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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泓羽见他嘴角流下一丝黑色的血迹,料想他已经咬下嘴里藏的毒药,抵死也不会为他们作证的了。
“你这又是何苦呢?”方泓羽不禁有点痛心,抓出自己军队里的叛徒,却是这样的结果。本来指望他能把幕后的人抓出来,也好交给皇帝处理,可他宁可自杀也不肯说出来,看情形是家人受制吧。
他蹲下来,看着邓辉似乎还有话要说,却已经眼神涣散了,嘴唇蠕动着似有声音发出。
他把耳朵凑上去,邓辉断断续续的道:“温若翰一党,把我家人全都软禁在一个地方,说是照顾。我不能帮你们了,我不忍看着我家人惨死。。”
话音刚落,气息也再无起伏,一双眼睛兀自瞪着黑蒙蒙的天际。
方泓羽失望已极,吩咐手下:“把他抬回去好好葬了,可惜这样的一个机会,就这样失去了,以后要找他们毛病可就更不容易了。”
在南门外发生了那么多事的同时,铁河镇的西城门外也有一队人马护着一顶青色的小轿在急急忙忙赶路,而那轿子里的,才是真正的方浅晴。
当日和方泓羽商定了引蛇出洞的计划后,她又请命前去迎接花允烈的援军。虽然她有点怕见花允烈,觉得两人见面不免有些尴尬。可是,战事如此严峻,方泓羽的军中再也没有人比她更合适前去了,连证明都不需要,她本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一行人从西门外取道向南,一路没有任何耽搁,虽然尽是挑些僻静的小路来走,可由于没有遇到任何阻隔,速度也是不慢。
连夜赶路,马不停蹄,方浅晴等人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人困马乏地赶到了云都城外。
云都的北门城头有个瞭望哨,里面也有守军轮值。由于云都和铁河很近,每当战事紧张的时候,他们这里也会戒备森严,随时防备着铁河一旦失守会影响到云都百姓的安全。
这几天铁河镇战事不利,甚至还挂了免战牌,这里早就接到了报告。一夜之间,守军都是轮班守卫的,不敢丝毫怠慢。
一大清早来了十来个士兵打扮的人,又加上一顶轿子,所以刚到城下就遭到了守军的拦截盘问。
方浅晴当人不会无备而来,手里有着方泓羽的亲笔书信和他的虎符。虽然她并没有先说明自己是王妃身份,可是证明自己是方泓羽派来的人,还是无人见疑的。
城中兵马归云都守备所管辖,方浅晴指明了要见他。守门的士兵看了她手中的虎符等物,虽然不敢就此信了,可也忙着延请他们进去,只是把他们带到一个地方让他们等着,说是前去禀告守备。
方浅晴不以为意,心里明白那也是人家的手续关系。
“我们人困马乏,你们稍微快些。”
“是是是,”那人一叠声应了,随即匆匆而下。
方浅晴和陪伴而来的手下分析了一下,看城中的情况,那花允烈的援军应该是还不曾到来,看来要在此等上一等了。
方浅晴忽然叹道:“也不知道那引蛇出洞的计划,到底成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