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行走着,这才挤到了人群前排,被密实的包裹在人群中间。再也无法前行。
她这才有功夫端详周围。
“这小姑娘当初是她自己想不开跳下河,如今,又求救,怕是后悔了!”
“可不是嘛!后悔有什么用?选择是自己的,后果也需她自己承担!”
“别人可救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
唐鸢左顾右盼。围观的人们众说纷纭,却是无一例外的袖手旁观,只不停的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她有些气恼这些只会作壁上观的好事者,看热闹不嫌事多人云亦云的众生。
唐鸢望向面前,只见不远处正流淌的河水中央一名女子正上下漂浮着,只无助的拿双手于空中胡乱挥舞,入水间不停划拉,口中更是不住的呼唤:“救我救我”
眼见女子一次次全身下沉,水没过她头顶,又一次次挣扎着上浮出水面,极其狼狈,恐有性命之虞。然而,岸上众人却无一人有意跳下河救助女子,明明唐鸢瞥见人群之中有年轻力壮的男子。
待唐鸢定眼望去,那河面上正苦苦挣扎作垂死困斗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她自己!
唐鸢惊的瞠目结舌,更是急的满头满额沁出细密的冷汗涔涔,奈何她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分毫,她想大声喊叫,希望唤醒人们内心深处尚未泯灭的良知去解救那女子,却现自己哑然失声,只咿咿呀呀的嘴型吐不出半个字来。
她心急如焚,忙转身指指点点,向身旁的人比划,这才惊觉,周围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她最亲近的人,爹,娘,大娘,二娘,大姐,二姐,哥哥,白霜,宋荷
她惊的慌了神:这些皆是她最信赖之人,为何在她身陷囹圄之际袖手旁观呢?
唐鸢命令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努力定了定心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倏然,她忆起,自己会水性的呀!
曾几何时,儿时的她调皮的央求自己的父亲教自己学游泳,不想,今日却派上用场!
她集中自己的意念,将自己的所思所想传递于即将沉没的女子,女子会意,好似自浑浑噩噩的睡梦中苏醒,暗沉的眼眸霎时亮闪的好似正午的日头般浓烈,用尽全力,不再无意识而是有节奏的划开水面,水面潾开荡漾的纹路,一圈圈,一层层,悠悠晃晃晕染至岸边。
与此同时,一下,两下女子拼尽全力划行,逐渐靠近岸边
待她爬上水草丰盛的茵茵岸边,干燥而又结实的地面时,一下子失了全身的气力,瘫软在岸边,昏了过去!
这时,众人齐齐奔过去,七手八脚按压她腹部,将她腹中喝下的河水挤出,咳咳吐出水后,她方才幽幽醒来。
与此同时,唐鸢自睡梦中醒来,观母亲梁氏依然坐在床边,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并不安稳的睡颜,梁氏用自己素净的棉帕替女儿擦拭着额间密密麻麻的细汗。
见唐鸢醒来,梁氏问:“做噩梦了?”
“没!”唐鸢躲避着母亲关切的目光,侧身回想着梦中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