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谢弈此刻还靠在那棵树上,身形无力,脸色白白的,看着人无端的心疼。
她快步跑过去,伸手摸了摸他冰凉的脸,实在是心疼的要命,蹲下身背对他,指了指自己:“弈,你上来,我背你去找大夫看看。”
她摆好架势,双手向后准备接人,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上来。纳闷的转过头去,却见谢弈正怔怔的看着她,一对上她担忧的目光,眼眶一红,眼角蓦地滑下一串泪来。
“阿姐……”
谢锦吓了一跳,心中一慌,赶紧手忙脚乱的去给他擦眼泪,嘴里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背上很疼动不了啊?”
起来,在前世的时候,她就最怕别人跟她哭。母亲在她初中去世后,她爸爸就又娶了一个,后妈虽然不上对她多好,但也没有苛刻过,倒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从生下来就特别黏她,跟她相处比跟她妈都亲。哭的时候别人都找妈妈,那丫头却都找姐姐,眼泪珠一掉,把谢锦的心给都哭化了。Μ.
谢弈虽然比妹妹大点,此时委屈的表情却是一模一样,那脸上不自觉的依赖,让谢锦想起了以前家里姐妹相处的片段,心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揪起来,
“都怪阿姐不好,是我来的太晚了,才让别人打了你,咱们先去看伤,好不好,万一感染了就坏了。”谢锦不明白谢弈为何哭,只觉得之前抽鞭都没让他落泪,现在这样肯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不得是被打蒙了。
她心里着急,便直接抓过谢弈的两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然后转过身将人背了起来,一咬牙就匆匆往外边跑。
谢弈轻的可怕,即使是在这具14岁的身体上也没有感觉到多少分量。再加上谢锦现在心急如焚,一路上跑的飞快,眨眼间就到了谢家专门供奉的大夫那儿。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那大夫好好的不在院里待着,竟然去外面寺庙上香还愿去了,并不在府中。
谢锦心里气的只想骂人,可她不敢耽搁,还是憋着一口气,迅速背着人从偏门出去,一路穿过金凤街,往结草堂去了。
而谢弈趴在谢锦背上,只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他脑海中仿佛还有谢锦大喝着“住手”的回音,仿佛还能看见她劈手夺过鞭的样,就像是那怪诞书本里的夜叉,神情凶恶,面目狰狞,可在他眼里却是那么的好看。这一切多么像一场遥不可及的梦,可他现在只要一低下头,就能看见谢锦脖上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身下在不停的颠簸,是阿姐在跑,他听到了她呼呼的喘气声。
谢锦跑了一段后就开始脱力,谢弈再轻也毕竟是个人,重量还是在的。只是她一直咬牙坚持,中间路过了周段氏的成衣铺也没停下来,就这么一路跑到结草堂,直到伙计帮助她把谢弈放下来。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伙计显然还记得谢锦的模样,不过看他那目光,很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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