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到我地家乡。我已经离开很久了呢。刚出生地小羊。现在也已经做妈妈了。我离了家就一直在找那个人。可是。都找不到。我知道他在青越。所以就来到了这里。可是青越那么大。我要到哪里去找呢?”仰头看向天空。笑容略为忧郁。“我已经找了大半个青越啦。”
文敛心弦微微为之震动。她知道千山万水地跋涉要承受怎样地孤寂与险恶。而为了一个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地人。背弃了家乡。不远万里来到一个完全陌生地国家——这个女子。究竟有怎样地信念在支撑?
不忍看到那样灿烂的笑转眼委顿,文敛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问:“你说的那人是不是总穿着白色衫子,长得很好看,很像书生一样的一个人?”
女子神情一振,展颜道:“是啊,是啊,他是我见过最好看、最爱穿白衣服的人了。而且那个人,懂得比巫庙里的长老还多呢。你在哪里见过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啊?”说到最后女子已忍不住激动地伸手摇晃她。
“是我们家的先生,就住在我家里。”文敛看着她,笑意慢慢浮现眼中。
“真、真的吗?”女子犹疑不敢信,快两年了,却没有那个人的一丝消息。今天突然有人跟她说,她找到了,她不敢信,因为实在是不能承受这样的失望“先生?是可以告诉别人很多东西,跟巫庙长老一样的人吗?”
“嗯。”文敛轻轻点头,站起身“先生现在府上,我带你去见他。”
“是吗?”女子依旧不能相信,犹如在梦境一样“我找到他了,我真的找到他了吗?”
见她愣愣地缓不过神,文敛只好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去。转入大厅左侧的拱门,正好遇到之前回屋里拿衣裳的晓环,见到文敛牵着的女子也吃了一惊。文敛却不与她多说,只让她在哥哥们回来时通知自己,便和那女子直往西厢的客房去了。
对于李漾白文敛并不知道多少,他是文敛三岁那年来的文府,其人学识渊博,通晓天文地理,师从青越国著名星占大师海途。对文府几位少爷的教学,也都能根据各自特点,因人而宜。文家人对他都很尊敬。
李漾白住在西厢一个独立的院子,虽然不大,里面却花木扶疏,环境很是幽静。
文敛拉着那名女子一直来到房门前,若没有教学,李漾白向来是留在房里研习星占术。
此时房门大开,文敛有些奇怪。而女子似乎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里面,却近人情怯,裹足不敢前。文敛没法子,只好放开她的手,自去敲门。通过打开的房门往里望去,却见李漾白正对着星象盘发呆,似乎没听到敲门声。
文敛一边走进一边唤道:“先生。”
李漾白闻声蓦然醒转,抬头看向文敛,一向宁静无波的脸上挂着一丝还未消褪的迷茫。听到文敛的声音,这才恢复一贯的表情,笑意慢慢爬上面庞“小姐找漾白何事?”
文敛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说:“先生有客人。”
李漾白闻言微震,脸上闪过一丝复杂表情,笑了笑,道:“今日翼星位振动,我知是有远客来,却不知是谁?”
文敛将刚才一幕尽收眼底,也未表示什么,只说道:“是位大姐姐,我将她领到房外了,可是她不肯进来。”
不自觉皱起眉,李漾白起身,有些迟疑地走向房外。虽然也有了一定心理准备,然而,在看到那个立在青木之下的女子时,脸上的震惊表情再也掩饰不住。
“格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