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两百万的支票?杨天被吓得从浴室里一丝不挂地冲了出来,接过同样是被惊呆的黄娟手里的支票,仔细端详了一下,那是一张工商银行滨海分行的记名支票,上面写着杨天的名字,也就是只有杨天才能将这张支票兑现。
少许,杨天苦笑了一下,一个未卜先知的一计良策换来一张两百万的支票,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
“小天,这支票会不会是假的?许董给你这么多钱做什么?”黄娟凑过来,不惑问到。
“小娟,我问你一个兴许不是很恰当的问题,可以吗?”杨天沉思少许,隐约明白了许茂才的用意。
“你问吧!”黄娟点了点头。
“假如有一天你行走在茫茫人海中,猛然间发现你的结婚戒指丢了,结婚戒指的意义你应该知道吧?你很急切地寻找着,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把你的结婚戒指递还到你手中,你会怎么感谢他?舍得花你两个月工资请他去金海岸吃饭吗?舍得将手上价值几千块的手表送给他以示感谢吗?”杨天笑着打了一个比方。
“当然舍得了!哦,我明白了,把生意做到滨海来是许董余生中最大的渴望,你帮他圆梦了,所以他出手才这么大方!”黄娟领悟笑到,上次在典礼现场,许董对杨天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嗯!另外我怀疑还不止这些!不光光是生意,我觉得许董之所以要在滨海发展。可能不完全是因为母校在这里,而是还有另外一种情愫!”杨天若有所思地说到,校庆期间,他也或多或少地了解了一些关于许茂才的事情,
许茂才是恢复高考之后地第一届学生。1977年12月5日参加高考,成为了滨海大学农学院78届的学生,入学的时候他都已经38岁了,所以他们这一代人有着特殊的记忆。这些记忆影响了他们后来所做的很多事情。
“另外一种情愫?”黄娟挠了挠脑袋。
“是地!你知道,许茂才和我一样,也有一个青梅竹马,那是一个东北女孩。在许茂才二十岁那年,他本可以和这个女孩结婚的,但他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去东边某农村当支教,热情很高,一干就是八年。连学业都放弃了!就在他准备再考大学那年,他却又被知识分子上山下流运动的热潮卷到了滨海。*一晃又是十年,恢复高考那年他才如愿地上了大学,可他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女孩了!”杨天用一种惆怅的语调说到,这是他听农学院许茂才地老同学说的。
“原来许董年轻的时候这么坎坷啊!对了,小天,难道在那十八年间,他就没有再和那个女孩联系过吗?”黄娟急切地问到。
“找不到!因为就在许茂才去支教的第二个月,他收到了家乡的来信,说那个女骇踪了,留下字条说是去找他。可是他最终也没等到她!”杨天长叹一口气。
“哦。想必那个时候许董一定很伤心吧!”黄娟也是长叹,她觉得要是她丢了杨天也会伤心欲绝的。
“嗯。许董自此大病了一场,之后就失去生育能力了。所以后来一直没有子嗣!”杨天停顿少许,继续说到“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烈的是,就在许董考上大学地第二年,他和另外一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坠入了爱河,轰轰烈烈地操办喜事、结婚地时候,那个女孩出现了,而且那个女孩还带来了一个十八岁的小男孩!”
“真的?我的天啦,那不是乱了套了吗?咦,对了,那个小男呵谁?”黄娟先是一阵吃惊,随即轻声问到。*
“原来在许董去支教之前,他和那个女孩悄悄洞房了,那个女孩之所以一个月过后急着去找他,就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怀上他的孩子了!女孩没能找到许董,可又不敢回去,要是被家里知道她还没出阁就有了身孕,她爸爸肯定会打死她,而且还会强逼着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女孩怎么忍心让她和许董的爱情结晶流逝?于是她一边做苦工,把孩子生了下来,并且拉扯大,一边寻找许董的下落”杨天越说越小声,而黄娟早已是泪流满面。
“女孩历经历尽艰辛,终于找到了许董,可许董却正在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当时那个女孩没有哭,反而是笑了,她祝福许董,并且告诉他,她早已结婚了,身边的孩子就是证明,尽管那孩子长得和许董几乎是一模一样!当许董知道这些之后一切都晚了,因为他已经有了新的家室,他后来地老婆对他很好,而他又失去了生育能力,自觉欠他老婆很多,所以就没有忍心和他老婆离婚去找那个女孩”杨天说着说着,忽然间想到一句古话,那就是自古英雄多磨难,看来此话不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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