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白天吸足了阳光的庄稼。此时也在使劲地拔节疯长,发出“嗄巴嘎巴”的响声。
走在乡间的羊肠小路上,深吸一口气,一阵阵属于乡村田野的气息扑鼻而来,淡淡的草籽味使我不禁心旷神怡,忘却了精神与身体的双重疲惫。
此时,我所来到之处,就是生我养我,陪伴我度过童年时光的乡下。
距上回与丐帮帮主李佳胜那一晚的夜谈,已是过去了两天有余,两天来,帮主说给我个短期培训,作战时便不会慌了手脚。虽说算不上是魔鬼特训,可才只是两天便让我累得像个“汪星”上来的人。
这并非我有多不济,不过白天需要上班,夜晚又要特训到下半夜方能休息,是个机器人也吃不消啊。
我仰望了一下乡村的夜空,今晚月光明亮,是个男的的好天气。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午夜10点多,乡下没有城市那般繁华,还不到11点,四周就已归于了一片漆黑寂静,只有稀稀落落几家依然亮着灯光,但更多的是伴随着虫鸣的黑暗。
我手里拎着个小包,里面装的都是李佳胜给的道具,大概的用途,在这两天已经熟悉了也知道该怎么使用。
脚步一直没停歇,一直往春头的河道走去。经过了村的东边一套两层半的小楼前,我才驻足停下了脚步。
房子坐北朝南,粉白的墙体透着崭新,一堵围墙围着房子绕了小半圈做一个小院,另一边的空地栽种有好几棵小树,这便是我家那套刚盖好,老爸老妈才搬来居住不久的乡下新房。
站在了自家门口不远处,我却没有进去。因为我今晚并不是回来看老爸老妈的,而是特意为了解决那水鬼的事情而来。
想想都有些可笑,大禹是为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我呢?却是因治水鬼,有家不能归。
在家门口站了有七八分钟,看着屋里的灯光暗淡了下去,我知道是老爸老妈他们准备睡觉了。
老妈有个习惯,就是晚上睡觉,屋里客厅留一盏几瓦的小灯以做照明,夜里若起身便无需摸黑,这些年来这习惯一直都没变过。
希望吧!希望我还有命走回来看到这房子!深吸了一口气,我头也没回径直往村头大步走去。
来到了河道边,河水在月光的印照下泛着莹莹白光,看得我那个瘆啊!周围还似有似无的一阵阵凉风吹过,更添多了几分的阴森。
记得小时候经常跑来这里游泳,每次都玩的是一个不亦乐乎。后来长大了一些,听老人聚到一起讲故事,讲起了有关这条河的故事,令我至今还有些谈河色变。
什么几时有这条河道,抗战时这里又曾经发生过什么,最让我印象深刻,甚至可以说是挥之不去的阴影,还是这条河闹水猴子的故事。
当时把我给吓的,别说下去游泳了,即便是从河边经过都总是提心吊胆哆嗦着快步跑过,好像多待一下便会不慎落水沉尸河底似的。
如今我不但站到了这河道边,还要与那出现在故事里,而却是真切存在于现实的水鬼掐架,想想就一阵后怕,有些哭笑不得的滑稽。好听点叫为民除害,难听点叫“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翘望着那静静流淌的河水,平静之下,仿佛那只水鬼随时都会从河底冒出来,然后一把将我拉扯下去一样,让我身心总有种毛毛的不安。
李佳胜说过,水鬼很有可能再出来害人的。当然,前提是有人从它这里路过,有机会它一定还会再次害人!因为原本它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代替的主。
不过现在好事被人搅和了。用了李佳胜给的平安符,我侄儿有三清神光的庇佑,水鬼能耐在强也休想触碰到我侄儿的一根汗毛。
然而,过了七天可就很难有所保证,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便是最后的期限,今晚这一战,就看我和我侄儿有没有造化迈过去这道坎了。
我走到了河道边的一棵树旁,将需要用着的玩意揣在了身上,把小包丢在了树下。之后查看了一遍,确认一切无误才转身向河边缓缓行去。
在河边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块较平坦的土地坐了下来等,时间还没到,李佳胜提醒过,要等到正子时的时候那家伙才有可能出现。
正子时,就是午夜12:00整。老家伙再三叮嘱我千万别打草惊蛇,否则不但对付不了它,反倒会连自己也给搭进去。
唉,这种感觉好生压抑啊!李佳胜叫我等的时候当是在钓鱼好了,你妹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当在钓鱼?你见过有人钓鱼用自己来做诱饵的吗?而且这饵和鱼好像有些大过头了吧
坐在河边的时间越久,心情愈加躁动,为了待会不打草惊蛇,为了待会可能会落水,手机也不能揣在身上,真是有够无聊的。
我拼命的迫使自己不去想等一会那家伙出来的事情,我若随那念头往下想,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便会消亡,只能不住地吧啦吧啦抽着烟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