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太子”这个称呼,凌姿涵的动作顿了下,想起几年前奶娘去世的事情。那时候京中传来消息,说皇上欲赐婚太子与她,可血气方刚的太子当场拒婚,还在殿上抢了御前侍卫的剑,要自刎明志。扬言就算是死也不会娶妖女为妃!
皇上当时气得要废太子,还是相爷与几位阁老拦住了。但皇上顾忌天威与皇家颜面,罚了太子三年俸禄,并下令责打三十军棍,随后又指了个朝臣的女儿定了太子妃的位子,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当场拒婚的事,却传的街头巷尾人人皆知,无疑是给凌姿涵妖女的身份上又添了个笑话。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泱泱西国的太子,怎么回娶个命格不详的妖女呢?古人本就迷信,他又是太子,当然就要更小心翼翼,不能让个妖女给自己克死了,苦守多年的皇位可就要换人继承了。
不屑的冷笑,凌姿涵揭开融化了蜡油的信封,取出里头那条薄如蝉翼的丝绢,拿了特殊的香点燃熏着帕子。
“苏氏是怎么提的?总不能时隔多年再上门提亲吧!”
清冷的声音入耳,听的流云心里冷飕飕的,再看了眼凌姿涵,她正将熏过的丝绢往茶里泡,因为一直低着头,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
“苏氏和太子妃是在慈溪庵遇见的,相邀在禅房吃斋,实则再谈这件事。苏氏说会将小姐送入太子府,逼得老爷倒戈向太子党,但条件是让太子妃做媒,为她的女儿在寻个好婆家。”流云声音平板,可眼中的闪烁,还是透露了她的担忧。
“让凌相偏帮太子,用本小姐换她女儿的后半生幸福。”凌姿涵冷笑,神态中有些轻蔑,“机关算尽,却算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女人也不想想,一个被追杀了十五年她都没事,哪有可能轻易的被她给算计了?如今回来,就在最危险的地方,还不要加倍防范?还有凌相那种人,是随随便便一个女儿就能逼得他倒戈的吗!除非这里头还有什么别的猫腻,否则苏氏就只是个自以为聪明的蠢蛋,不堪一击!
浸泡了茶水的丝绢上隐约浮现出数字,凌姿涵把丝绢摊开,接过了流云递来的书,对照着数字翻看着。头也不抬的缓缓道:“流云,今天你辛苦了,回去早点歇着吧。明日你让赵嬷嬷回尧王府一趟,告诉尧王,夏至节我要去西华寺一游。”
是时候该与师兄见个面了。
“是,小姐。”
她的声音里参了些倦意,微沉,听着有些忧心。凌姿涵明白她是为自己好,停下手中的动作,轻瞥她一眼,伸手捏了下她的手说:“别担心,她想把我送过去,就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一计上心,不如顺道把旧账也和太子府算一算吧!
流云领命回去歇着,出去时嘱咐院外的丫头们不准去打扰凌姿涵,方便她晚上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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