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皓在易隆平弟兄俩的陪同下,帮忙他们把墓地上的事情定下来了。
这一忙完,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易隆平提议留苏新皓在老宅住一晚。
本来开车可以连夜回城的,但是,易隆平回来一趟,除了请苏师傅看祖坟外,自己还得有下一步的事情。
再说了,连夜回去,到家了也是忙到深更半夜的,没必要,于是,就计划在老宅住一晚。
从墓地回来,又是去“农家乐”吃饭。
这次又让易隆喜去请叔叔他们来一起吃晚饭。
易隆喜去了,还是一人回到“农家乐”。
原因是,叔叔他们还没有回来。都习惯了在地里摸到天黑才回来。现在这个点,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深秋初冬的季节,白天时间短,得抓紧在地里多干一会。
这苏新皓难得到易隆平的老家来一趟,只可惜易隆平的叔叔们,跟苏新皓没缘分。这么好的机会,如果能够给他们的房子调调风水,那可是四两拨千斤之力。当然了,即使同桌吃饭了,叔叔们没意识到风水的力量,也是枉然。
这就是平民的命,大师就在村里。没有一个人有福气派上用处。
如果是某个当红演员明星来了,保管村庄内地动山摇的。
嗨,悲哀,怎一个“叹息”。
还能怎样,只能三人吃晚饭,然后回到老宅。
这就是叔叔们与他们之间的差异。同是一个爷爷的晚辈,当年都住在老宅,可命运就是天差地别。
乡村不比大都市,旁晚的村庄,一片喧哗,从地里回归的男男女女,女人进到厨房忙着烧火做饭,解决肚子问题,男人回来,似乎无所事事,勤快一点的,掰弄掰弄农具什么的。
放学的娃儿们,同一时间,也从学校回到家里。家长没回的,放学回来,不是做家庭作业,就是做家务,做晚饭,收拾晒在外面的粮食等。
鸡啊,鸭啊,主动回屋归笼。说是鸡,到了晚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所以,晚上归笼,准在天黑前。
偶尔听得到几声狗叫。
夕阳西下的村庄,给人一种繁忙的景象。
村庄里,没有什么地方可溜达的,
易隆平陪着苏新皓在门口闲聊,易隆喜则在室内收拾着,重新打扫一下,抹抹灰尘。
苏新皓不抽烟,喜欢喝茶,可惜没带着茶叶。
在老宅住一晚上,也是事先没有计划的,算是随意了。
易隆平与苏新皓都坐在堂屋内的八仙桌上,两个人打交道已经有三回了,算是把彼此当朋友一样看待。但是又相互尊重。
苏新皓尊重易隆平是房地产大亨,并尊称他为易先生。
易隆平对待苏新皓同样客气加尊重,总感觉他的职业很是神秘。
静坐下来之后,易隆平对苏新皓做风水师这一行,很是好奇。
现在不慌不忙的,易隆平就问:“苏师傅,你的这门风水技术是怎么学来的。可以透露一二么。”
苏新皓本不擅长提出话题,总是别人问,他在答。见易隆平有兴趣,不如跟他聊聊,打发打发时间。要不然,这一夜多么漫长啊。
苏新皓看着他们老宅吊着的灯泡,似乎陷入了回忆:“这个说来话长,我老家是悟县,从小跟你们的这个房子差不多,也是家大口阔,在我很小的时候,应该在小学,也就七八岁吧,因为家里刚刚安上了电灯,放学回来写作业非常爽。就是总拉闸断电。不知道为啥。你们这里有这个现像吗?”
易隆喜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正从里屋走到堂屋,听他们两个人聊天。到堂屋正听苏师傅说电灯在晚上停电,连忙抢话:“怎么不停电,我们当时都搞不懂,越是旁晚要照明,却断电,到了深更半夜该睡了,那灯泡又突然亮起来。当时断电忘了拉一下开关。”
易隆平笑着说:“后来才知道,旁晚断电是让电,电不够。到了半夜,电足够了,又送电来。”
苏新皓笑了:“是的,当时搞不懂,也是后来才明白的。关键是,总半夜亮灯,又不记得把开关关了,于是,我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很聪明的办法,就是,睡觉前,把灯泡下了。那时都用挂口灯泡,蛮好下。”
易隆喜接过话:“这多危险啊,没有灯泡在灯头上。”
“就是啥。”苏新皓说:“结果第二天晚上,房里点着油灯,我见那吊在眼前的灯头很好玩,就把它当秋千甩来甩去。玩得正起劲,就把灯头拿在手上玩耍,还把手指头放进灯头里。下一秒,我尖叫一声,被强大的电流打在地上。当时就不醒人事。”
二弟兄都坐着听他讲。易隆喜来一句:“哟,好吓人啊。”
苏新皓接着说:“那声尖叫我至今都记得,非常恐惧又害怕的尖叫声,把大人惊动了。他们也不懂用电知识,只知道把我抬到床上,我们小时候都是木板床,上面棉被床单都是纯棉的,不导电,大人把我守到半夜我终于醒了。”
易隆平插一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捡回一条命。”我爷爷就说:“让他学风水吧,多救救世人,也可化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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