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记不清”卓花花苦笑,但脑袋仍旧没转过来,还是盯着原来那个位置,说:“这二十多年,我从来没见过他,一直都只是电话联系。”
“只记得,田二哥比我家死鬼高半个头,全三哥好像和死鬼差不多,其他的,怎么没有印象。”
于辰揉了揉左太阳穴。
看卓花花的样子,他没由来的有些火,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想让她转过头来:毕竟,卓花花侧面对着自己,没有眼神交流,想要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难度无疑要大得多。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袁友冲便忽然站起身,往卓花花所盯着的方向走去。
那儿,是餐桌。
走到餐桌边上,袁友冲蹲下身,伸手敲了敲。
咚咚咚
敲过两三块砖,他忽然愣了愣。
紧接着,他立马侧身,对于辰使了个颜色,打唇语说了句“继续问”便开始研究起地板来。
此时,卓花花终于回过头,叹口气,露出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于辰哪还不明白,她其实是在用目光提醒自己,那块区域有问题,有秘密
偏偏,他俩竟然只顾着案子本身,始终没注意到卓花花的暗示,直到刚刚袁友冲才发现端倪。
但她为什么要暗示?直接挑明了说不可以吗?
她供述的事儿不少,甚至将背后的犯罪团伙都已经让她供了出来,还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非得用这种办法?
难不成有人在监听并威胁她?
比如,她要敢出卖背后的团伙,就把她和儿女一块干掉。
但她已经将该团伙卖的差不多了。
难不成有陷阱?
“老袁!别动!”想到这,于辰心里警钟大作,再顾不得细思,大喝一声的同时,他铁腰一拧一弹,身子猛地射起,脚下再用力一蹬,飞快的往袁友冲方向跑去。
袁友冲微愣,本能的回过头来。下一瞬,他便听到“咔噔”一声,仿佛触动了某个机簧。
紧接着,他又仿佛被发飙红眼的水牛撞了一般,身子不受控制的斜飞了出去。
好不容易回过神,他只觉得浑身无处不痛,但,再看着天花板上落下,地板下喷起的无色油状液体,他又瞪大了双眼。再看液体周遭,隐约难辨的淡淡雾气,某个名词自他脑海深处浮出。
浓硫酸!
“艹!”他忍不住骂了声脏话,强忍着身上疼痛站起身,却发现没见到于辰,整个人都慌了,目眦欲裂的喊道:“老于!老于!你人呢!”
“我没事。”于辰声音从他身后传出,他赶忙回头看,却见他半跪在地,一手扶着腰,脸色有点儿难看。
他这才松了口气,同时暗嘲自己关心则乱,浓硫酸虽然可怕,但也不至于瞬间便将人化作虚无,眼前既然没看到于辰,自然说明于辰在身后。
但他扶着腰,是否意味着,腰背部沾到了这玩意儿?
“我没事,”于辰似乎看穿了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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