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孟子星忍不住就在他鼻子上轻咬了一口,道:“刚刚门外的人,莫非小无痕忘了?”
“什,什么?!”孟无痕猛地一下跳了起来,赤-裸着身体立在床上瞪着他“刚,刚才那,那个,是,是,是——”可怜的孩子,已经给噎得说不出个囫囵话来。
“是戚安啊!”无辜地耸了耸肩,孟子星没有一点皇帝的样子,反而像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赖:“你不知道吗?”
“你,你,你——”孟无痕气得身体直发抖,半天才冒出句话来“你怎么不早说?!”
开玩笑,要是说了还有得“肉”吃吗?皇帝大你纯洁地眨眨眼:“我以为你知道啊!你没听出来吗?”照理说无痕比他的武功高,听力也更强,应该他先听出来才对,当然,这是在正常状态,当做着那么“费力的运动”的时候,大约谁也没有心力去留意那些吧?而他之所以知道来的是他那小儿子,原因还在于下在他身上的千里追香。之前那小子住在这里,常常想同无痕亲热而不可,就怕他什么时候就闯了进来,而有了这千里追香之后便可随时得知小家伙的下落,以便逮住一切可行的机会。当然,这件事可不能让无痕知道,不然准有得他受了。
“哼!”孟无痕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轻轻一跃跳下床去,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往身上套。他当然知道这人是故意的,但事情到了现在这样说什么也没用,还是先去看看小家伙再说。打定了主意,他一穿好衣服便往拉开门出去,看也没再去看床上的人一眼。
被无视了。孟子星摸摸鼻子,在他踏出房门时便以闪电般的速度穿戴整齐,立马跟了出去,一路上飞速行动,倒是与略显踌躇的无痕同时出现在自家小儿子面前。
三人落座相对无言片刻,终是孟无痕首先打破了沉默,勉强笑了笑,道:“安儿怎么来了?”
孟戚安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道:“是有些事想找父皇商议。”
在场大约就属皇帝大人最为自在了,听他这样一说,挑了挑眉,问道:“何事?”
状似无意地看了五叔一眼,孟戚安答道:“是最近朝庭上讨论得最厉害的事。”
孟无痕一听是政事便失了兴趣,而且刚经过那么尴尬的事情,巴不得离小家伙远一点,于是打了个呵欠,道:“又是这些无聊事,你们谈,你去睡了。”说着也不等两人回答便匆匆回了卧室去,只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在逃避毒蛇猛兽。
等到估摸着他去远了,孟子星猛地沉下脸,盯着自己的小儿子,道:“你怎么听到的?”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孟戚安却显然明白他的意思,道:“无意间听到两个宫女在闲聊,已经处理了。”轻描淡写的“处理”二字,却不知又是何人丢了卿卿性命。
“哼!”孟子星右手中指在桌上敲了敲,道“看来是最近太仁慈了,这宫中的奴才都忘了什么是本分。”眼中狠辣一闪而过。
孟戚安低垂的眼眸闪了闪,道:“事实如此,也怪不得有人要说。”
“你这是在教训朕?”孟子星的语气平淡,可整间房里的空气却在他话音落地的时候几乎凝固。
孟戚安的呼吸的片刻的凝滞,随即便恢复了正常,跪倒在地,恭敬地道:“儿臣不敢。”
“哼!”孟子星扫了他一眼,道“你最好也守好自己的本份。”
“儿臣明白。”孟戚安的声音淡淡的,无喜无忧。
“最好。”孟子星低头把玩着无痕方才落下的佩饰,道“你可以跪安了。”
“是。”孟戚安答道,却迟疑着未动。
孟子星侧头看向他,道:“还有事?”
“是。”孟戚安犹豫了片刻,道“五叔那里——”
“不用你操心。”孟子星打断他的话,道“你只需当作无事便好。”
“儿臣怕的是,以五叔的功力,怕是早就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了。”孟戚安一直低垂着头,看不清面上的表情,但语气中的担心却怎么也掩不去。
静了片刻,孟子星道:“你无需介入,跪安吧。”
“是。”孟戚安知道再说无用,行了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