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您的嫌疑。”
“这个”杨昌双手握拳,说:“我记不太清楚了。”
“没关系,您记得多少就写多少。”于辰右手按着袁友冲抽出来的白纸,一寸寸的挪向他,说:“请吧。”
“我”他拿起签字笔,随后又放了下去。又拿起来划了一横,紧接着却又将笔扔到一边,说:“我先等我律师过来,可以吗?”
“可以,这是您的权利。”袁友冲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笑着问道:“不过,如果您指望您的律师能帮你脱罪的话,那恐怕得让您失望了,法律并没有赋予律师这一职能与权限。”
说着,他话锋一转:“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您一开始不是说没必要请律师过来的吗?怎么这会儿心慌了?”
“没,没有。”杨昌仍旧在强撑着,他眼珠子迅速转了几转,竟然还真让他找到了说辞:“我本以为你们只是简单的询问几个问题而已,却没想到你们还要搜查我家,以及询问我那些合作伙伴的身份。”
“警察同志,你们知道的,我是个商人,家里头自然有些关乎我核心利益的、受法律保护的商业机密,而我的合作伙伴也与我的利益息息相关。”
“是,你们带着搜查证,但我并不能确定,这张搜查证书是否赋予了你们查阅、翻看我核心商业机密的权限,所以想请个律师过来咨询一下,如果你们的行为完全合法合规,那他也能做个见证,免得事后麻烦。”
“我去,这张嘴还真能说!”于辰在心中嘀咕道。
的确,作为一名见过不少大风浪的上层社会人士,他不论是心理素质还是随机应变的能力都远强于常人,调查起来也要棘手的多。
这也是袁友冲察觉到他具有重大作案嫌疑后,立马建议与谷研东交换调查任务的原因。
一般的民警,恐怕真对付不了他。
不过,对于杨昌而言,律师仅仅是最后一根稻草罢了,请来的律师能否让眼前的几个刑警放弃搜查,他心中也没有底。
因此,他虽然将这个问题给圆了过去,表面上看镇定了些,但仍如坐针毡,很是不安。
沉默了一会儿,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待的他再次慌起来后,于辰忽然说:“能再问您一个问题吗?上个月二十七号晚上九点到凌晨三点之间,您在哪儿?都干了些什么?”
“咕噜。”他咽了口唾沫,说:“我现在不想回答任何问题,等我的律师过来吧。”
“好的,没关系。”于辰微笑。
这事,时美英似乎察觉到这边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不由奇怪的走过来。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杨昌便立马站起身说:“那个,阿英啊,这都九点了,咱们的店还得营业呢,你先赶紧去店里看看,我晚些时候就来。”
“这”时美英迟疑了会儿,不太放心的看着他问道:“你没事吧?”
“没,警察同志例行问话呢。别担心,你先过去,警察同志走后我就过来陪你。”
“行吧。”她点了点头,不放心的又看了几眼,便离开了。
三分钟后,门铃响起,杨昌再次从沙发上跳起来,说:“律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