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万分,却又不舍得离去,正急头怪脑坐立难安之既,公孙季突然宣布让他们去邹家庄和家主商量事情。三个行商听到这个消息,连呼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在街上胡乱买了一些礼物立刻奔向了邹家庄。
公孙季看在多年老友的份上,偷偷和那三位行商说了一句含糊不明的话,言道邹家四个郎君乃是当朝文相公的徒孙,并且五郎君现在正亲自随在文相公身边日夜跟随,学着做学问。那三个行商倒是早就知道这件事,要不然也不会对邹家的家主们这么礼遇,要知道他们大小也算是一个商贾客,自己手中好歹也有十几家铺子,这次若不是为了老友公孙季的面子,他们是断断不会亲自来宛丘的,可是没想到来了宛丘竟然被他们发现了一门如此大暴利的生意,这怎么不令他们欣喜呢?
到了邹家庄,随便寒喧了一番,邹正达和邹正业便直接拿出一份早已经写好的厚厚得协议书让三位行商观看。
三位行商凝神细看,只见上面的条件非常苛刻,不仅如此上面还写着邹家有随时调价的权利。三位行商一看之下傻了眼,这如此苛刻的条件能是做生意的吗?不仅要求他们不能在国内进原糖,在国内白糖的卖价还要低于国外,这是什么怪要求?虽然条件如此苛刻,可是上面的进货价却是着实吸引着这几位行商。
一百三十文!
足足比他们报的价格要低了四十文,哪怕就是按照现在白糖的市面价去卖,他们也是能一斤赚三十文啊。几个行商互看了一眼,咬咬牙,干了!拿着笔墨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摁了手印并盖上了自己的私章和商号的大章。
公孙季将这几位沉浸在暴利的商人送出了邹家庄,摇了摇头。
“你们呢!看不明白,怪不得只能一辈子当商人啊!这多好的机会,我给你们搭的线,你们通过这邹家搭上了文相公,要是能做文相公家的商贾,将来不论在哪里也没人敢欺负你们呐!唉,”公孙季背着手回了庄内。
数天后,邹家在宛丘的豆腐坊盛大开业。除了女人们没有去,邹老爷子率着儿孙们全部去了宛丘。
豆腐坊上面挂着仁宗皇帝亲笔书写的“清白豆腐坊”几个烫金大字,旌旗上飘扬着一个大大的邹字,屋内大厅挂着文彥博相公亲笔手书的‘耕读传家’四个字,上面则是仁宗皇帝所写的两副字,邹家准备将这些字摆在这里三天,借借这些字的威力好把开业典礼给办的热闹些。
又请了在会仙茶楼中的说书举人来说了三天的书,并且请了宛丘最大的妓馆青阁馆中的几位舞娘来豆腐坊外跳了三天的舞。
出乎邹家人意料的则是,平民百姓虽然来的不少,可是他们都不敢进豆腐坊,因为从开业早上开始学子们便陆续的到来,不少学子进豆腐坊后,都是冲着仁宗和文相公的手书深揖一礼,然后令家仆买上一块豆腐而去。
那些百姓们只见一会唱诺的人喊道:“宛丘从九品教喻文林郎张岳生前来亲送贺礼十两。”
一会唱诺的人又开始喊:“宛丘九品教喻文林郎郑启前来亲送贺礼十两。”
弄的那些想看热闹的小民只敢站在大街上看,没有一个敢进店观看的。
到了最后更是热闹,黄县令派了管家来送了二十两银子的贺礼,一下子把观众的热情给掀到了**。众人是都知道邹家最近甚得圣宠,圣人一连两次都给他家写了字,可是没有想到在宛丘地面上,他们居然在仕林中间也是这么有声望。
这些仕林人士自然是由二郎他们接待,来了人便请他们坐在堂中倒上一杯茶,然后慢慢的品味仁宗和文相公手书的魅力,隔了一会便识趣的告辞而去,顺便请二郎四郎六郎以后多去他家里转转,说家里有几本新进的藏书,想请众人前去品评品评。
其实,这些文人们是早就想和邹家搞好关系了,可是邹家乃是白丁之家,自己若是以官身亲去,不免要落人口实,如今邹家开了一个豆腐坊,表面上是以祝贺为由实则为交好。
就在那些看热闹的小民们以为没啥热闹可看了,咱们也能进店看看皇帝的墨宝之时。
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来了一队兵丁,鸣锣开道,后面紧跟着是一队整齐的仪仗。再然后,小民们傻眼了。
李知州携着通判和县令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