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长安支着双臂撑在桌上,挑着眉梢很是狐疑地瞅着那卷所谓的藏宝图,直到皇甫无桀把薄如蝉翼般的图纸缓缓摊开在桌面上,皇甫长安的心头才逐渐地腾起一丝丝小鸡冻药药切克闹!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嘛!
虽然说在这之前抄了一窝贪官污吏的家底,得了不少财产,但银子神马的谁会嫌多啊!
而且夜郎地处西南,原本就不是个十分富庶的国家,在撂倒侯府一党之前,国库亏空得让她连化身大盗打家劫舍的心有了!
如今即便是追回了一部分损失,也只能说是稍微缓解了燃眉之急。
诚如白瑛先前所言,夜郎的军需就如嗷嗷待哺的小狼,为了增强国防武装,还要源源不断地进行投食哎,她这个太子殿下真是又当爹又当娘,不仅要清理门户,还要要努力赚钱养家,真是越想越觉得辛酸啊!
比武力,跟天启斗是鸡蛋碰石头,比财力,跟紫宸斗是小巫见大巫,哪怕夜郎搁下老脸去抱人家大腿,若是没点儿能耐,人家只怕连正眼都不会给一个嘤嘤嘤,这肉夹馍的状态真是叫人憋屈,咱就算是小笼包,那也是有尊严的小笼包好吗?!
所以,就眼下的形势而言,在清理门户之后,改革政法和富国强兵都是当务之急!
在前世,皇甫长安的身份有两个,一个是杀手,一个是医生,对政治几乎没有太多的接触,好在她的学习能力比较变态,宫廷又是个赶鸭子上架的地方,皇帝老爹算不上太靠谱,但也绝对不差劲儿,再加上以前学的一点儿历史常识唔,不管行不行得通,反正夜郎王朝就这么个要死不活的状态,要打破僵局,隔靴搔痒显然是不行的。
皇甫长安有一点很爷们,不她全身上下都很爷们,但有一点特别爷们!
那就是喜欢豪赌!要玩,就必须玩大一点!
她说了要改革政法,那就一定会贯彻下去,至于白瑛献上来的宝藏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试上一试!
不然,看得见吃不着,那得多闹心啊!
她原本也不是贪财的性子,可自从穷怕了以后,当真是捡着一文钱都能咧嘴儿笑上半天,这传说中富可敌国的宝藏要是真能搞到手,哦呵呵,她光是躺床上想着都能自high到高口潮好吗!
“长安?长安?!”
见皇甫长安目光如炬地盯着某一处,半天没有反应,只嘴角扯得老高,一副快要升天的神态,皇甫无桀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完全不能理解她为什么突然间就变得那么兴奋了而且,顺着她的视线看,她灼热的目光恰巧落在了自己的身下。
“轰”的一声!皇甫无桀骤然觉得脑子里烧起了一把火,跟着耳根就热了起来,就连深沉的眸子,都逐渐染上了几丝**。
“长安”
一连听到好几声叫唤,皇甫长安才从yy中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落到了大皇兄的怀里,一抬眸,就对上那双满含欲诱的黑眸,耳边是灼热的呼吸,还有略显沙哑的低沉嗓音。
“你是不是想要?”
“呃想要什、什么?”
被大皇兄突然的发情搞得莫名其妙,身子被紧扣在坚实的胸膛里,在摩挲中感觉到了某处一团火热,皇甫长安忍不住微微一颤,完全不明白状况刚刚,到底发生了神马?!
皇甫无桀跑了一趟远路,半个月没见到皇甫长安所谓小别胜新欢,眼下软玉在怀,自然是特别的敏感。
说话间,一只大掌就已经探入了皇甫长安的衣服内,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衬,缓缓的摩擦。
皇甫长安不是吃素的,大皇兄都已经撩拨到了这份上,她要还不明白他刚才问那话的意思,就真的是作到死的节奏了!
一把抓住皇甫无桀的手,皇甫长安讪讪一笑,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的藏宝图,轻轻推开他。
“别闹了大皇兄,这里可是御书房,要是待会儿父皇过来瞅见了,非得把我们吊起来扒一层皮不可”
皇甫无桀被撩起了欲火,却是没那么容易妥协,坚实的手臂箍紧了怀里的小人儿,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低声发笑。
“连我们兄弟三个都敢要,你还会怕父皇么?”
“怕,怎么不怕了上回给父皇罚跪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死,从来都没见过父皇发那么大的脾气,那时候真心想一头栽进地下不要拔出来了”
皇甫长安说着就想要挣开,然而两人靠得太近,她几乎是整个人都趴在了皇甫无桀身上。
皇甫无桀懒懒地把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侧着一张俊脸,微眯着眸子笑看着她。
呼吸之间,满满都是这个男人独特的气息,跟皇帝老爹身上的龙涎香不一样,跟二皇兄身上清莲的气息也不同,跟宫疏影那种妖媚浓郁的味道更不像大皇兄身上的气味闻起来有些阳刚,像是秋收之后那种被曝晒过的麦穗,有种别样的温煦。
不知道是不是靠得太近的缘故,皇甫长安逐渐的也燥热了
察觉到她有些紊乱的气息,皇甫无桀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三分,方才被皇甫长安拦住的爪子继续探入,游走在那片柔腻的肌肤上。
“长安我想要你”听他说得这么直白,皇甫长安忍不住老脸一红,张口却是——
“要p!父皇下了早朝肯定也会过来的!大皇兄你平时不是挺沉稳的么,出了一趟门怎么就变这么浪了次奥,还学会了掐人!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寂寞难耐,找姑娘消火了?”
瞅着皇甫长安愈发通红的脸颊,诱人得紧皇甫无桀缩紧了瞳孔,手下的力道不由更重了一些,嗓子微哑,却是性感到了极点。
“有个妖精似的七弟在宫里头,为兄惦记还来不及,快马加鞭来回赶了几千里,别说是女人,就连女鬼都没见着一个憋了半个月的火,你不给我消,谁给我消?”
意识到皇甫无桀是来真的,皇甫长安心头一紧,即刻扭开了脖子。
“大皇兄!你冷静一点咱们先换个地方不行吗?!不然要真被父皇撞见,他一定会打断本宫狗腿的!”
然而,皇甫长安终究明白得太晚了些!
这个时侯皇甫无桀的理智早就被燎原的欲火烧了个干净,对着谁他都能沉住气,唯独对着皇甫长安呵呵,冷静是啥?可以吃吗亲?
揽过皇甫长安的后脑,修长的五指探入青丝之间皇甫无桀没再说话,对着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就吻了上去,霎时封住了皇甫长安絮絮叨叨的废话,舌尖轻轻撬开皓齿,有些迫切,又有些眷恋地伸了进去,缠住了皇甫长安本欲闪躲的小舌,不无霸道的品尝着她的香甜。
皇甫长安倏地睁大了眼睛,使劲儿瞪他、瞪他、再瞪他!
奈何丫闭着眼睛,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浓密黑长的睫毛刷子似的盖在眼皮下,一双深邃的眸子合成了一道细缝,这下真的是没法看清他眼神里装的是什么了不过,不用看也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啥,无非就是怎么扒光她!
随着炽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伸入她衣服内的两只大手也变得特别的不安分起来,然而皇甫无桀被欲火冲昏了头脑,皇甫长安可没有!
前几日父皇下了早朝,商量完事儿之后,或早或晚都会跑来跟她分享一下心得和最新进展,所以今天也不可能会例外好吗!可是大皇兄这只禽兽
泥煤啊!为什么她以前还会觉得这个家伙沉稳可靠,是个可以让人信任的家伙?!
事实上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有没有?!
死丫发起情来,根本就不顾场合不顾时间,张口说要就真的扑上来了简直,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魂淡!以后找男人绝逼要带着x射线看人啊有没有!
“大皇兄!泥垢了”
好不容易吸了一口气,皇甫长安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去撑开他,可她也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加速奔涌,这一推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力道,微微有些发颤的声音更让某人兽性大发。
皇甫无桀睁开眼睛,黑眸之中火光一片,像是要把皇甫长安烧得连灰都不剩!
乍一对上那双眸子,皇甫长安登时心头一跳!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炙烤得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融化一样!翻滚涌动的岩浆,滚烫得仿佛连空气都扭曲了她就那么直直地坠了进去,瞬间被点燃,被焚烧,被挫骨扬灰!
“长安,长安”温热的唇瓣在她的耳根来回摩挲,一遍遍叫唤“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皇甫长安只觉得心跳加剧,口中干燥,仅存的理智终于被汹涌而来的**推入了万丈深渊。
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双手紧紧搂住皇甫无桀的肩膀,某太子媚眼如丝,猫儿似的撅起了嘴唇,缓缓吐出两个撒娇的字眼,腻得人骨头发酥。
“我要!”
在她脑后,忍得颇有些面目狰狞的皇甫无桀终于无声地勾起了嘴角,放开一切,攻城掠地
然后就杯具鸟。
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怕什么来什么!
当皇甫胤桦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皇甫长安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在皇甫无桀的怀里只不过这个时候皇甫胤桦刚跟某个大臣吵了一架,正在气头上,一下子也没想那么多,大步流星地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水喝了几口,皇甫胤桦才稍微消了些火气。
抬眼,见皇甫长安还在皇甫无桀怀里靠着,不禁微微蹙眉。
“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长一块去了?不是孤王说你们,关起门来在寝殿里随你们怎么腻歪孤王都没意见,可现在是在御书房,当着孤王的面你们多少也该收敛一些吧?!”
闻言,皇甫无桀颇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抱在皇甫长安腰际的手臂却是收紧了几分。
“七弟说她有点冷儿臣才抱着她,叫她暖和些。”
这种理由骗鬼啊!
在皇帝老爹狐疑的目光下,皇甫长安的一颗心碎得四分五裂,恨不得召唤一个法海粗来,把她给收了!
嘤嘤嘤,她就说不能在外面乱来啊,大皇兄这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啊他自己找shi也就算了,还要拉她当陪葬的,这尼玛是什么心态啊?!完全不能理解啊!
皇甫胤桦将信将疑地瞅了他们一眼,转而见到了桌上摊着的一张图纸,不免被分散了注意力,只淡淡哼了一声。
“觉得冷就多加些炭火,抱在一起算是什么样子?来人”
眼见着皇帝老爹就要招人进来,皇甫长安和皇甫无桀齐齐一惊,赶忙阻止。
“不用了父皇!屋子里头怪闷的,再加炭火就要熏死了”
“是啊父皇!”皇甫长安侧身抱紧了皇甫无桀的手臂,尔后蹭了蹭,耍赖道“我就喜欢窝在大皇兄怀里,反正现在也没外人嘛!”
皇甫胤桦翻了个白眼,一副“你们肯定不是我生的,我不认识你们”的神态,转而伸手去拾起那张图纸,问道:“这是什么?”
见皇帝老爹换了个话题,两人这才在心底松了一大口气,僵硬的身子稍微放软了不少,脊背上已经吓出了一层细汗。
“据说是张藏宝图,儿臣也才拿到手,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呢”
“藏宝图?”皇甫胤桦对这个倒是有些感兴趣,抬了抬眉梢,对着图纸细细地扫了起来,在瞄到被打了标记的地方时,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唔孤王好像有些印象,以前是有人在孤王面前提过这件事,你看这里画了一朵红莲的地方”
闻言,皇甫长安顺着他所指之处投去了视线,在见到红莲图腾之外,还瞧见了两个工整明晰的小篆,依稀可以认出来,那上面写的是——“乌真”
“那宝藏在乌真国?也就是现在的西凉城?”
“呵”皇甫胤桦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雪龙山果然有宝藏,不枉孤王发兵攻下了乌真”
听了这话,皇甫长安不由轻抽眼角辣个啥,虽然早就从上官小黑那里了解了一遍乌真往事,但是亲口听到皇帝老爹用如此愉悦的口吻说出为了宝藏灭了一个国的事实,她还是觉得这个父皇真尼玛太不靠谱了好吗!
明明被人当枪使,居然一点儿察觉都没有还在这儿沾沾自喜?!
被人卖了还乐颠乐颠地帮别人数票子的家伙,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肿么办,感觉肩头的担子陡然又沉了几分,不仅要赚钱养家,还要照顾一个脑子缺根弦的老爹麻麻!这日子没法过了!求找个万能老爹啊有木有!
夜郎发兵攻打乌真的时候皇甫无桀年纪尚小,没有参与朝政,因此也只知道有那么回事儿,却是不清楚其中来龙去脉。
眼下还是第一次听父皇说到宝藏的事,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既然父皇早就知道乌真有宝藏,还特意出兵攻下了乌真,那为什么又没有去找那宝藏呢?”
“谁说孤王没有派人去找?只不过孤王得到的消息还不够多,只知道那宝藏在雪龙山”
说起那件事,大概是因为折腾了大半年,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皇甫胤桦觉得十分没有面子,有损他一介帝君英明神武的形象,便就没有详细说明,只简单概括了几句。
“雪龙山在乌真的最西境,孤王拿下乌真之前,也没想过雪龙山会那么大,不仅绵延百里,更是高耸入云,险峻非常攻下乌真之后,孤王前前后后派了三支队伍前去探寻,不想第一支队伍直接有去无回,第二支队伍也损失了大半,第三支依旧是一无所获后来,在朝臣的反对之下,孤王便就作罢,把宝藏一事搁了下来没有再议。”
说罢,皇甫胤桦仔细检讨了一下方才讲的那一番话,自认为很是体面,并没有什么值得吐槽的地方然而,一抬头,还是对上了某人十分不屑的视线。
“长安你那是什么眼神儿?”
皇甫长安挑了挑眉梢,傲慢道。
“别怀疑了,就是鄙视的眼神儿连地形都没探查清楚就发兵把人家一个小国给灭了,父皇你那时候该是有多缺钱啊?还是说你一直从那时候穷到了现在?!”
被人揭了老底,还是被自个儿的儿子揭了老底,皇甫胤桦的一张老脸彻底挂不住了,心酸之下,狠狠地瞪了一眼回去。
“别以为你现在很惨,当初孤王接手国库的时候,比现在还磕碜好吗!”
一句话说出口,三人齐齐一怔。
尔后,四目对望,相顾无言,泪落千行
皇甫长安吸了吸鼻子,露出了歉疚的表情皇帝老爹当时的心情,恐怕全天下也就只有她能够体会了,原来她不是最穷的,皇帝老爹才是最穷的!
父皇,儿臣知错了,不该揭您老的伤疤人艰不拆啊有没有!
沉默时刻,还是皇甫无桀开口打破了低迷的气氛,扬手指了指那张地图:“那,依照父皇的判断,若是有了这张地图指引,能够找到宝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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