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作用,但又怎能完全信之。”
“话虽如此,但这天象确实诡异,关于‘天眼’的传说又流传至今,也难免人们会将天祈与‘天眼’联想在一起。”墨离微笑着说道。
“我不知‘天眼’是否真的存在,但我倒是听家父提起过一件事,只是此事事关天祈皇室机密,还望殿下与宁主簿务必保密。”说到后来,郁瑾风神情已极为严肃。
墨离敛起笑容,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一定。”
见郁瑾风如此肃整模样,宁天歌亦点头道:“世子请说,我们绝不外漏。”
郁瑾风这才缓缓说道,“相信二位对天祈的国史略有了解。一千多年前,天下纷争,群雄逐鹿,各方霸主都想以己为尊,因此争战不休,百姓流离失所,在此等情形之下,唯有雄才大略又心怀天下之人方能解救百姓于水火,后来也确实出现了这样一个人,他就是天祈的开国皇帝始元皇帝。”
“始元皇帝……”墨离默默念了一遍,颔首道,“据说这位皇帝最终一统天下,立国号为大燕,结束了多方割据的局面,并开创一代盛世。”
“而且,这其中功不可没的还有元烈皇后。”宁天歌接口道,“据称这位皇后骁勇善战,浴血沙场,助始元皇帝扫除障碍无数,可谓始元皇帝一半江山都是她打下来的。”
“两位说得都没错。”郁瑾风眼中浮光隐隐,说起千年之前这帝后的丰功伟绩亦是难掩激动之情,“始元皇帝与元烈皇后建立大燕之后,天下统一的局面延续了几百年都不曾动摇,只是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到四百年前,天下再次四分五裂,大燕帝国不再,大燕最后的帝王也仅得了其中一小半国土,改国号为天祈,直至今日。”
说到此,车内一时静默。
以多少人鲜血与生命为代价开创的一代帝国,最终依旧逃不过再次分割的局面,这种结果确实令人唏嘘,但是,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历来如此。
郁瑾风几番调整情绪之后才道:“听说始元皇帝有一件奇物,通体莹透,光泽璀璨,圆如满月,更甚者,若以滴血祭之,则能幻化出奇异景象,只可惜,事实到底如何,谁也不知。始元皇帝龙御归天之后,此物便作为陪葬物品一同葬入皇陵,再也无人见过。”
“可知那皇陵座落于何处?”宁天歌问得并不确定。
时隔千年,那皇陵只怕早已夷为平地,不复存在。
“因为当时的国都位于天祈境内,因此这皇陵的位置离天祈并不远。”郁瑾风亦同样不敢确定,“据家父说皇陵建于北邙山一带,只是北邙山太大,陛下曾多次派人进山秘密寻找,都未找到皇陵所在,如今连陛下都已将此事搁下,认为皇陵已经消失。”
“北邙山?”宁天歌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脑海中似乎有什么极快闪过。
北邙山……
马车重新启动,镂刻祥云鹤嘴铜灯随着车身的颠簸而微微晃动,映得宁天歌的眸子忽明忽暗,她倚靠在窗边,眼眸望着虚无之处,陷入长久的沉思。
自郁瑾风离去之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连自己都忘了挪动。
郁瑾风说,大燕的始元皇帝有一件奇物,通体莹透,光泽璀璨,圆如满月,单从这外表的描述来看,与她要找的东西极为相近。
他还说,那座皇陵座落于北邙山。
北邙山……
如果她可以大胆推测的话,她可不可以说,她与墨离曾经掉下去过的那座墓穴,就是始元皇帝的皇陵?
落脚之处是铺得极为平整光滑,经过专业工匠打磨的青石地面,两边墙壁亦是平整无缝的青石墙面,虽看不到任何装饰与雕刻,却更显得这建筑风格之大气。
而那条甬道,她与墨离走了那么久都不曾走到尽头,可见这墓穴规模极大,如今回想起来,那甬道更象是圆弧形,而非直线。
尤其是她抱着侥幸心理在墙上找到的那枚龙首机关,龙,是帝王的象征,除了皇帝,谁人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