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时间不长,且女人露出的手臂只有短短一截,但他也看到,上边纵横交错着好几条疤痕,还有一块淤青。
光这么一小块地方都如此,身上伤痕岂不更多?
可惜,贝丽珍一面抱怨苏金洪的家暴行为,另一面却又有重重顾虑,甚至还念叨起苏金洪的好来。可要说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还谈不上,毕竟她对苏金洪明显有着强烈的不满,只偶尔给他说两句好话罢了。
但话又说回来,苏金洪毕竟已经死了,再追究这事儿意义也不大,顶多希望贝丽珍能学聪明点,日后要改嫁的话,腰板得挺直些,别任人欺负。
哦,也不能说没有意义。至少,贝丽珍杀人的动机有了。
可看其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与苏金洪感情不和,以及讲述到了一半的家暴行为这几点来看,显然是问心无愧,否则起步徒惹怀疑么。
当然,贝丽珍也可能在反其道而行之
不过要这么想就太复杂了,根本就是个无解的结,在线索短缺的前提下,思虑太多根本没太大意义,因此,于辰很快收好这些心思,继续问道:“您说他经常不回家,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切,鬼混呗。”贝丽珍撇撇嘴,又补充说:
“嗯,有时候的确是干正事,陪几个生意上的主要是几个重要的进货商应酬吃饭,但更多时候就和一帮狐朋狗友鬼混,打麻将,经常一打一通宵,第二天呼呼大睡,店里就扔给我照看了。”
“反正嘛,除了进货之外,店里的事儿都不难,有人买东西就收收钱,有外卖订单或者微信订单就让店里的员工去送货,没事就算算账看看电视,我倒也管得过来,他是放心的很。”
袁友冲眯了眯眼,问道:“他票唱吗?”
“这”女人迟疑了一瞬:“这我就不清楚了,但不能吧?我总觉得他咋说呢,对那方面的兴趣不大。有时候上街看到些穿的性感的漂亮姑娘,我都忍不住回头看两眼,但他就像看空气似的,一点不在意。”
“他会不会是装的呢?”
“嗨呀,装啥呀,对我有那个必要?”贝丽珍摆摆手:
“我又不能拿他怎样,他一点都不怕我,有啥的呀。而且吧,你们男人不都爱看点小黄书小片片的吗?这家伙也奇了,家里、电脑里、手机里一本这样的书,一部这样的片子都没有。”
于辰默默的将这个信息写在小本本上,又问:“那,他还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反常的地方”贝丽珍苦思片刻,说:
“有个比较矛盾的吧,他抽烟,但不爱喝酒,酒量也小,就说出去应酬,喝酒的事儿也能推就推,装孙子认怂,推不了喝两口就故意吐这几年更因为酒驾管得严,说开车不喝酒,外出喝的很少了。”
于辰咦一声:“您刚不还说他酒后脾气暴躁,喜欢动暴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