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今年过年不能回家团圆,唉,悲哀咯。”
我嗤笑了一声,鄙夷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干咱们这行的,即使你没摔伤,你就能回家过团圆年了吗?”
“不过你现在却是因祸得福,今年的春节可以回家过上个圆满春节,呵呵,老实说,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使了这苦肉计。”
“我呸!”老黄翻了翻白眼,对我竖了竖中指道:“苦肉计!?你给我来一个试试看!哪有人玩苦肉计用交通事故来说辞的?要找借口也搞点别的啊,大过年的,我贪它个彩头好不成?”
就当我俩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老黄的媳妇琪琪回来了。拿回一些消炎药,还有那住院手续的清单。
我关切询问道:“嫂子,老黄这情况,需要在这里住多久啊?医生都怎么说呢?”
琪琪走到了老黄病床另一边的椅子上,与我对面而坐。
听我开口询问,她眼神有些埋怨地瞥了老黄一眼,无奈道:“还能怎么着呢。观察三天,也就是要在这里住院三天,如果三天后没什么事,才可以出院。”
“能叔,你来说说,他这家伙是不是太不给人省心了呢?!他每次出门,我都是千叮嘱万嘱咐的,要他小心小心再小心,可这你看他,大年除夕来搞这一出的”
琪琪越说越是激动,芊芊玉指还不断地指着老黄,仿佛一个为孩子操碎了心的母亲。
这个时候的老黄哪敢轻撄“琪”锋,只能一声不吭的低着脑袋,憨憨地挠头傻笑,乖乖听他媳妇的一番说教,比做儿子还孙子。
“咳咳。”见此窘迫的场景,我也有些如坐针毡的尴尬,假装咳嗽了一声,然后道:“那个,嫂子,我还得上班,就先回去了,老黄就麻烦你费神照顾,辛苦辛苦。”
言罢,我便缓缓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看我起身告辞要走,琪琪才意识到刚刚有些失态,俏脸变得羞红,满怀歉意道:“能叔这么快就要回去啦?你看我这人,都忘了给你倒杯水什么的,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我摆摆手笑了笑:“呵呵,嫂子你客气了,我跟老黄是什么交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也不是外人,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
到底这还是在医院,并不是在自己家里,所以老黄的媳妇见我执意要走,她也没太多做挽留。
琪琪起身相送,嘴上客套道:“那那行,能叔你慢走,在这医院也不好招待你什么。等老黄出院后,再来好好的招呼你吧。”
“一定一定,有机会一定上你们家去拜访。”我打着哈哈应道。
之后我一侧身,趁老黄媳妇没太注意,对着老黄挤眉弄眼地露出个活该你被训的坏笑。
老黄当然能看出我的玩味讥笑,他鄙视看着我,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没发出丁点声音。
不过看那嘴型,好像是在说,别得意,你迟早也会跟我一样。
我走了两三步,扭头做做样对老黄道:“诶,老黄,你好好休息,等我有空再来探望你哈。”
老黄不耐烦道:“行啦行啦,别来煽情了,你再不快点回去,待会猴头就把你给吃了!”
临近门口处,听见老黄在背后冲我喊道:“喂!老能,正月回乡下,记得过来找我。”
我边走边回道:“行,有回乡下我定会去找你的。”同时在心里补上一句,顺便调查下你这货到底撞的什么邪。
光阴白驹过隙,当旧年离去的时候,同时离去的也是所有的不快。当迎来新春的时候,同时也迎来了新的希望。当新年钟声响起的时候,也意味着我人生新的起点的开起。
不知不觉间,这一年便这样匆匆过去了,所有的遗憾与不快,所有的美好与不舍,通通留给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