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与欧阳修有旧怨,与包拯亦有旧怨,”邹晨分析道“欧阳修提出的这个牧马监的决议,如今已经过了好几年,不仅无任何成效,而且又劳民伤财。 .众位官员无不盼望着能人参牧马监一本,好将河东路养马的决议取消。最终他们选定了文太师。可是宋祁此人也已经去世,莫非宋庠是因为当年三司使的事情来报复太师吗?”
“我看倒是不象,倒觉得宋庠似乎是在利用太师攻击欧阳修。”陈琦插嘴道。
三人在书房里商议了一下午,最终由丁贤之动笔,将此事向文彥博详细的说了一番。送走了丁贤之后,夫妻俩又细细的商议了一番,最终陈琦也给陈十三和邹晨的二舅黄瑾瑜各写了一封信。
果不其然,河南府牧马监只是给鹿家下了一个公文,根本没有官员来催促他们何时交马。
几天后,冷氏又来了几次,邹晨均以其他借口搪塞过去了,陈琦次次都躲到书房里不相见。
这一日,邹晨正陪着陈琦在书房里用功,敬哥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回郎君主母,我听到一个传闻。”敬哥笑嘻嘻的说道“刚刚我去爷爷那里,听到他在指使马车搬东西,说是林大娘子身体不好,要去田庄中静养。”
自从满月那天,别氏旗帜鲜明的维护邹晨之后,那些陈家的大娘子们突然开始转了风头,将林氏冷落了起来。以前她被圈禁起来时,还曾有人替她说过好话,请求将她放出来,可是现在不仅没人理她,反而处处避着她,下人待她也不象平时那般的恭敬。
邹晨这些日子忙的很,既要关心着洛阳那边的动静,京城中丁启也在不断收集着牧马监的情况。所以她除了每天去撷英堂晨昏定省,基本上就不去别的房头拜访。没有想到,就是这样,反而得了别氏的欢喜。别氏认为她知礼懂事,不乱出头,更是事事将她放在心上。
邹晨闻言淡淡一笑,没往下接话,陈琦说了一句:“此事,还有谁知道?”
敬哥又笑嘻嘻的说道:“琳哥已经知道了,不过没说什么,只是给林大娘子写了一个静字。璠哥知道了,正哭闹不止。”
陈琦听了便点点头,让敬哥下去了。
邹晨好奇的问道:“琳哥到底是什么病?怎么这么多年还不见好?”
陈琦皱着眉头低声道:“琳哥打小就有病”
邹晨这才明白,原来这林氏进门一年出所无,陈六郎又是嫡长子,陈宗长着了急,便暗示儿子纳妾,陈六郎果然应允,结果林氏和妾室一前一后有了身孕,林氏为了先生下嫡长子,不惜用药物催产,结果琳哥生下先天不足
“那,那个庶子呢?”邹晨问道。
陈琦看了邹晨一眼,似是很好奇她怎么关心那个庶孽的事情,随口答道:“既是六伯母生下嫡长子,自然要将他们母子送到田庄中去了。”言下之意,根本就没有拿那个庶子当成人看。
邹晨听了这话恍然大悟,怪不得璠哥已经十三岁了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敢情是林氏因为长子身体不好,所以就把一腔的爱意全撒到璠哥身上,过度溺爱的孩子,岂不就象是没长大吗?
想到这里,突然对琳哥和璠哥生起了一丝怜悯。若是当初林氏不惹到自己头上,自己也不会对她下手,更不会取了林厚德性命。
只是,这世上根本没有如果这两个字
夫妻俩个正在这里唏嘘,便看到敬哥又过来,说是老主母的女使来请他们两个去撷英堂。
俩人换了衣裳过去,便看到撷英堂里已经站满了人,几个婶婶都含笑向邹晨和陈琦示意。
邹晨便恭敬地上前,给坐在罗汉床上的别氏行大礼。
别氏哈哈大笑:“晨儿快来,坐到我身边来。琦儿也别愣着,来”说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孙子是探花郎,孙媳的父兄都有官职,这样的一个高门孙媳每次见她都要行大礼,而且待她又非常的恭敬,她打心眼里喜欢邹晨的收敛和恭谨。
邹晨可不敢如此托大,低着头跟着陈琦身后,等陈琦坐下后,站在了别氏的身旁。
别氏便赞赏的颔首。
等仆妇们上了茶,别氏说道:“这几日,你六伯母老喊着身子不舒坦,想去田庄住几日。我劝了几回,都不听。这不,昨天又过来求了我一回,我想着家里眼见着也没有什么大事了,便让她去田庄歇息几日。等到家里什么时候有事,还得靠你六伯母支撑着呢”笑语晏晏,一点也看不出她要把林氏赶走的样子。
林氏听了这话,忙站起来说道:“儿妇在田庄住上几日将养一下身子,等到身子好了再回来侍候阿姑。”说完,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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