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她有些好笑,他于她,一直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只可膜拜,不敢靠近,这会子,她终于心理平衡一些,他在她面前,也会像个孩子,他也有情绪,他不是神,他只是个自制力超于常人的男子,正是他的隐忍,他的自控,让她心疼他。
“我想你想的快要发疯,夜不能寐!”她咬牙说着:“我恨不能你冲进我的房间,抓住我将我押回去!”
他嗤嗤的笑:“那你还千方百计的躲开我的追捕?”
“你的意思是,我就该束手就擒,乖乖就范,任你处置是吗?”她斜他:“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十分弱智,也无法展现你的英伟不是?即便我是逃不出你掌心的老鼠,也要蹦跶几回,才好心甘情愿的被你这只黑猫擒获。”
转而,她有些丧气:“事实证明,就算我再聪明,还是逃不出你的掌心!”
一想起自己的行踪尽在他掌握之中,一想起自己曾经设计的险境,他竟坐视不理,唐鸢有些气意难消,即便她已猜出他定是看穿了自己的小伎俩,这才作壁上观的。
“那旅馆的老板是不是被你收买了,王副官是不是你指使的,故意做场戏给我看?”她不悦的诘责。
“我们也住在那家旅馆!”
这下子,唐鸢彻底没了脾气:当初,她自以为躲过了王副官的搜捕,大言不惭的回到旅馆,声称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想来,确实有些可笑,孟驰一直躲在暗处,看着自己如同跳梁小丑般自说自话。
“我怕你有危险。”他在她耳畔轻声说着,算是解释,也为缓和她心中的不快。
“那张恭梓呢?也是你设计来的,对不对?”唐鸢依然气愤,气愤这男人将情敌招来,他还那样淡定,他是不是笃定她逃不出他掌心,他以为自己是谁,他以为他是如来佛祖,自己是孙悟空吗?即便是腾云驾雾,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依然躺在他手心?
“我不放心将你独自留在海城。”
“你就不怕我被拐跑了吗?”
“怕!可我没办法,即便我知道韩旭也同在海城,我也无计可施。”
提及韩旭,唐鸢想起另一事:“那夜,救我的假面男是你,是不是?”
“嗯。你何时得知此事?”
“那夜,我已经产生怀疑了!除了你,没有人身上会有那股淡淡的甜香味。”
“说回那张照片吧!”孟驰将她驰骋的思绪拉回来:“照片里的女子是我娘。”
这一点,着实出乎唐鸢意料之外,难怪,那日,她总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莫名的亲切感,如今细细想来,孟驰与那女子确与几分相似,尤其是笑的时候,右边脸颊有个梨涡。
“那张照片有何独特之处?你娘的照片为何会出现在照相馆的橱窗呢?”唐鸢再傻,也听出了孟驰话语里的意思,只是,她依然搞不懂,她明明记得他娘已经去世了,即便是尚在人世,也该是年华老去不再是青春年华,看那张照片,分明摄于风华年轻之时。当然,孟驰不会无缘无故提及此事,想来,其中定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