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晕。
它勉强止住摇头的动作,涎着脸朝主人挪啊挪,只要到了合适的距离它就跳上去,不管主人打还骂,它就扒着不撒爪。
“你走错方向了。”宁天歌笑眯眯地一指对面,“你的酒,你的鸡,你的新主人,都在那里。”
它厚着脸皮继续挪。
脖子上的毛被人拎了起来,之后身子便嗖了飞了出去,飞到一个它刚刚趴过的香喷喷的怀抱。
“喏,以后洗澡,梳毛,吃饭,睡觉,都找他。”宁天歌拍了拍双手,转身就走,“冉院正,站得这么久累了没有?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坐。”
一直脸色不太好的冉忻尘顿时有些雨过天晴的意味,下沉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
她便在他面前停下来多看了两眼,嗯,百看不厌哪。
梨涡却倏忽消失,冉忻尘微皱了眉,盯着她某处,“这是什么?”
“什么?”她顺着他的目光在脖子上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
他伸过手来,指腹在她脖子一侧来回摩挲,绷着声道:“疼不疼?”
“不疼。”她纳闷,难道她什么时候受了伤,怎么没有感觉?
“随我去抹药。”他板着脸,“这么大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受了伤都不知道。”
一角碧色衣袖突现,玉白的手从斜侧里伸了出来,将那只白皙的手不着痕迹地格开,那人吟吟一笑,“不劳冉院正,天歌的伤交给我就好。”
冉忻尘将他打量了几眼,眼里鄙夷的意味很明显,“我是大夫,更懂得怎么照顾伤口。”
“但这个伤,冉院正医不了。”墨离不紧不慢地将宁天歌揽在身侧。
宁天歌肩骨一缩,避了开去,暗暗瞪了一眼。
说好了要分清场合,这人是怎么回事!
“没有我医不了的伤!”冉忻尘不悦了。
“但这不是伤。”墨离的手指在宁天歌脖子处抚过,就跟羽毛扫过般让人生痒,他眉眼生波,笑意耐人寻味。
宁天歌心头一跳,某个片断突然从脑子里呼啸而过。
“那是什么?”冉忻尘不明就里,更是不屑于他的说法,“皮肤色呈淤紫,需用活血化淤之药涂抹方可散淤,殿下不让宁主簿用药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声闷笑,来自跟过来的墨大爷。
“冉院正不觉得这很象某种特殊情况之下才有的痕迹么?”墨离快要接近事实真相。
宁天歌忍无可忍地攥着他的袖子往后一拉。
别人是怕天下大乱,这人是怕天下不乱。
将罪魁祸首扯远了些,她将领口往上竖高了些,朝着冉忻尘堆起一个大笑脸,“冉院正啊,我这不疼不痒的,真没事。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跟苏屿商量,得去御书房等着他,就不相陪了,你们随意哈,随意……”
说罢,逃也似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四喜摇着尾巴狗腿地想要跟来,被她一眼瞪了回去。
“我也有事要与苏屿谈谈,就不陪冉院正了。”墨离优雅地转身,“墨迹,阿雪,你们负责照顾好冉院正。”
“是,主子!”墨迹立即挺胸领命。
照顾?不就是将冉忻尘留在这里,不得过去打扰主子的“好事”么?嘿嘿,他明白。
脚步走得飞快,明知后面那人跟了上来,宁天歌也不慢下来等他。
“娘子,等等为夫。”墨离身形一动便追了上来。
她没好声气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的脸皮是越发厚了,这种事也好意思拿来说。
“娘子,回去为夫帮你揉揉。”他凑到她颈窝,朝那处红痕所在的领口处吹了口气。
“不需要。”她捂住衣领,回绝得干脆。
“那今晚,我在上面再留几个……”
“……你休想!”
“娘子……”
宁天歌蓦然顿住身形,“墨离,你再叫娘子试试!”
“娘子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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