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他一眼,她转身快步走出,那绷着的笑意终究漫上了唇角。
出了漪兰殿,雨势已渐收,清冷的空气沁入肺腑,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见两人出来,墨迹小心地看了看墨离的脸色,见他心情似乎不错,这才安下心来,问出憋了很久的问题:“主子,阿雪是不是明天也可以出来了?”
墨离“嗯”了一声:“这个需得由宫里下道旨意方可,你切不可自作主张。”
“嘿嘿,那是当然。”墨迹顿时吃下了定心丸,十分自觉地远远走在了前面。
宁天歌本不着急,想走得慢些以免别人起疑,毕竟再往前走便是出宫的通途,人多眼杂,偏墨离催得急,生怕她入了寒气,在身边一直催着,见她不以为然,有几次还险些就要抱起她,说是反正大家都知道他俩的关系,抱着她也没什么。
如此这般,她就算想慢也慢不了。
眼看着不远处便是宫门,宁天歌突然两眼一眯,看着前方举着块牌子通过禁卫军查验急匆匆入宫的人,道:“此人看着有些眼熟。”
墨离已将那人看清,沉声道:“是太子的人,平日护送太子入宫上朝。”
墨迹狐疑道,“这大晚上的,太子派人进宫干什么?再说了,有事怎么不自己来,还让别人拿着他的腰牌进宫。”
宁天歌看那人走得很急,却碍于皇宫禁地不能快跑,如此凉意深深的晚上还直往头上抹汗,遂冷然道:“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以墨离的身份,在宫中行走自然没人敢说什么,三人远远地跟在那人后面,走了许久,却见他径直走进了太医院。
这个结果倒是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宁天歌与墨离对望一眼,跟着走了进去。
刚进院门,便听那人高喊,“冉院正,冉院正在何处?”
如此大声,在这寂静的太医院内尤其响亮,旁边一些未就寝的太医纷纷从房间里走出,见此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快请冉院正出来。”那人一把抓住其中一名太医,促声道,“我是太子府里的人,太子妃得了急病,需要冉院正前去救冶。”
宁采诗?
宁天歌微一蹙眉。
“这……”熟悉冉忻尘脾气的众人一时不敢答话,谁都知道他从不给皇帝或皇子公主以外的人看诊。
“快说!”那人大急,情急之下大吼,“冉院正到底在哪里?”
墨离不禁摇头。
莫说冉忻尘本就不一定会去给宁采诗看病,便是同意了,就冲着这人的态度,他也断断不可能答应。
“是谁在太医院喧哗?”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突然自另一头响起,“当这里是自家院子么,想怎样便怎样?”
宁天歌抬头望去,但见冉忻尘正站在人群外围,身上披着一件白衣,头发却是难得的披散在肩头,而不是往日里一丝不乱的发束。
看样子,似乎是睡下了,又被这声音吵醒,匆忙间顾不得修饰。
她不由暗中哟呵了一声,敢情这榆木疙瘩除了对她之外还会对别人生气呢?平时连丝波纹都不起的声音里分明蕴着丝不快么。
不过这副形象,还真让她有耳目一新之感,比那老夫子的模样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众太医纷纷舒了口气,让开一条道来,“院正……”
“冉院正?”那人大喜,倒也知道冉忻尘的性子,上前深深作了一揖,才道,“冉院正,我家太子妃突然得了急病,还望冉院正随小人前往太子府救治。”
冉忻尘眉目不动,淡淡道:“你不知道本院正的规矩么?”
“规矩?”那人一怔。
“除了皇上,各位殿下与公主,你听说过本院正为谁诊过病?”
“这……”那人不由愣住,才想起确实是有这么回事,想改口,却已来不及,只得低声相求,“冉院正,请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救太子妃一救。”
“本院正的规矩向来不改,太子妃不在本院正的诊冶之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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