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风起云涌,殿内沉闷窒息。
桑海狼的银瞳森寒冷冽,拍案而起。银瞳扫向殿下群臣,不经意间碰上我的双眸,我眸中是温柔理解支持鼓励。我们在这旷阔的大殿中群臣的注视下,目光交融心意相通。他冰石般的银瞳如沐春风般冰消雪融,露出会心的暖意。
我们相视一笑,不用言语沟通已经意见一致。
他不舍的转开眸光,面色倏的一正,自有股威慑群臣的迫人霸气,沉声道:“银边新立,若这时示弱于人,必使军心不稳百姓慌乱客商绝迹,银边威信大跌再难吸引天下百姓迁徙来投,自也无法达成银边未来经济发展的计划。正所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此战只能迎击不能退守且只能胜不能败,我有信心利用天时地利一役功成把绿军赶出银绿边界,你们难道对我桑海狼一点信心也无吗?”
我微笑道:“琥珀赞同大将的说法,且信心满溢。”
桑海莽亦出列道:“莽也赞成大将出兵迎敌,请命莽为先锋军刺探引路。”
桑海狼沉声道:“准你所请,兵贵神速现在就下去准备,带信鹰一对和五百先锋营的士兵探清敌军位置动向,天黑前给我准确消息,我要带兵夜袭。”
“大将”轩轾卿急声喊道,似仍要拦阻劝谏,却被桑海狼的一个眼神迫得再说不出话来。桑海狼那双银瞳嗜血的森寒流光,妖异摄人,那瞬间我觉得他似是真正的狼王化身,狰狞残暴却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是夜,桑海狼带着他麾下最强横善战的三千“狼”骑兵星夜出发。我若说一点也不担心那是假的,但就算是桑海狼真的血洒沙场马革裹尸,那也只能说是他的宿命。我便是预先知道也不能阻止于他“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做军人那有不上战场的道理,缩头乌龟般的男人也不配我琥珀喜欢。
这一去便是三天,信鹰战报不时飞传而回,发现敌踪、设局围截、正面交锋、追逐奇袭
桑海狼的老部下都啧啧称奇,因为他以前打仗是从来不回传战报的。我心里明白他是怕我担心,所以才战报频传也算假公济私吧,倒是表面不着一点痕迹,比地球那些以公谋私的官员手段高明得多。
银丹顿1年5月81日(七色631年5月81日)夜。
满眼绚丽之极的翠绿色,如号角如战鼓的激越震撼的乐音,炙热如火明灭闪烁的碧绿中透着一点翠色的诡异眼眸。一抹璀璨飞泻美丽无匹却又恐怖骇人惊天动地的碧色刀光划破夜空飞劈而下,我被那无坚不摧的刀气所夺深深的恐惧令我大叫出来“啊”我惊叫坐起,黏黏腻腻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抬头望窗夜色深沉,原来是南柯一梦。
我心中隐隐不安,那诡异绿眸那骇人刀光,是那么清晰真实几乎都能感到那碧绿刀锋的渗人寒气和裂肤刺痛。我怎会梦到这从未见到过的人和刀,难道是桑海狼出了什么事,我因牵挂太深加上精神力日渐强大灵敏而生出感应?我辗转反侧再难入睡,索性爬起到女汤泡温泉。
天色微明,我便到兵部查问有无新战报传回,却无消息。候至晌午不是信鹰飞传而是前线哨兵飞骑来报,过境绿兵全部撤回绿国边界,但银边前沿也失去了与桑海狼与麾下狼骑兵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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