同皎月一般,散发着柔和干净的光芒。
玉带缠腰,一双清澈干净的眸子,亮若星辰。
她有着短暂的失神,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言儿飞快的将头垂下。
这般淡雅出神,世间端是少有的美男子,美艳的不可方物。
他的双眸虽然澄澈干净,好看性感的嘴角,时刻噙着一抹浅笑。但那双眸,深邃的眼,波澜不惊的眸子,细看之下,还是不难看出,他眼底惯有的清冷与高贵。
这绝非是凡人能有的这种神情。
嫣儿虽是醉欢楼的人,但她也懂得洁身自好,当醉欢楼所有的姑娘,都靠自己的身子来赚银子的时候,唯独是她,这么多年过去,还留了清白的身子。
她是醉欢楼的头牌,弹了一手绝技好琴。
京城里,不知有多少的达官子弟,慕名而来,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可惜的是,她从未正眼看过一眼,唯独是眼前这个,从妈妈和她说起,再到她见了他一面,虽说只是惊鸿一面,却让她见了以后,再也移不开眼。
她答应了他,出乎自己预料,又在自己预料之中的答应了他。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答应了容月奴。
闻言,苏水寒并未开口回应她。
而是深邃含笑的眸子,朝她看来,仅此一眼,却恍若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嫣儿看他,都快失了心神。
“嫣儿姑娘,非要与在下把酒饮欢吗?”
惊觉到自己的失态,嫣儿赶紧将头垂下,俏脸上,飞快的窜上两抹红晕。
“苏公子可不是瑶光本地人?”
“哦?何以见得?”
苏水寒朝她笑看过来。
男人的视线,带着一种魔力,一种能在一眼,就将人心神勾去的魔力。
嫣儿不敢抬头看,而是急急忙忙的将头垂下:“醉欢楼是京城里最大的青楼,来这里的人,哪有——哪有不爱好——”
后面的两个字,可能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她俏脸又红了红,故作镇定的抬起头看他一眼。
“在下只是借嫣儿姑娘的房间一用,银子,在下自会双倍交付,若有打扰的地方,还望嫣儿姑娘见谅。”
“借我的房间——一用?”
嫣儿有些怀疑的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来这里的人,多半就是为了风花雪月,与美人逍遥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