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今天的事?”永宁侯目露凶狠,“侯府就是败坏在你手里的!”
“邹义博,我可是你娘。”
“送老夫人回万寿堂歇息,没我的令,不得出来!”永宁侯厉声道。
“邹义博,你竟然敢如此对我?”老夫人被人架着,吼道:“你爹希望你义薄云天,我看你是忘恩负义!”
永宁侯停住了脚步,看向老夫人,吼出他最心底的恨:“你若真听我爹的,就不会毁了我一生!我就是个武将的后,永远当不了文官!”
说完也不得停留,大步奔相府去了。
“反了你了。”老夫人嘴上说着反了,声音却只是喃喃。
她看着永宁侯的背影。
无数次,过往这个听话懂事的儿子,曾无数次说过,想和爹一样驰骋战场。
说羡慕弟弟和父亲一样。
老夫人明明每一次都听到了,每一次都说了安慰的话,可现在她才发现,她竟然根本都从未听进去过。
她只想让他留在盛京享受荣华,不愿他去战场受苦。
却不知,这荣华才是压在他身上的苦。
一场,又一场。
她突然站稳了身子,“郭嬷嬷,回吧。”
身边的人见老夫人不闹了,都松开了手,郭嬷嬷赶紧上了前,搀扶老夫人安慰道:
“老夫人,您莫气。当爹娘的和孩子那儿能真气啊。”
“上次让你去马郎中那儿拿的药,买回来了吗?”
“买回来了。”郭嬷嬷道。
“尽早吧。”
“是,老夫人。”
“我记得上次去宁恩寺,还带了些佛经回来。”
“是有这么回事。”
“回去帮我找出来。没事抄抄佛经,也是好的。”老夫人笑着。
郭嬷嬷看她笑,却哭了。
“是,老夫人。”
***
相府。
“不见不见,让他滚!”左相吼道。
“老爷,莫气了,再坏了身子。”
郝氏端了茶,放到桌上,好声劝道。
左相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放下,狠狠道:“这永宁侯成事不行,竟还钻营到我这儿了!”
“永宁侯父子本就不堪重用,老爷要是觉得实在气得慌,不若就废了,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说的容易,这么多年,也收了他不少金银,可以冷着他,但若逼急了,让他反咬一口,便只剩难看!”
左相气道:“可这口气不出,实在憋得慌。”
“老爷,说到底是姜氏这妇道人家,使了些手段。不若女人家的事,就让我来处理。那姜氏最要面子,这下被人知晓,因为嫉妒,置那要被抬妾的丫鬟淹死,定是没了脸面。现下她在侯府掌家,她过的不顺畅,永宁侯又怎么能顺畅呢?”
现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听了郝氏安慰,左相便沉声道:“这女人的事,也确实应是女人评断。”
郝氏见左相落了话,便立刻出去安排了。
第二日,整个盛京贵妇,便都知晓了盛京府衙里,这荒唐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