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现在没什么意思了,阿狼,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那里才好玩哩,刺激得很。”
一边说着,他就带着张浩天等人向街地另一头而去。
眼看要走到尽头了,他却让张浩天等人跟着自己穿过了一条小巷,然后到了一个院门外,敲响了铁门。
随着他的敲门声,铁门先开了一个小孔,露出了一个人地眼睛,跟着便开了一道小门,露出了一个穿着黑衬衫,留着寸头的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并没有让几人立刻进去,而是打量了张浩天五人好一阵才道:“老陆,这些是什么人?”
陆阿甲赶紧向着黄广生一指道:“这是我的侄孙子,他带了几个朋友到我那里玩儿,晚上没什么事,我就让他们过来见识见识。”
那青年男子没有说话,忽然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门内忽然又钻出三个古惑仔打扮的青年男子来。
那开门的男子道:“老陆,你是知道规矩的,给他们说说。”
陆阿甲就连忙向着张浩天等人道:“这里有规定。进去不能带武器,特别是外来地陌生人,要搜过之后,才能够进去。”
张浩天等人出来都没有拿家伙,于是便举起了手,让那几人搜。
三名男子出来仔细检查了一阵,就向着开门的寸头男子点了点头。那寸头男子挥了挥手。道:“进来吧。”
陆阿甲答应了一声,带着张浩天五人走了进去。
这一进院,见到院子并不大,只有三间屋。而且静悄悄的,看不出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正在发愣。陆阿甲却让他们跟着自己进入了中间的一间屋子,这屋子里又站着两名青年男子,见到陆阿甲,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把一个橱柜向前一推,那橱柜就移在了一边。露出了一个楼梯来,下面有照烈的灯光射出。
陆阿甲说了声:“跟我来。”就带头走下了那楼梯,而张浩天等人就紧紧的跟着。
楼梯刚下了一半,张浩天就看清了里面地情景。
这里,竟然是一个地下赌场,至少有六七百个平方地面积,到处放着百家乐”、“21点”、“轮盘”、“龙虎”等赌博工具。另外还有摇骰子赌大小或者玩牌九的。至少有数百人在里面各自压着注,一付繁闹的景像。
张浩天看了看。只见这里大门的开口处就在他们从巷子穿进来地那个方向,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地下商场,不过把正门封了,另外开了入口,不熟悉的人,是永远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大赌场地。
陆阿甲低声道:“这个地下赌场,是才开不久的,不过赌博的种类很多,想玩什么就有什么,所以大家都喜欢到这里来玩
听到陆阿甲这么说,张浩天心中顿时一动,真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样大的赌场,敢在这里开,多半就是三联帮自己在经营,而三联帮在金子村的总部自然就设在这里了。
这时,他又想起了万洪帮的九江大爷解家发对自己说地话,说是当初进攻金子村的是三联帮的一个香主,叫做项云,绰号叫做黑无常,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硬角色。也不知道此人是不是留在了这里主持事务,如今又在不在这个赌场里。
当下他便问陆阿甲道:“二舅公,这个赌场的负责人你知不知道是谁?见过他的面没有?”
陆阿甲立刻摇了摇头道:“没有,这里的负责人从来没有露过面,不知道是谁。”张浩天点了点头,看了看赌场里地情况,便道:“你平常都玩些什么?”
陆阿甲道:“我年纪大了,脑袋不灵光,这里面地玩意儿都太复杂,我只玩儿简单的。”
黄广生见到这么大地赌场,一付跃跃欲试的表情,道:“什么简单的,二舅公,你教教我。”
陆阿甲在他头上一敲道:“笨,最简单的当然是**彩了,你不会连这个都不会吧。”
黄广生道:“**彩,那不是香港的吗,要中六个号与一个特号才能够得大奖,没什么意思啊。”
张浩天在旁边听着,心中却明白了,陆阿甲所说的**彩,绝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博彩,而是一种地下**彩,这种地下**彩只赌香港当期**彩开出的**,赌中者按照一赔四十的比例返还现金,四十倍的巨大诱惑,常常的使得参赌者像被洗过脑一样,痴迷于那个神秘的**,疯狂的赌博,而参赌者们的钱却源源不断流进庄家口袋,他所在的c市,胡庆负责的那些大小赌场,就有这玩意儿,也是赌场的主要财源。
果然,就听到陆阿甲道:“香港那种玩意儿不刺激,我们这种买中一个号码就行了,就在上周,有个外地来进服装的客商,买了十万元的七号,结果中了,得了四百万,连货都不进就走了,啧啧,那运气,真是好,说不定这一期我也会中。”
听着陆阿甲羡慕的语气,张浩天只有暗自摇头,在与胡庆聊天的时候,他早就知道了这地下**彩的玄机。
地下**彩是绝对需要庄家操作的,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彩民们就会听到有人中了大奖,发了大财之类的消息,但是有人中奖是可能的,但那种概率性非常低,因此很多都是庄家造的谣言,有的甚至暗自雇了当地大家都熟悉的人做媒子,说他中了多少多少钱,不过很快就又输光了,外人就会感慨,要是自己中了那么多的钱,一定不会再赌了,殊不知这根本就是庄家与雇员联合起来骗人的把戏。
还有最荒唐的是天线宝宝的传说。在地下**彩的彩民中,流传着这样的说法,说是香港**彩是摇奖是内定了,而天线宝宝的制作单位与香港**彩公司有关联,因此片子里暗藏“**”遍布“玄机”于是,天线宝宝成为许多码民头脑中的财富天书。对其语句、情节的反复揣测,甚至会让人出现精神分裂,比如说天线宝宝要是演小孩洗澡,嘴里还念叨着“用肥皂洗干净”码民们就会想到,肥皂在老辈人那里叫“洋皂”那这意思就是要买“羊”而这羊,又和一定的号码是应对的,于是就会花大价钱去投注,最终当然是一无所获,不过却没有想这个传说是假的,还怪自己没有猜测对里面的暗示。
他自己也是做赌场的,这些内幕当然不会说出来,看见陆阿甲向着右侧的一个柜台而去,知道他去下注了,就跟了过去。
到了那柜台,就见到里面是一个穿着制服,皮肤白皙,容貌清秀的女孩子在接注,陆阿甲趴在柜台上,伸出了四根手指道:“阿珍,再给我买四百元六号,我就不信它不出来。”
那阿珍应该是金子村的人了,看见陆阿甲,答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打单,而是带着几分关切的道:“阿甲叔,你已经欠了赌场好几千元了,还要下注啊。”
陆阿甲立刻道:“下,当然下,只要我赌中一次,什么钱都还得清了,昨晚我做了个好梦,这次一定中,一定中的。”
那阿珍听着他说这话,就没有多讲了,只是让他在一张欠单上签了字,按了一个手印,就拿了号单给他。
见到陆阿甲买了,黄广生与陈强也各去买了两百元玩玩儿,王彬与武小龙对此则没什么兴趣。
见到陆阿甲满怀信心的将号单揣在怀里,张浩天就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二舅公,你欠了几千元,赌场的人找你收过没有?”
陆阿甲摇了摇头,指了指赌场里的众多赌客道:“别说我,只要是本村的人,欠赌场的钱多了,几万十万的都有,都没有谁来催钱啊,这老板还真是不错。”
张浩天听到耳中,只是冷笑,陆阿甲这些人实在太天真了,这赌场太开张不久,需要的是人气,当然是越多的人来赌越好,正所谓“开店不怕大肚客”以三联帮的实力与手段,还怕谁会欠帐赖着不还吗,现在不催帐,就是要让陆阿甲这些人越陷越深,这钱一欠多了,只有借高利贷,然后寄希望赌博来还,于是往往复复,不能自拔,甚至到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地步。
而他告诉胡庆的,就是自己的赌场少放帐,不至于让人无节制的赌搏,也算是给人留一条活路,但如果赌客不知醒悟,要到别的地方借钱来翻本,那就用不着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