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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钧接受了南荣锋的行礼,脸上挂上了悲伤的表情,转头瞅向门外,怅然道。
“二哥可在外面?”
南荣锋比他还能装,哀伤浓的化不开,长长的叹口气点点头。
“请二哥。”
他一声令下,四周的哀乐顿时响了起来。整个南荣府笼罩在一片悲伤之中,南荣钧是场面上的人,南荣府发丧,又在他掌管南荣府期间,自然要大操大办,不能让京城人士挑出毛病。
整个大厅的最中央一个硕大的黑体奠字十分的显眼,下人们跪成几排,等候在停放棺椁桌子的前面,正厅与两边偏厅只见隔着白色纱绸,里面坐着慢慢的青山寺高僧,这里甚至有在宫中做过法事的方丈长老。
院子里满目悲歌,黑绸白纱缠绕在一起,挂在正房的门楣上,正中间一朵黑白相间的灵花,让人看了十分的沉重,灵幡飘扬,哭声漫天,来来往往的达官显贵都是一脸的悲伤,现在南荣府里支离破碎,老太君卧病在床,两位元帅更是不知道被送到了哪里去,现在坐在主位上的只有南荣府三爷,而众人更好奇的是,七爷在哪里。
到了吊唁的时候,南荣钧眼含泪水,站起身来,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个个身份尊贵,他发出颤音,悲伤的道。
“我南荣府家遭不幸,亏有诸位亲朋好友相助,方能支撑到现在,现在府里只有我一人当家,真真是捉襟见肘,今日若是有招待不周之处,望见谅。”
厅子里的人纷纷摇头叹息,为南荣府现在的遭遇惋惜,正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南荣三爷莫要灰心丧气,本王听说,七爷已然回归,这岂不是三爷的好帮手?”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赶紧转了个方向,朝向门口,只见门外款款走进来一队人,为首的人一身黑绸衣,映衬着他英气逼人的神情,让人不敢直视,这当中不乏很多皇亲国戚,但是见到九亲王驾临,也低下头去,跟着一起行礼。
“参见九亲王。”
九亲王赶紧抬起手来,道:“快快免礼,今日并无九亲王,此时此地死者为大。”
说罢,他朝南荣钧点点头示意,南荣钧点头行礼之后,给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赶紧拈起一束香双手递给九亲王,九亲王有模有样的接过来,吊唁南荣铮。
南荣府二爷一直是一个不得志的少爷,但这一切也与他急功近利的性格有关,不管过去发生过何事,现在人已故,往事皆随风飘散,但曾经叱咤风云的南荣府二爷竟然落了个这样的下场,真是让人感叹世事难料。
九亲王心中感慨了一番,抬起头来,目光淡然的落在棺椁之上吗,一声叹息,走到二少夫人身边,低沉的道。“二少夫人,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
二少夫人已经哭的双眼红肿,此刻也是虚弱的很,由丫头们扶着,勉强点点头,含着颤音道。
“谢九亲王劳心。”
九亲王一切程序都走过一遍以后,转身走到南荣钧身边,其他的人并没有受到九亲王到来的影响,该吊唁的吊唁,该慰问家属的慰问家属,场面纹丝不乱。
九亲王站在南荣钧身边,像是忽然很好奇的道。
“怎么不见七少爷?这种场合七少爷怎能不到场?”
南荣钧稍微侧身一行礼,半是恭敬的道:“他路途劳顿,先回院子歇息片刻,即刻便过来。”
九亲王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应该的,该让他们夫妻见见面。”
南荣钧转头瞟了九亲王一眼,心中腹诽,难道他不知道沈婵儿最近的事情?据他所知,九亲王对他那个七弟妹可是又不一般的感情,只是碍于世俗的束缚,不可能表现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