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支队值班室睡觉吧。”
翌日,早例会开完,人手分配好之后,于辰便给许乙铭打了个电话,老老实实的将自己自作主张更改调查方向的事儿告诉他。
电话那头,许乙铭沉默了许久。
于辰嘴上说的硬气,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等了十来秒,那头还是没有动静,他忍不住了,问道:“许局?您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用py看成不成?”许乙铭很没好气,连粗话都用上了,就差脱口一句mmp。他很是暴躁的吼了两声后,说:“行了行了,你自己看着办,案子能破就成,破不了我扒了你的皮!”
“哎哎哎,好好好。”于辰长松口气,大喜过望,想拍拍马屁,但那几句他仅会的阿谀奉承之词还没说出口,那头便挂了电话。
错愕了好一会儿后,他苦笑两声,对一旁的袁友冲说:“老袁,咱这次可算真的把许局给惹火了,动了真火,要不能破案,咱俩搞不好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就算能破案,怕也没好果子吃。”袁友冲摇头:“短短一点时间,死了整整九人,这是惊天大案,不说省厅,公安部都可能惊动、震怒,要咱们不能尽快破案,将凶手绳之于法,导致又有人遇害,上头得一道雷劈死我俩。”
“是啊。”于辰愁了:“虽说出了这事儿,正常来说应该是治安支队、派出所的锅,但事情太大,县分局、市局乃至省厅搞不好都得背锅,更别说,咱俩现在成了专案组的指挥,想推都推不掉。”
袁友冲摆摆手:“所以啊,干他丫的,把案子破了就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等消息就是。”
想调查苏金洪,第一步自然是从他亲朋开始查起。要说亲,最亲不过父母妻儿,但他父母已经过世,女儿苏雪梅年纪太小,贝丽珍又问过了,那便得查查苏金洪的那群狐朋狗友,以及贝丽珍的闺蜜。
略一打听,刑警们便得知,与苏金洪关系最好的便是他发小苏堂亮了。两人同年出生,苏堂亮仅大三个月而已。
其老家当地派出所民警打听到消息,两人从小玩到大,一块用尿滋泥巴,往公共澡堂里扔过蚂蚁窝,还一块偷看同龄姑娘洗过澡,小学初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都没考上大学,在家务农,后来又一块来新安发展,交情深的很。
不过,苏堂亮的家庭条件比苏金洪要好上不少,当初苏金洪要开店,除了管苏勇一家借了八十万之外,还向苏堂亮借了二十万,自己也凑出二十万来,这才把百货店给开了。
而且,与“贪得无厌”的苏勇不同,据贝丽珍说,苏堂亮这钱借的非常干脆,没有任何条件,连借条都没有打,还从没催过,整一副还也行不还也无所谓的佛系模样。
但苏金勇和贝丽珍都念着他的好,人家掏心掏肺,他们夫妻俩也不愿意坑人家,每个月的收入都挤出一些来偿还,三年来也还的七七八八了。
得知此事,袁友冲非常上心,还嘀咕道:“这两人,不会搞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