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话一出,姜氏觉得身后全是看向她的目光。
这堂上没有百姓,但还有盛京府的衙役,官差。
他们知道了,明日整个盛京府,便都知道了!
“而且这衣裳,是母亲从珍宝阁购得,母亲让我选了一套,另一套送给了谁,母亲应该知晓。”
林初好看向姜氏。
顾春这下明白了错在何处。
姜氏去珍宝阁买衣服的时候,分明说是给邹承白的身边人。
是她,误导了左相的人。
原来如此,顾春看姜氏的眼中,露出了尖刻与冷漠,
“如何断定她是紫玉呢?”他道。
林初好想了想道,“紫玉伺候小侯爷的时候,胸口被碎瓷刺了。应留有伤疤,这事小侯爷和二少夫人,都知晓的。”
说完看向邹承白。
承白公然承认了自己身份,可乔倩儿竟然没有在林初好脸上看到,伤心和难过。
难道她真的不喜欢承白?
骗人的,一定是她和承白商量好的,他们把自己骗走,好让林初好坐稳少夫人的位置。
乔倩儿不能让林初好一人,抢尽风头。
她转头看见姜氏苍白的脸。
显然姜氏不想让人知道,那是紫玉。
所以她要帮姜氏,她刚上前想说话。
就听邹承白道:“紫玉被刺胸口的事,我知晓。”
“去查,看那尸体胸口有没有碎瓷所伤?”
衙役跑去问了,一会儿功夫回来,道:“确有伤口,但水泡了几日,不知是何时所伤。”
顾春挥了挥手,有伤就行。
有伤,他就能把这杀人的罪名,落在侯府。
“侯夫人,所以是你给了紫玉衣服?然后又把她推进湖中的?”
姜氏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查下去了。
若死者是乔倩儿,左相肯保林初好。
但现在,左相定是恨不得踩死林家的。
“是我!”姜氏道,“我给了她衣服,她不仅不知感激,反而见我在湖边散步,就来几次三番挑衅。我不与她争论,躲避之际,她自己落水了。”
“你没救她?”
“一个敢上主子床的奴才,为何要救?”
“所以是你害死了她?”
“顾府尹说笑了,”姜氏冷笑道:“紫玉是我侯府奴才,我是她的主子,别说她落水,我不救。就是她勾引主子这条,我杖毙了她,整个盛京谁又能说个不呢?”
“一个家奴,就是没了,我这个主子也能做得了主吧?”
“怎么,还要拿卖身契给府尹大人看呢?”
姜氏咄咄逼人,顾春被问的不吱声。
一个有卖身契的奴,确实是能让主子定夺生死,这案,看来也落不下去了。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林初好道:“府尹大人,还要留我们侯府上下到何时?”
顾春憋了一肚子气,又碍于后堂两位,只能高声道:
“结案!”
折腾几日,侯府上下终于出了盛京府。
“承白,我舍不得明卓,也舍不得你。”乔倩儿红着眼眶,“你不会怪我吧?”
邹承白的目光,看向林初好,她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出了大堂。
乔倩儿看着他看她,心中的恨,一波波的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