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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下倒好,陆宇平和他老婆都死了,欠我的钱彻底没着落了,你们让我怎么办?”
发泄、吐槽了这么一通,他虽然情绪愈发激动,但已不像刚开始那般颓然。
见此袁友冲立马说:“您的心情我理解”
“你理解个屁!”陆昌旭骂道,随后回应过来说错话了,愣了愣,赶紧解释:“警察同志,我不是针对你,就是我这心情哎。”
袁友冲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并说:“不管怎么说,您与陆宇平之间存在债务关系,再加上,您父亲的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宇平赖账不还这一行为也得负一定的责任。”
“所以,实话说吧,在我们看来,您具备作案动机,具有作案嫌疑。当然您不用太紧张,仅仅只是嫌疑罢了,如果您真的没作案,就请配合我们的调查以还您清白。”
“我”陆昌旭张嘴“我”了半天,有些不爽,但最终还是叹口气,点头说:“成吧,你们问。”
“首先,我们得派人去您家中调查一番,您同意吗?”
想了想,陆昌旭点头:“可以,你们现在就可以过去,我老婆在家。”
“好的,感谢您的配合。”袁友冲颔首,又问:“另外,能说说昨天上午到今天您来我们支队这段时间内,都去了哪儿,干了什么吗?”
“呃,我最近其实什么也没干,还完网贷、套路贷之后,挨家挨户的还钱呢,到现在还有两家没还清,打算晚点去还,你们就给我电话了。”陆昌旭说道:
“我没陆宇平那么赖皮,欠钱不还,我心里不踏实,有钱了一定要还上,他们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借钱给我,我不能对不起他们,免得朋友都没得做。”
“真羡慕您,有这么多真心朋友。”袁友冲适时地说一句。
陆昌旭挠挠头,老实地说:“其实没什么的,我真心对别人,虽然有时难免好心喂了驴肝肺,但大多数情况下,人也愿意帮我的。”
“那昨天晚上呢?”
“昨晚,我拿着五万块钱去了我同学家,把钱还了,他留我下来吃饭,喝了点酒,哎,他好像有点儿喝高了,说,咱们虽然在一个城市,但毕业后基本没怎么见面,没多少聚会的机会,非得把我留下来。”
“我没办法,就给老婆打了个电话说不回去了。嗯,我俩一块看世界杯,一直到后半夜,三点多,他可以证明的。”
将陆昌旭送走之后,于辰又立马问:“这个人,你怎么看?”
“向咱们卖惨的假老实人罢了。”袁友冲撇撇嘴:“能在新安白手起家攒起一定的基业,买房买车又养家,还能拿出三十万借亲戚,这种人会是易于之辈吗?可能如他一般表现的这么老实吗?”
“而且,他说昨天在朋友家喝了酒,看世界杯到深夜呵,你有闻见他身上的酒味么?”
于辰皱眉:“这么说,你也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