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又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朝着女子走近,站在床边,伸出手想要触碰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已经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他沙哑着声音,说道:“姐,原谅尽儿所做一切可好?”他这是乞求,就在刚才那么一瞬间,面对女子的冷漠,他的理智已经不受控制。
慕容歌朝里挪动了下身体,躲开了赵子尽的触碰,“妾早已不是齐国皇上的姐姐。”
赵子尽的手颤抖了一下,僵硬无比的收回,喉咙处似乎被人紧紧的抓着,竟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呼吸。
“那么,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他转过僵硬的身体,尽量冷静的对那个背对着他的女子说道。
他期待女子能够给他回应,但慕容歌似乎真的已经疲乏入睡,始终未曾回应他。
当房门关上之际,慕容歌之前紧闭的眼睛睁开,看向那道刚刚关闭的门,面无表情。心中猜测,赵子维的确不像是服毒自尽之人,身中剧毒?从赵子尽刚才所言之中,将矛头指向了元祈,但她却知晓,走到今日这一步,元祈无需用这等手段,那么,不是兰玉,就是赵子尽自己!
想到赵子维临终时的话语,她心口传来隐隐的痛,尽管对赵子维无男女之情,但是,他临终之时的嘱托,反悔,怎能不让她动容?
他的死,说明整件事情内的黑暗,元祈,赵子尽,兰玉,都深陷其中。而他为了不让她埋怨元祈,以及成全她想要的纯粹,他将自己的死归于乱世下必须要承受的结果。整件事情,究竟谁对谁错,却是无法追究。
赵子维,这个人,怎能在最后之时,让人心痛如此?
房外,赵子尽刚刚走出,便见到如今已被封为皇后的元鱼。
元鱼款款而来,已是一身盛装,妆容精致,雍容大方,母仪天下。
“妾见过皇上。”元鱼福身一礼,敛下双眸,轻声道。果真如此,他这几日来只要有时间,必会前来看望慕容歌。
或许,在他得到了皇位之后,接下来,想要得到的便是慕容歌了吧?她早该意识到,在他心目之中,除了权利,便是慕容歌。
只不过,她余光扫了一眼房中,怕是慕容歌因为赵子维的惨死,而对他拒之门外了吧?他是否忘记,若他想要得到慕容歌,所面对的敌人夏国太子,可是比赵子维更加难以对付的,甚至是他不会是夏国太子的对手!
赵子尽淡扫了一眼元鱼,道:“起身吧。”这些日子一直忙于夺位登基之事,未曾与元鱼有过任何接触。登基之时,按照之前与元祈所约定的,封她为后。其实,至始至终,他都未曾想过立她为皇后。
元鱼似乎并不在意赵子尽的冷漠,她面带得体的笑容,气度雍容,当真是有母仪天下的姿态,“不知慕容侧妃现在可好?”
“已经清醒。你若无事,便退下吧。”赵子尽防备地看着眼前娇美的女子,冷声道。
闻言,元鱼面色苍白,笑容僵在嘴边。她立即低下头,掩饰住眼中流动的痛楚之色,回道:“是。”
当他从身旁走过,元鱼身形一颤,不受控制的出口问道:“皇上可曾喜欢过妾?”
赵子尽眉梢微动,侧头看向垂首的元鱼,冷声道:“如今,你已是母仪天下的齐国皇后。”
话落,他如一阵冰冷的风自她身边走过,元鱼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惨白,忍不住自嘲,“我还在想什么?”
还没有认清他?如今他身在权利顶端,眼中唯有皇位,她又何苦痴心妄想。从今往后,她只有这个皇后的身份陪伴。
她转过身,看向身前这道紧闭的门,心下疑惑,将慕容歌留下来,是说明他后悔了?同时又忍不住嗤笑,怕是晚了吧?
待赵子尽走远,没了踪影,她犹豫了一下后,看向站在门前伺候的宫女,吩咐道:“禀告慕容侧妃,本宫来探望。”
那宫女立即扬声对房中的慕容歌道:“慕容侧妃,皇后来了。”
慕容歌刚才便在房中隐约之间听到了元鱼的声音,虽然听不到元鱼与赵子尽二人的对话声,但是隐约之间已有察觉,元鱼似有些地方不一样了。“进来吧。”
元鱼走入房中之时,微微有些惊讶,赵子尽真用心,房中的摆设虽然看上去普通清雅,但是每一样皆是贵重无比,更是比过她宫殿里所有的摆设。仅是这两三日的时间,他竟然做了这么多。
移目看向床的方向,慕容歌靠在床上,眼光那般淡然的看来,这目光似乎能欧股看穿她的伪装,她笑道:“慕容侧妃,现在感觉可好?”