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这么觉得。”雷怀鲁说:“我就直接问了,但尤永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又问他有没有怀疑过父母的死是否有蹊跷,他也只是摇头。”
“接着,我又反应过来,问的尤永安的事呢,怎么被绕到尤德身上去了,便再次问他,尤永安那几年在新安干什么,结果他又摇头,说不清楚,接着又改口,语焉不详的说可能和尤德一样在工地上打工。”
“由于这次走访只是审讯,不是问询,我也不好说什么,只默默的记下了这件事,接着走访尤永安的几个兄弟。这次我留了个心眼,每家都问了一遍尤德和尤永安的事儿。”
“但老大尤永利的说辞,与尤永平相差无几,疑似早先就对过,问不出什么新的东西来。而其余叔伯和堂兄弟则不太清楚这事儿。”
袁友冲食指再桌上点了点,随后又摸摸下巴,沉思片刻后,问:“尤永安的兄弟都有谁?”
“他们就四兄弟,两姐妹,尤永安最小。”雷怀鲁回答:“老大尤永利,比尤永安大整整十八岁,今年六十二了;老二十来年前因酒精中毒死亡;老三尤永平,也比尤永安大十四岁,今年五十八。”
“老四嘛,远嫁东北,就六年前回来过一趟,平时也就逢年过节电话联系联系;老五早夭,没活过四岁,尤永安尚未出生就去了。”
“至于其他叔伯、堂兄弟姐妹,因为尤德离乡的原因,对他们几兄弟颇为照顾,所以还蛮亲的,但跟尤永安就比较疏远了,不太了解情况。”
“哦”袁友冲应一声,再度陷入沉思,众人便也不打扰,就默默的看着他。过了约两分钟,他忽然站起身,说:“行,情况我都清楚了,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见众人沉默,他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没人补充,他才说:“那好,先散会下去休息吧,很晚了,等睡醒后咱再集合,我给你们具体的安排下任务。”
“嗯,村民们起得早,再加上还得继续加强防风工作所以,大家受点苦,六点起来吧,吃个早饭集合。”
众民警对视一眼,纷纷点头同意了。且,这会儿已快三点,充其量还能再睡三个钟,因此大家都没啰嗦,默默离开,本地派出所民警回家休息,其余人则到各个腾出的房间打地铺。
没几分钟,大堂内就只剩七八人——他们都是被安排再大堂这儿睡的。
袁友冲和于辰俩,则来到所长办公室,这儿也是他们今晚的卧室。所长曾邀请他们去自个家睡,但被他俩拒绝。
当然,此时此刻,他俩也并没有休息的意思,都坐在椅子上想事情。
纠结半天后,于辰忍不住说:“明显的,这一家子人,对尤德在新安十多年的经历有所隐瞒,而且这事儿恐怕相当敏感。从尤德严禁他们兄弟去新安这事儿,其实也可见一斑。”
“而,尤永安近二十年基本没离开过村子,在村内也没和谁结仇,所以他的死铁定与这十来年的经历有关。老袁,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