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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筳婷眼神一凛,眸中似有几朵小火花跳跃,或许是刚刚的一番倾诉让她的心里好受了些,过了好一会,她才慢慢收回那道快喷火的目光。
见她情绪又变得稳定了,我才手一摆,让她把故事讲完。
关系一天天恶化,身为主人家的黄海延又迟迟未归,就连前线的消息也是时好时坏,令杨筳婷在黄家呆着已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最终,她做出了大胆的决定。
不去管外头有多危险,自己要带着女儿先离开黄家,只要能回到丈夫的老家,以后的事以后再做打算
谁知,在她决定好准备离开的前一天,女儿出事了。
平时女儿自己跑出去玩,顶多是半小时一小时就回来,可这次情况却不同,从吃完早饭跑了出去便没再回来过。
一直等到下午,杨筳婷没等来活泼可爱的女儿,等来的是女儿冷冰冰的尸体,是被淹死的,死在黄家院落的水井里,打捞的人说法是失足落井溺亡。
我感觉嘴唇有些发干,喉咙也好似有异物堵住一般难受,即使之前偶有猜测,此时听在耳朵里依然有些疾首痛心。
杨筳婷说到了女儿的死因,对老黄的奶奶咬牙切齿咒骂了起来,就好像女儿是被其亲手害死的一样。
我抬手打断她的咒骂,张口询问道:“抱歉啊,我有个问题问下。你说黄海延的婆娘害死你女儿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别人告诉你的呢?或者只是你自己猜想”
杨筳婷显然是对我的打断与质疑极为不满,她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不是那死婆娘还有谁?你说!你说!你给我说啊!”
任由她哀嚎的发泄了一轮,待到差不多宣泄够的时候,我才幽幽道:“杨姐啊,也许这事情跟她脱不了关系,毕竟她有理由有可能这么做。”
“但你如果直接咬定是她亲手所为的,我可不太苟同,我想,你应该也是潜意识一口咬定的吧?”
听到我的反驳,杨筳婷静谧了一会,片刻后开口道:“或许或许你说得对吧?潜意识的我就认为妮妮是那死婆娘亲手害死的。”
“那天黄家的其他儿媳都不在家,也只有她跟另外一个儿媳在家,加上水井没人打水洗衣却没像往日一样盖好,这些,我不怀疑她我怀疑谁?”
“所以我一切一切的仇怨,便都是要报复那死婆娘。”
我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心道:你这潜意识的报复,可是害了不少人啊。
老黄就不消说了,除夕大过年的飞来横祸,还有他那几个堂兄弟,病体缠身,时乖运蹇的,都是平白无故遭受池鱼林木啊。
由此,我想起了参观黄家老宅的时候,经过老黄奶奶生前居住的房子,记得门里门外围绕了不少的阴气。
而且听老黄所讲,老人家在临走的那段时日,好像也是长期病榻一身疾,走得很不安详。
这些想来应该都是和杨筳婷有关,出自她的手笔了。
我不由得对老黄一家有些同情,为他们说起了好话。
“杨姐姐,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看黄海延的婆娘也已经尘归叶落,这笔账,照我说不如就这样一笔抹掉了吧?其实这都是误”
“呀!”
我话还没说完,杨筳婷又开始发疯的声嘶力竭起来。她双手乱舞,朝着阵法不断地抓挠,嘴里还不停地将我给咒骂不断。
“你个狗腿子你个黄家派来的走狗,三言两语想让我放下报仇,苟日的你白日做梦!”
“额”我怎么把杨筳婷是鬼的事情给忘了啊!她怨念缠身本来就是喜怒无常的厉鬼,我居然想跟她好好的商量,这算糊弄人还是糊弄鬼呢?
杨筳婷在阵中不消停的折腾,连她女儿妮妮也受她失控情绪的影响,绕着圈嗷嗷嚎叫,两只小手上下挥舞,使劲的挠抓着禁锢住她们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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