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牧天今日的心情似乎特别好,隔着电话,林笑好似就看到了他嘴角的笑容。而他的声音,更是带着雀跃,让她听着格外舒畅,心情也跟着轻了许多。
“不闹了,说正事吧。”
林笑收了笑,也是知道雷牧天这家伙多时事出有因的人。
果不其然,林笑话落,那头便传来了会心的笑声,低醇如酒,那酒的陈年香味,甚至透过电话,传到了林笑的鼻尖。
“我又忘带东西了。”
得说,现在的雷牧天倒像是小时候的林笑了,三不五时地出岔子,林笑摇了摇头,问清了雷牧天所需要的东西和所在的位置,这便挂了电话叫了小黄往雷牧天所在的地方赶去。
按着雷牧天的话说,他正在一家餐厅,和客户谈案子,结果一份评估表落在了别墅。
看着手中的牛皮纸袋,林笑不由摇头。
这男人还时常笑话自己粗心,这不,他这粗心的能力可是丝毫不输自己呢!抑或说,是自己将他带坏了?
林笑胡思乱想的功夫,车子已然驶到了雷牧天所说的地点。
林笑给雷牧天打了电话,很快那头便接通了。
“笑笑,到了吗?”
“嗯,我送上去,还是你让人下来拿?”
林笑问道,目光不由转到了手中的牛皮纸袋。按着以往的习惯,林笑是鲜少在雷牧天谈生意的时候出现的,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林笑懒的。本来从那次之后,林笑对这些生意场上的事就兴致缺缺,而每每想到那些要和那些肥头大耳的老总假意逢迎,林笑更是没了想法。自然,雷牧天是知道林笑的,他也愿意宠着。他的女人从来不是为了充门面,或者和旁的人对比,我的老婆又漂亮一些,你的老婆又有手段一些。这些,都是雷牧天不屑的,他的女人,纵使天下人都不解,他宠着便行了。
林笑想要的,他一定满足,林笑不想见的,雷牧天也绝不勉强。可以说,雷牧天是白梁市的王,小女人在他这,那就是个太上女王了。
然,今天的雷牧天倒好像忘了这点似的。
“你给我送上来吧,这估价你可仔细着,小宝儿的奶粉钱可就在这了!”
雷牧天说着,语气中依旧是玩味。自然,他就是穷死了,那给小宝儿买十个八个奶粉厂的钱都是有的,奶粉钱,自然不在话下。
林笑闻言顿了顿,便道,“好,给我,嗯,三分钟!”
“别忘了是十六楼。”
“嗯。”
林笑话落,挂了电话便下车,直接进了电梯,直奔十六楼。
许是心里记挂着那三分钟,林笑只觉今天的电梯好似有些慢,好容易,从一挨到了十六,林笑一溜烟下了电梯。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问雷牧天他所在的具体位置,却不想,整个人就在这么不经然间,传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
要说林笑眼前的世界梦幻,那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只看林笑目光所及的范围都在那散发着微弱略带黄晕的光圈,而正前方则是一个由粉色构成的弧形拱桥。林笑看不出桥的具体材质,光只看着便觉得分外柔软,恰恰符合女生心底里的那些臆想,不由就像上前摸一摸、捏一捏。而在弧形拱桥下的是一块长长的地毯,不是熟烂的红地毯,竟也是粉色的,许还是金线钩织的,在灯光下闪着亮光,让人看着便觉得分外迷幻,那不真实感,又是增添了几分。
林笑视线微抬,便发现,整个空间,就连脑袋上方也不是空着的。
各种糖果色系的彩线抑或弧形交织在一起,看似凌乱,却又不让人觉得目眩,反而一下子就让林笑联想到了小时候幻想过无数次的糖果世界。也是这样,五颜六色,也是这样,梦幻得让人觉得不真实。这份臆想,也许还要追溯到林笑在纠结彩虹是否好吃的年纪了。
林笑视线微抬,便发现,整个空间,就连脑袋上方也不是空着的。
各种糖果色系的彩线抑或弧形交织在一起,看似凌乱,却又不让人觉得目眩,反而一下子就让林笑联想到了小时候幻想过无数次的糖果世界。也是这样,五颜六色,也是这样,梦幻得让人觉得不真实。这份臆想,也许还要追溯到林笑在纠结彩虹是否好吃的年纪了。
只是在这五彩交织的梦幻中,林笑的脑海中却又是莫名闪过了雷牧天的那张俊脸。
思及此,林笑唇角微微勾起,没有多想,便循着脚下红粉的长地毯走去。她知道,在地毯的彼端,一定会是他。
想着,林笑的脚步放轻,好似在寻宝一般,就连嘴边的笑也多了几分轻快和静谧。
堪堪走了十来米的距离,想着,林笑的脚步放轻,好似在寻宝一般,就连嘴边的笑也多了几分轻快和静谧。
堪堪走了十来米的距离,林笑跟着那金粉的地毯拐了一个小小弯,凝集在脚尖的眸子,微眸,便看到了他。
只见雷牧天此时坐在一方酒红色的餐桌前,桌上点满了白色的蜡烛。烛光闪烁,倒映在雷牧天的脸上多了几许不真实的感觉,只看他硬挺的鼻子划下一片阴影,而他深邃的双眼在这烛光中愈发显得迷人,尤其是是那双浓黑的眸子,像是黑宝石一般,在这不甚强的光线下,折射出别样的华彩。目光下移,林笑便见那双性感魅惑的薄唇微微勾起,带着一抹坏笑,在烛光中只让林笑觉得有些脸颊发烫。好似那薄唇此时正贴着自己的耳际,窃窃私语,连带着羞人的温热呼吸,一并打在了自己的耳上。
这感觉只闹得林笑恍惚,心里只有一个不停放大的声音,在问着:这是雷牧天吗?自己是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