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说他胡扯。别的不敢说,但老苏的表现我是看在眼里的,他对那些妖艳贱货根本就没兴趣,连那种片子都不看的人会出轨?简直开玩笑。”
她表情木然,语气也很平,即使降到关键处也没有任何起伏,仿佛陈述中的主人公与自己没半点关系似的。
外加台风过去,气温回升,即使问询室内开了空调,感觉也不太舒服,于辰仍旧困顿,再听她催眠般的讲述,险些打起呵欠。
那样的话,沉着的脸就绷不住了,他立马不动声色的掐了自己一把,提提神。
“他就告诉我,老苏出轨的不是女人,是男人。我又愣住了,回想起他种种反应,以及性冷淡一样的表现,有点相信他的话。然后,他就提醒我说,十分钟快过去了,赶紧给我闺蜜说句话。”
“我想了想,对闺蜜说了声我还在,他又提醒我设个倒计时,然后说,跟老苏发生关系的人就是他,还有照片,有视频。”
“那一瞬间,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吧,就是很难受,像什么东西崩碎了一样,可又说不出的冷静,感觉对什么都释然了。呵呵,出轨了又怎样?我成了个同妻又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或许,这就是看破红尘吧。”
“但那种心境只保持了几分钟而已,紧接着,我就回过神来,对我闺蜜说声没事了,不用管我了,然后就把手机放一边,任由眼泪往下掉,同时盯着苏堂亮。”
“那瞬间我有个想法,就是要报复老苏。”
于辰心揪了一下,即使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事儿,他依然感性非常,没法让自己冷下来。
“但盯着苏堂亮,我这种心思又没有了。一个是,老苏干这事,眼前这货得负一半责任,我怎么也不能便宜他,再说他也不一定对我感兴趣;”
“另一个原因,我犯不着为别人的错惩罚自己,再说,老苏都不一定在乎我,真干傻事的话,到底是报复谁呢?”
听到这话,于辰松了口气。
这么一起一落,他绷紧的脸有些垮,好在贝丽珍根本注意不到。
她接着说:“过了不知多久,有小半个钟吧,我想了很多,也算想明白了些,就问再没说过话的苏堂亮,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叹了口气,告诉我说,他已经和老苏约好,如果老苏堂伯一家还是那么无赖,死活不肯松口的话,可能得动点非常手段了。”
“嗯?”袁友冲皱眉。
他知道贝丽珍现在这种看上去浑浑噩噩,却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知一切统统都说出来的状态非常难得,按理不该冒险打断才是,可有个问题他想不太明白,思量了一下,觉得她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回神,便问:
“四个月前,他们就做好计划了?”
听这话,于辰也在心里嘀咕起来。
虽有老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真正能做到的其实没几个,为杀人而筹划四个月甚至更长的,实际案例中太罕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