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踏入家门,见到眼前的景况都肯定要抓狂。
墙上的画歪了,客厅地板上有一地的碎瓷屑,窗帘布被扯歪了一半,走道上因碎裂的花瓶而浸了一地的水渍,沾着厚泥的鞋印印在贵得吓人的短毛地毯上人至内拖鞋被丢得东一只西一只
最夸张的莫过于地上的刮痕,又深又清晰,让人不免联想到,那个搞破坏的人肯定与这屋子有深仇大恨。
“毛瑀、毛瑀。”站在客厅,江赭大喊。
眼见的一切,让他不禁担心害怕起来。
是不是遭小偷了?
越想他越害怕,毛瑀该不会
“毛瑀、毛瑀。”又喊了一次,他将公事包抛到沙发上,然后冲向卧室。
回答他的仍是一片宁静,等等,好像还有一丝几不可闻的哼唱声。
当江赭冲入卧房时,那难听的哼唱声正用一种非常轻快的语调,充斥在整个卧房里。
听到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压覆在他胸口的巨石才骤然卸下,江赭终于松了口气。
他的妻子此刻正在浴室里,却不是在洗澡。
她背对着他,边唱歌边摇摆着身子,可以看出她的心情极为兴奋,她一手举得高高的,另一手却不知拿着什么东西。
“毛瑀。”江赭又喊了一次。
正陷在兴奋情绪中的人,仍然继续唱唱跳跳,但是,由于距离大大拉近的关系,江赭已经清清楚楚看见她耳中塞着耳机,还有高举的一手所握着的东西。
“天啊!”江赭气得火冒三丈,他立即冲上前,一把擒住她的手,粗暴的将人整个翻转过来。
“你在搞什么?”他边说边扯掉她耳朵上的耳机。
原来让家里这么混乱的制造者,竟是她!
她是破坏狂吗?她甚至此刻一手拿着榔头,打算一举敲破浴室的马桶。
“喔,是你呀。”
停止了唱歌跳舞,毛瑀摆出一脸无辜极了的表情。
本来她也不想这么做的,但她越想越气,越气她就越想搞破坏,最终她决定就用他用过的法子,反正在度假中心时,他不也这么胡作非为过?
“你想把家里整个翻过来是吗?”如果不是强抑住脾气,他不确定自己不会一把抓起她,然后狠狠的揍她的屁股一顿。
“喔?有吗?”毛瑀朝着他皱皱鼻头“跟某人比起来,我现在还算是小巫见大巫呢!”
其实,她是在懊恼今天欧阳珋的一席话。
她那番话让她有点慌,也间接点醒了她不愿意去思考,和故意漠视的问题。
她为何要乖乖的嫁给江赭,又为何要屈服他、任他予取予求?
虽说整体形势不利于她,但事后呢?依她的性子,才不会在乎两人是不是已结婚,若她要跑的话,谁都不能阻止她。
所以,这其中的缘由让人不得不深思。
越想毛瑀的头就越疼,头一疼,心就越慌,她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得找些事来做,转移注意力。
“我当初可是有原因的,而你则是在、在”他一把将人给箝住,然后把她带出浴室。
“我在干嘛?”说实在的,他发起脾气来的模样,还是让她有几分恐惧,不过她才不会因此而退缩。“我只不过是做你之前在度假中心里做过的事。”
没道理他能毁坏东西,她却不能对他做出一样的事来。
不理会她的挣扎,江赭一把将人给丢上床去。
“那是因为度假中心的套房也差不多该重新装修了,但,我们这屋子不一样。为了结婚,为了和你住在一起,这房子我才刚买不久,还专程请人来装潢。”
他还到过毛家,去参观她的闺房,以了解她的喜好,她为何不能体会他的用心?
毛瑀想挣扎,但江赭很快的俯身,将她给压在床上。
“这、这、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可以找人再来整修一次,为繁荣社会经济贡献一己之力嘛!”她仍嘴硬的回着,但,其实心头有些喜孜孜的。
在听到这屋子是他为了她,而特意装潢的时,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感动了一下。
“你”他迟早会掐死她。
但,他也只能怪自己,谁叫他偏偏就喜欢她的不听话、喜欢她的爱搞怪和鬼灵精。
“你说得倒简单,这屋子的设计我可是去参考了你卧房的装潢和摆设,再和设计师沟通一遍又一遍,才达成共识,然后又经过一次又一次的修改才、才”
江赭气得干脆用一手箝住她的下颚,炽猛的压下脸来吻她。
这个吻来得突然且激烈,不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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