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了几天,得到些什么?但是不逃,心又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或许给自己冷静是必要的,这样才能真正明白我要些什么、求些什么。
就在学校风吹飘起的落叶下,我笑了出来。影响不大吗?真的要问老天喽。
不经意的,一双熟悉的鞋子映人了我的眼。是尧!还是他。他总是能在我心思最混乱时,又来凑上一脚。
“有什么事吗?”我尽量不带感情地问着。
心情还是不好吗?”他表情洋溢着关心,但在我看来却是如此刺眼与难受。
“没有。”
“确定?”带笑的表情像是了然于心。
“是的,没什么好或不好。日子还不是要这样过吗?好或不好有差别吗?”
“别人对我而言是没有差别。”尧顿了顿,提起手像往常一样帮我把头发顺到耳后。“但萧野火这个人心情不好就有差了,毕竟”低着头等他说下文,没想到他却就此打住口,不得已我只好抬起头来正视着他。他像是得到意料中的反应,很高兴地把话接下去:“想不想知道毕竟什么?”
懊死,又利用我好奇的心态,这个男人真不可取。
“不想。”我赌气地说着。
“真的不想?”他微笑的脸庞把我看得一清二楚。“可是我想说耶。”
“那就说呀,废话那么多。”没好气的我回答着。
“但是你好像不是很想听,我不好意思说。”
“是喔。”
“不过呢,还是告诉你好了。”
“啥事啦?”
“毕竟萧野火这个星期要跟我去度假,如果她心情不好,那我不就倒大楣了。”
“度假?”我有没有听错呀?尧说“度假”
“是呀,到溪头。食衣住行都准备好了,就等你点头。”尧轻声地问着:
“你会去吧?”又是那一脸使我无法拒绝的冀望,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我会去,还是我不要去。见他又向我点点头,我也只好点头表示我同意。
“太好了。对了,还有离离和叶维也会去,多人比较好玩。”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怎么那么好心请我去玩,原来是要约会又怕被澄哥捉到,找我和叶维当替死鬼呀。”听完他的话,我忍不住只想出口反讽着:“自己要约会就大胆一点,不要找别人当替死鬼。反正离离对你也很有好感,你如果要约她,她也不可能不去,那你又何必找人当电灯泡呢?”
“好酸喔,我好像闻到一股发酵的酸味喔?是来自你这里吗?野火”
“我哪有!”虽然这样说,但我想我欲盖弥彰的态度已经让他看出,因为他笑得挺贼的。
“那就去呀,别不敢去,难道你怕看到什么?”
“我哪怕,况且有什么刺激的可以让我看见吗?”我反将他一军。
“去了就知道呀。星期五下午出发,我开车。记得准备东西喔。”
“这么快,明天耶,万一叶维有事不去,那我怎么办?我才不要到那里是孤单一人呢?”话愈说愈小声。
“有我陪你呀。”尧一副不用担心这问题的样子。
“就是这样我才会说没有人陪我呀。”我还是很不安,如果叶维不去,那我去那里干嘛呢?看他们俩卿卿我我的,羡煞他人吗?才不要呢!我才不要那么笨地去自取其辱。
“我保证不会有这种事。”尧还举起手像童子军宣誓般谨慎。
“是喔、是喔,我才不信呢。”我居然还能跟他开玩笑,我想心伤或许没有我想像中的重;但胸口那股郁闷又为什么不能散去呢?
“如果你不去的话,那今天你就自己回家去应付叶爸和叶妈喽。别怪我不帮你,听说他们对你最近的行为很不满意。或许他们会想出个什么方法来指正你的生活习惯。”
“你卑鄙,我不要去了!”
“呵,别生气,我又没说不帮你,只是你跟我去溪头,我就帮你。”
“我不要,你每次都用这招让我屈服。”
尧听到这些话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将他的笑声飘散在空气间,随着四月的飞絮,飘呀飘呀。
不过话说归说,我回家后还是乖乖地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
老爸和老妈也奇迹似的没有骂我,可能是因为见到尧把我送回家吧,而且尧还在老爹面前道歉,说他最近因为要忙学会的事,所以才霸占我的私人时间来帮他完成学校的工作。
此外,他一直夸赞我的工作态度,还说是老爸和老妈教导有方,让我能帮他,要不然他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办法休息呢。
狈腿!难怪老爸和老妈对他比对我好。
第二天离开学校快回到家里时.就看到离离和尧高兴地在家门口聊天。
“野火,东西都弄好了,现在只要等叶维来就可以了。”是离离,她像个小妻子似的开口说着。
“喔。”我有气无力地回着,接下来就走进家里,狠跟地灌了一大口冰水。
“你干嘛这样喝水呀?没吃东西就一直喝冰水,要是待会身体不舒服怎么办?”没想到尧跟了进来,看到我这样喝水,连忙把矿泉水给抢了下来。
“给我啦,我口渴想喝水不行呀?”“
“那喝桌上的水,不要喝这个。”看样子,尧的脸上浮现出怒气。
“喂!你怎么这样呀!”
“如果要喝水的话,就喝这个。”没想到尧居然走向桌子帮我倒起水来。
“我不要啦,它又没有冰。”
“就是没有冰你才能喝。平常胃不好的人怎么可以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呢?晚上你一定又不想吃了对不对?这样子胃很容易又痛的”
“好了好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念了呀。我捂住了耳朵,不听他唠唠叨叨像老妈子一样念着。
尧拉下我捂住耳朵的双手,眼神定住我的视线说着:“那你答应我,晚餐一定要吃。”
“好啦,好啦。”我慌张地撇开他的手。万一待会被离离看到了怎么办?
“真的哦?”设想到尧还是又伸出了手,把我的脸转向他的方向。
温热的双手就像以前我胃不舒服的夜晚时,他会像朋友又像家人般的摸着我的脸、抚着我的发;然后在清晨起来时,旁边有朵含苞的白玫瑰和张小纸条写着“好点没?祝你早日康复!”一样。
一样的人、一样的情形,只是现在贴上了“是别的女人的”标签。
想到这里,我像个做亏心事的小孩,跑到了楼上,那个唯一属于我的空间。
只是事与愿违,不一会我就听到离离在楼梯口对我喊着:“野火!快下来,要出发了。快一点喔,叶维也来了。”
“喔!好啦!我马上下去。”唉!我该怎么办呢?我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又一步地走下楼去。
只是见到站在车子前的叶维也摆出一副很难看的脸,突然间我就觉得很高兴。哈!终于有人跟我一样不快乐。果然,下地狱是不能一个人的。不过,我萧野火什么时候成了蛇蝎女人了,自己不高兴也不要别人高兴,好可怕呀!
“喂,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我问着叶维。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你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呀。”叶维反驳着我。
“是我先问你的耶,你不会先回答呀!”
“没事啦。”叶维漫不经心地回答着:“那你又怎么了?”
“喔,跟你一样,没事啦。”换我打哈哈地回答他。
“没事就出发喽。”没想到尧站在我的后方,好险没说什么。死叶维,也不会打一下暗号。
“喔。”我和叶维同时地回答着,口气中的无奈及不甘愿的表情,让我们两个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对方,笑出声来。
“你那什么脸呀。”没想到又同时碰出这句话,更让我们笑得不可抑止。
“看你们聊得那么开心,那干脆野火跟叶维坐后面好了。”离离的这句话让我和叶维同时止住了笑。
“喔,好呀。”我在回答这句话时,叶维的表情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情,一种漠视的感觉。
“离离,我看还是你跟叶维坐后座好了。野火会晕车,让她坐前面比较好。”没想到尧开口,成功地让我们六只眼的目光都往他的方向看去。
“为什么我要跟这个花心大少坐?”我咧,我有没有听错?这句话居然从离离的口中说出,不过花心大少,呵呵,叶维还真像呢。
“你以为我想跟你坐呀。我还比较喜欢跟野火在一起,至少一路上有话说,比较不会无聊。”天呀!怎么连叶维今天也怪怪的。怪了,他们两个平常不会这样的。
“你们不要闹了,就这样了。野火坐前座,叶维你和离离坐后座。”不愧是领导人,尧很快地就把事情给搞定了。只见离离和叶维像仇人一样分别往车子的两个门走去,然后“砰”很大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呜呼衰哉,损失惨重呀!我忍不住为尧的车子祈福。可怜的你,成了受虐品喽。
“请进,萧姑娘。”尧还是像往常一样,帮我开了车门。在他的表情看来,一切正常,但为什么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慌呢?我甩甩头,坐进了车子。
“不舒服?”没想到尧居然探头进来,并且伸手摸着我的额头。
“嘎?我没事啦。”我不安地拉开他的手,怕离离会介意。尧笑了一笑,还是一种很包容、很贴心、很了然的笑,一如往常。
我往后照镜看去,发现离离和叶维的表情还是很难看;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是否该开口说话,所以只能紧闭嘴巴,免得待会我成了受虐儿。尧发动车子,准备出发。看到我那副可怜的模样,他笑着腾出一只手,把我的发顺到耳后,说着:“别担心,没事的。”
“野火,你来跟我坐啦。”没想到这时叶维突然出声,惹得离离脸色更难看。不过我想,或许她是因为刚才尧对我的动作,所以心里觉得不舒服。我挪了挪,尽量把自己和尧的距离给拉大。可是车子就这么小,能避到哪去呢?
“呃,尧,我看我去跟叶维坐好了。”
“不行,你是不是忘了以前去垦丁那次?除非你想睡,要不然坐后座你一定会不舒服。况且,现在你想睡了吗?”唉,没想到他居然记得那么清楚,我会晕车一部分原因是真的不舒服,另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心理因素了。
你想想,一个一直觉得自己会晕车的人坐上车后,怎么有可能不晕车。
这叫自虐!
“可是”我欲言又止,往后照镜一看。唉!离离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了。
“没有可是。”尧说得斩钉截铁。
“叶维、离离,你们可不可以休战一下,不要一路上就这样吵吵闹闹的。还有,你真的要野火去坐后面吗?”
“至少这样还可以听到呕吐的声音吧,总比现在旁边坐个木头好。”没想到叶维说出来的话不但没使情况好阵,反而让我一个头两个大。
“尧,我要坐前面。要不然旁边那个花心大少以为每个人都很喜欢跟他坐呢!自大!”没想到连离离都开始点燃战火了。她噼哩啪啦地开口:“有人舍不得野火坐在前面,想跟野火有多一点的相处时间,我们就成全他们呀!你就让某人跟野火在一起,反正我也不稀罕。”
“我是舍不得,怎样?我看尧也不想要你这个木头坐在旁边。你看,跟野火坐多好。有天可聊,有话可说。”叶维居然火上加起油来。
天呀!我都没说话,怎么扯到我这来了。我按着我有点昏的头,开始觉得反胃起来。
“你们两个闭嘴!”尧吼完后,看了一下我说着:“怎么了,开始觉得不舒服了吗?”
话一说完,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颗晕车葯,要我吃下。
“不要像小孩子一样吵来吵去的,这样大家心里都不舒服。出来玩就高兴一点,不要心不甘情不愿。如果不想说话,就看外面的风景;要是叶维想说话,那跟我这个可怜的司机说吧。”看着叶维想说话,尧又补了一句:
“我知道我不是女的,你就忍耐一点。大家不要吵了,让野火早点入睡,要不然待会你照顾她。”
“嘎?ok,ok!我不吵了,我可不要像上次去垦丁一样,落得当某人的保母,还是你来。”叶维一听到要照顾晕车的我,马上休战讨饶:“还是你来吧,刘先生。我不吵,我闭嘴。”
听到叶维这句话,我和离离笑出了声,之后,西线无战事。或许是前几天的无眠吧,找总算在车子的音乐声中,慢慢入睡。
睡梦中总感觉得睡得不是很舒服,因为我可怜的脖子会随着车子的转动而左摇右摆的。可是睡着睡着,我突然发现好睡多了。我好像躺在一个很温暖的怀抱中,而且更奇怪的是,仿佛像春风吹拂着大地,有种温热拂过我的唇瓣。
好似在梦中,我看到了尧对我微笑。他的脸庞浮现的笑,不再是那种像包容小孩子的笑,而是带着宠溺及钟爱的笑容;我坠入了无边的情海,跟着他的心跳舞出属于我幻的步伐,属于我们的年代
乍然间,有人摇着我的身体。
“野火野火,到了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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