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爵的人影,她有些疑惑,目光转向右侧,只见右边的房里亮着灯,她记得,那边是他的书房,一般没有人吩咐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
所以,欧爵在这里面?
叶挽歌靠近那间房的房门,正要抬手敲门时,却听到了里面管家和欧爵之间的谈话。
“先生,我觉得您不该继续将那个目的不明的叶小姐留在身边,万一您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向死去的老爷、夫人交代?”
管家微微低着头看向眼前的欧爵,“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明天就重新再找一个专业的看护,服侍您”
“不必。”
欧爵听到他的话,眉头蹙了蹙。
“先生!您莫非忘了老爷、夫人当初是如何去世的吗?属下是不希望您重蹈他们的覆辙啊!”
管家有些急了,便一时口不择言,欧爵的双手紧紧地扣着轮椅的扶手,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寒意,气息十分压迫。
叶挽歌怔了怔,难怪她一直都没看到他的爸妈,原来,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谁准你提起他们的?出去!”
欧爵大声喝斥,声音即使刻意压制住情绪,叶挽歌还是听出来一丝痛苦。
管家叹息着,站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第一次,永远挺直的背脊似乎有些弯了下来,脚步沉重的往外走。
叶挽歌感觉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匆忙的躲到了走廊的角落中,看着管家下了楼后,她再次来到书房门前,抬起手,想要敲门,却怎么都敲不下去。
此时此刻,他最需要的,或许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着吧。
之前,一直以为,像欧爵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任何烦恼的,更不会懂,她们这些小人物的辛酸。
但,此时此刻,她却觉得,如今的他,似乎比自己更加可怜。
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公司,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双眼
一个人,又能承受多少这样的痛?
说起来,他们两人的遭遇,似乎也有一些相同之处,只是所处的身份地位不一样,感受也就不同。
叶挽歌叹了一口气背靠在墙面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再也无法迈动一步。
房间里的欧爵紧抿着唇,手再次摸索着拿出了那枚月牙形玉佩,灯光下,那玉佩更显莹润剔透,光芒流转,他的指腹不停的摩挲着玉的上方,眼前浮现着父母的面孔。
心里最深的伤口,终于无可避免的被血淋淋的撕开,他心头的恨意一时汹涌如潮。
那些过去,他不会忘,也不能忘。
女人,算什么!
第二日。
欧家上下似乎一大早都在忙碌着布置整个别墅,似乎在为什么而准备着,叶挽歌虽不明所以,但也不敢问欧爵。
不过能够感觉得到,今天,他情绪似乎很压抑,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先生,一切都已经准备妥了,请帖也已经发出去了。”
此时,管家走到了他的面前,恭敬的道。
欧爵淡淡的哼了一声,“人呢,都请到了吗?”
“都已经通知了。”
“很好。”
忽然,他咳嗽了一声,又朝着管家挥了挥手,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究还是转头离开。
叶挽歌不觉看向他,有些担心的问:“先生,您怎么样?”
“你这是在担心我?”
欧爵的声音微微上扬,唇勾了勾,噙着一抹冷意,“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在什么事都还没做之前,他怎么敢有事?这岂不是让那些一直期盼着他死的人太如意?
“先生”
她扯了扯唇角,自己的担心,似乎又被他调侃了?昨晚,她还真有几分担心来着,现在想想,他原本就和普通人不一样,是自己太小看了这个男人。
“怎么?”
欧爵的头微微转向她的方向,“你要是没事做的话,现在就给我好好的打扮一下,晚上别丢了我的脸。”
打扮?
叶挽歌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不过,还未等她想明白,一名佣人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朝她微微躬身:“叶小姐,请吧。”
“去、去哪?”
“您跟我来就是了。”
那名佣人朝着她笑了笑,说完便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